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模型建立和計算過程沒有失誤,禦坂網絡也在發揮其良好的作用,有問題的是參考樣本不足。如果拿不到具體的能力體結晶樣本,她為這些孩子們構築出來的疫苗就隻能是空中樓閣。
但那個老頭子已經失蹤了很久,沒人能找到他的聯系方式,當初實驗用的結晶又是限量發放,根本沒有剩餘的樣本記錄。
“也就是說,我們下一步要拿到那個……體晶?”
速水晃問。
“嗯,哪怕是一點點也好,隻要作為參考,就能夠制作出正确有效的疫苗了。”
木山春生歎息着:“明明隻差最後一步——”
“通過這些孩子們的大腦反應逆向推算,有希望得出結果嗎?就像是科學家計算宇宙大爆炸的奇點一樣。”
“理論上也存在可能,但對于大腦活動的數據收集需要非常纖細的探測設備——”
木山春生猶豫了一下,但速水晃已經替她做出了決定。
“咱們分成兩組,我來負責打聽體晶的事,至于演算工作,就交給一個熟人和妹妹們負責進行,這樣無論哪邊成功都會有結果。”
說完之後,他看向在一旁待機的禦坂9011号:“沒問題吧?”
對方豎起大拇指回應:“當然,對于第一次的救人活動,禦坂也希望能得到順利的結果,と、禦坂态度堅定地報告。”
至于那個能夠收集到足夠清晰數據的人選,前幾天才剛剛和速水晃見過面,而且很幸運地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什麼?幫你收集數據?”
對方的語氣顯得相當不滿:“我看上去像是什麼能夠随便被人使喚的好心人嗎?”
“反正你現在在住院,又沒有别的事情,出來活動一下不是也挺好嘛。”
速水晃說:“我在禦坂網絡當中留下的影像資料裡看過了,你可以操縱血流和生物電信号,如果不要求改寫而隻是讀取并記錄的話,那應該難不倒你。”
“既然你已經看過了,就應該很清楚我用這種能力做了什麼……”
“剛剛在腦子裡讨論了一下,妹妹們也覺得這個計劃很可行。”
速水晃說:“我到醫院附近來接你,還帶了伴手禮,等會兒見。”
電話挂了。
一方通行放下手機,腦袋上幾乎要冒出實質性的問号。
他真失憶了嗎?如果是真的,那種很惡心的自來熟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竟然還要他和那些克隆人合作……
對方的行動力很強,沒過多久就抵達了他所在的病房樓下。一枚紙鶴被風力操作(Wind hand)緩緩送上他的窗戶前,輕輕磕碰了一下玻璃。
“還在使用你那些雜耍一樣的技巧嗎?”
一方通行打開窗戶向外探頭。
“抱歉,養病期間還要不停的來找你是我的不對,都市外面會給病人送這種紙鶴,雖然我也覺得沒什麼用,但還是尊重了一下傳統。”
速水晃笑了一下:“就當是體驗一下外界的不同民俗吧。”
“我可不覺得這種東西會對疾病的痊愈有什麼幫助。”
雖然這麼說,但一方通行還是将那隻紙鶴從窗台前抓了下來。
他其實聽說過類似的民俗,畢竟曾經認識一個對地方習俗頭頭是道的家夥,很難不會對這些細節多加留意——仙鶴在民俗傳說當中有趨吉避兇,保佑健康的象征在,人們相信通過折紙鶴的行為,可以給病人帶來健康的祈願。
……無論從邏輯、聯想效果還是實質性作用上都糟糕得一塌糊塗,這種小學生美術課上一次性能消耗一大疊的東西怎樣都看不出來擁有能夠帶來健康的力量。
但對方正笑眯眯地等在樓下,手裡還提着一個購物袋,讓人很難說出太多諷刺的話。一方通行拉開窗戶從病房裡跳下去,很準确地落在了速水晃的身邊。
“别笑得這麼惡心。”
他說:“走吧,去看看你要讓我做什麼——别以為你是過去的熟人我就不會揍飛你。”
哎,沒什麼用的威脅。
“順帶一提,我能看見心跳速度和血流的變化來着。”
速水晃眨眨眼睛,向對方伸出手:“你緊張什麼啊。”
他的手被用力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