平安侯府面上不站隊,實則早早站了四皇子,隻能退一退。
問不出什麼,江清黎又把蜜餞都拿出來,放在江清越的小花包袱裡,幫着收拾好了才又同謝弄清說兩句便要離開,轉身時,她回頭看向江清越,發覺他下唇有些紅腫,道:“大哥,這邊蚊蟲多,小綠沒有幫你點香麼?”
“嗯?”江清越不明所以。
江清黎隻當他聽不懂,“罷了。”她看向謝弄清,“栗公公,家兄自小怕蚊蟲,若是丫鬟小厮不在,還勞煩您幫忙點一柱熏香。”
江清越更疑惑,他日日都點,沒被蚊子咬。
“哎~”江清黎點了點自己下唇,“否則蚊子要到唇,吃東西不方便哦。”
江清越:“......”
謝弄清:“噗呲~”
江清越低頭瞪了過去,而後才道:“妹妹快回去罷。”男女授受不親,妹妹來久了,庭院又沒丫鬟,不太方便。
院門、屋門皆吱呀一聲關上後,謝弄清快步走到江清越身邊,“小侯爺莫生氣,咱家下次輕一些。”
越聽這沒臉沒皮的話,江清越越後悔當日沒直接給小太監一個了斷,這幾日都快騎到他頭上來,時不時便‘偷襲’他,他瞪眼道:“今日下棋你輸了!收起你的做派,願賭服輸。”
“知曉知曉。”謝弄清臉色不變的帶着笑意,“知曉小侯爺皮薄,今日本公公便不偷香了。”
江清越沒給他好臉色,走到銅鏡前摸了摸下唇,對鏡一瞧,果然有些紅腫,太過分了!小太監分明沒把本侯爺放在眼裡!怎麼可以這麼野蠻!
“來,咱家幫小侯爺上上藥。”昨日江清越半夜翻出侯府,回來後身上帶着血氣,謝弄清今日下工後特意去藥鋪買了一瓶清涼膏,江清越裝傻又逞強,總覺得這點小傷沒什麼。
“我不上藥。本侯爺堂堂男子漢,無需上藥。”
“趴下。”謝弄清按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在榻上,待他半褪去衣裳後露出肩胛上的刀傷,滲着血珠,随呼吸起伏如蜿蜒的赤蛇,“忍着。”他蘸藥的指尖頓了頓,忽将溫熱的掌心覆上江清越繃緊的背上。
苦艾混着三七的澀香在屋内浮沉。
“你說說你,扮演癡兒便要有癡兒的樣兒。成日做那些傷筋動骨的事兒,把自己搞一身上。還不讓咱家親,晨起若非咱家邊親你邊幫你上藥,你哪能好這麼快?”
“閉嘶——”藥油觸膚的刹那,江清越倒吸一口涼氣,“小栗子!你輕些!”
謝弄清越想越氣,“這點痛便受不住了?那你還打打殺殺做什麼?!”
江清越後頸細汗浸濕了散落的發絲,側着頭,“你當真不怕本侯爺殺了你?不該問别問。”
“呵...你當咱家不清楚?你背地裡幫四皇子辦事,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了?”
江清越怔愣,“你......”轉念想想,小太監宮中當差十幾年,别的可能不太娴熟,見風使舵總是會的。
即便猜到又如何?
小太監要麼一直在他身邊,要麼死。
他相信小太監再不怕死也是裝的,人都怕死。
他如今能留下他活口已是法外開恩了,小太監要千恩萬謝才對,竟然還質問起他的事來!
“我不要你塗!本侯爺自己塗哎呦~”江清越悶悶起身又被按了下去,剛好按在他傷口邊緣,疼得他垂下無力的雙手,背上冰冷的觸感源源不斷的傳來,莫名覺得有些發熱,“小栗子!你是不是給本侯爺塗了錯的藥膏!”怎麼這麼燙!
謝弄清擡眸便瞧見江清越脖頸處一片紅,垂眸低笑,“是,給小侯爺塗的催情散,晚些下人們都睡下後,小侯爺好好疼咱家。”
“你又說胡話。”江清越不知他究竟哪學來這麼多令人臉熱的話,明明該惱怒,卻又覺得美滋滋的,不對不對,這該嗎?這不該呀!本侯爺什麼人沒見過,雖未踏足煙花之地,到底也是有些眼界的世家公子。
謝弄清瞥向他的側臉,見他嘴角微揚,不作聲,慢慢把藥上好,小樣兒,嘴上說我說胡話,嘴角比98k還難壓。
好感度都85了,硬裝。
“那咱家好好疼小侯爺?”
江清越将臉埋在枕頭上,悶聲道:“不需要。”
謝弄清上好藥後幫他把衣裳拉好,附身貼在他耳邊輕吻,“那今日便放過小侯爺,待小侯爺傷好後,再好好疼您。”
江清越一把坐起來,扯過謝弄清,“當本侯爺柳下惠?!你可是太監!你如何疼本侯爺!還是說,你其實沒閹幹淨?”
謝弄清笑道:“小侯爺手摸一摸便知。”随後他便被大力推到在踏上,小侯爺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門,他在後面喊道:“小侯爺!您去哪兒?”喊不回來,他無奈地笑了起來,好家夥,這不是他的房間嗎?想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