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最大程度保障你的安全，我會簡單介紹自己所能使用的能力範圍。”

距離指定時間還有15分鐘的時候，速水晃開了個小型的、隻有兩人的作戰會議。

“哎？還有計劃嗎？”

上條當麻表現得很茫然，他原以為自己出現在這裡，全力去揍對方，就已經是今晚要做的唯一一件事。

速水晃：“……”

他按了按眉心：“姑且是要對上第一位，他的能力你之前已經查過資料了吧？”

上條點頭，于是他繼續說道：“當你被擊飛到半空中去的時候，我會提前演算你的落點，并且在那個位置設置緩沖空氣。”

這是為了防止内髒因為震動而破裂的保險措施，他lv2的重力操作僅能對自己使用，因此隻能采取更加迂回的做法：“通過空氣燃爆（Air Blast）的精細操作，可以在特定的位置設定小規模的反推力氣流。”

這聽起來也挺冒險的，但有保險措施總比沒有好。

“我會被擊飛出去嗎？！”

他大驚失色。

“很大概率存在這種可能，矢量操作可以影響所有與自己有直接接觸的物體，因此最糟糕的情況，對方完全有可能站在安全距距離向你遠程投擲重物。”

速水晃說：“到那種時候就是一邊倒的戰果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你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内就想盡辦法拉近距離。”

再之後，就是用他的右手……上條當麻握了握拳，一邊聽一邊覺得奇怪：對方好像很熟悉這種實力懸殊的戰鬥，并且對第一位的能力非常了解。

“他是你的熟人嗎？”

“應該是，但我的記憶被清理過好幾次，剩下的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概念。”

速水晃皺起眉頭笑了一下：“說實話，現在連本名都想不起來。”

看來大家都有各種各樣的經曆啊……上條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了一句，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那你呢？就一直做背後支援的工作嗎？”

“關鍵時刻還是會出手來幫你的。”

他說：“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新同學死掉——不過對付你這種普通人，他應該也不會下死手啦。”

*

十幾分鐘之後，被高速氣流掀飛到天上去的上條當麻十分懷疑對方的說法。

脊背着地的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的脊椎會被摔成幾節從此卧床癱瘓，然而在落地的過程當中，他連續受到了三級減速，帶着熱度的空氣反向沖擊後背，總算讓他沒有高速直擊地面。

——這不是險些就要當場去世了嗎？！他忍不住在心裡咆哮。

“能力？啊，我明白了，原來不止你一個人在這裡，還有陰溝裡的老鼠在幫你的忙。”

一方通行向前踏了一步，嘴角扯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不如讓你那個雜魚同夥也一起現身？不然到時候我還需要找出來一個一個幹掉，也太麻煩了。”

很接近了，上條當麻數着對方的步子。

但還不夠近，他要等到對方走到肉搏戰能夠迅速反應的位置。

盡管擁有很強的能力，但那家夥的身體卻仍舊隻是人類。

而如果拼反應速度的話，上條當麻相信自己一定能赢。

說起來……他突然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既然是過去的熟人，那他以前也是這麼笑的嗎？别的小孩子聽了會做噩夢的吧！

又是兩步，突然，一方通行的腳下出現了一個空易拉罐。

雖不至于當場摔跤，但異常的觸感讓他有着輕微的晃神，他确信之前這片地面上絕對沒有這種常見的生活垃圾——學園都市的自動清理機器人向來工作勤勞，更何況這裡是用于試驗的場所，早就已經提前清場。

是什麼時候……空間傳送的能力？

“……LV1的線性傳送（Linear Convey），用對了時機以後還真有用啊！”

上條當麻感歎道，并且毫不猶豫地瞅準時機，照着對方的臉用盡全力打了一拳。

盡量使用接近戰，讓對方不要脫離你的攻擊範圍。作戰會議當中，速水晃說道：“你那種攻擊方法雖然直接有效，但他應該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想要拉開距離操作大質量的物體砸過去。”

絕不能給出這個機會。

“你那右手——”

上條立刻追上去，打出第二拳。痛覺會影響能力者的演算精度，像是空間傳送之類需要複雜演算的能力類型，疼痛甚至會讓這些能力短暫失效。

“所以你需要想盡一切辦法打斷思考，讓他來不及做出更精細的演算。”

後方是空地，可以拉開距離。

一方通行猛然後撤，就在這時，空氣當中傳來輕微的刺鼻氣味。

他立刻屏住呼吸，但也已經吸入了一點點。

麻醉氣體即刻生效，他不得不重新操縱體|内的血流和内分泌系統，試圖将侵入内部的化學物質徹底排出。

“LV1，虛數空箱（Imagina Transfer），能夠形成一個籃球大小的虛數空間。”

速水晃在耳麥當中說道：“我提前在這片空間裡存入了液态的七氟烷，雖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足夠為你搶到下一個契機。”

握緊的指縫當中，滲出了浸透麻醉物質的血液。将這點麻醉劑排出體外用不了三秒鐘，可上條當麻的拳頭比三秒更快。

“這已經是多少種能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