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面前人身上，他緊張得喉結滾動，不禁繃緊了身體。

良久，回過神的宦官終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務，開始宣讀立後诏書：“天眷我大赢國土，神女褚氏含章秀出……事同政君，可立為王後。”

在場所有人都屏息等待那位女子接旨，他們的陛下這些年從未有過妃妾，想來一定是和她兩情相許！

“我不能答應。”

女子的聲音雖輕，卻在這安靜的小院中格外清晰。

這句話瞬間打破了現場原本凝固的空氣，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他們難以置信地看向說話的女子。老宦官癱軟在地，明黃诏書滾流，染上一片塵土。

秦玄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眼神微微一沉。他雙手背于身後，帝王的威嚴絲毫不減，那挺直的脊梁依舊如同不可撼動的高山。

目睹帝王失顔，周圍的将士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秦玄隻是沉默。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褚羽，那眼神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卻讓外人看不出喜怒。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忍住了。

褚羽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卻沒想到他如此平靜。

秦玄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朕給你時間考慮。”

說完，便轉身帶着将士們離開。那決然的背影，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卻似乎，透着一絲落寞。

小院又恢複了往日的甯靜，褚羽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微微歎氣。她這樣駁了帝王的面子，他們兩人恐怕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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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夜涼如水，彎月如鈎。

褚羽正坐在院裡小酌。

她望着杯中倒映的彎月，忽然想起那個雪夜，少年捧着黍餅時凍得發紫的唇。

身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未來得及回頭，已被一雙鐵臂箍住腰身。她下意識反擊，抱住她的人卻沒有躲。

終于，她想起來了隻有錄入過身份的人才可以出入這裡，抱着她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秦玄，你幹什麼？”褚羽聲音中帶着一絲薄怒。

男人沉默良久，隻是抱着她的動作越來越緊，他的呼吸噴在少女脖頸，帶起暧昧的氣息。

過了良久，秦玄才終于開口，聲音低沉且略帶沙啞，像是壓抑着某種強烈的情感：“是因為那個林風麼……我不會對他動手的，隻要你答應我，我會讓他繼續做你的護衛，但僅此而已，你不能有他的孩子……”

聽到最後，褚羽都愣住了，她沒理解錯吧？當他的皇後還可以養小侍？

然而，還沒等她組織好言辭反駁，身後的男人就像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開始急不可耐地吻她，一邊吻一邊表明心意：“阿羽……從我第一次被你救下我就愛上你了，離開你的每一年我都在害怕你會忘了我……”

說到最後，他的手臂已經緊緊扣住褚羽的肩膀，動作越來越放肆。他的吻密集地落在肌膚上，讓褚羽感到一陣眩暈。

褚羽不得不推開他讓兩人面對面交談，時隔五年，褚羽終于再次看清秦玄的面容。他已經不能稱之為少年，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也帶着侵略和占有。

褚羽與秦玄相對而立，氣氛隐隐透着一絲緊張。

“秦玄，不是因為林風，我和他沒有關系。你是帝王，除了我你可以擁有其他所有美人，我來自異世，不能生孩子也斷不會接受和其他人分享我的人……”褚羽的聲音輕柔卻又堅定，一字一句都帶着不容置疑的決定。

但她還沒說完，對面人就激動地抱住她：“我是你的人？”

秦玄的聲音興奮到上揚，他聽懂了，他們就是兩情相悅。沒有林風，沒有其他人，褚羽拒絕是為了自己！

“你……你有沒有抓住重點啊！”

褚羽氣惱，這人怎麼跟以前自卑謹慎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啊！

她掙紮着，試圖從秦玄那有力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奈何秦玄抱得太緊，她感覺自己快被勒得喘不過氣了。她纖細的手腕被他單手扣住，反剪在身後。秦玄的胸膛緊貼着她的脊背，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

“我聽懂了，阿羽都是為了我！”他的唇貼着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頸側“沒有其他美人，我也不需要孩子，我們可以抱養宗室的孩子，你來挑……”秦玄的話語滔滔不絕。

“你瞎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未來獨尊的帝王，為了平衡朝堂，穩定社稷，必然會需要娶各大家族的妃子———唔……”

話音未落，秦玄已經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微微清酒的香氣在齒間流轉，他貪婪地汲取着她的氣息，卻又克制地保持着最後的理智，他最知道進行到什麼程度不會真的惹惱少女。

随着這個吻的深入，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熾熱起來。起褚羽的呼吸漸漸急促，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秦玄的手掌順着她的腰線遊走，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滾燙。就在她快要踹開這個登徒子時，秦玄停下了動作。

他單膝跪地，鄭重地舉手起誓：“我秦玄，在此向天地發誓，此生除了眼前人再不會有其他女子，我的皇位會由阿羽選定的人繼承！若有違此誓，大赢自我而亡……”

褚羽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眼前單膝跪地的秦玄，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她最知道秦玄在乎什麼，他不怕自己死，他的全部都是為了赢國統一。

"你......"她别過臉，不敢看他熾熱的眼神，"莫要這般沖動......"

秦玄卻執拗地扳過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阿羽，我并非沖動。若是我連對你的承諾都無法做到，那我确不配為赢國國君，我那些兄弟蠢笨如豬，若是他們繼承國君之位，赢國注定會滅亡。”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褚羽終于軟化，她隻是最後問他，若他們成婚她是不是還能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秦玄毫不猶豫地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少女的反應已經比他預想的結果要好上太多。沒有猶豫，他站起身再次将少女擁入懷中。這一次，他的吻不再克制，他的手掌探入她的衣襟，感受着她戰栗的肌膚。

褚羽被男人霸道地按在石桌上索求，酒杯滾落一地，呼吸熾熱纏綿。秦玄在用行動述說着這五年的相思，連帶着少年時的戀慕，一起宣洩在夜晚。

秦玄本不打算做到最後，他們還沒成婚……

但褚羽氣惱，她本就帶着酒勁。這人開始霸道無比不肯給她喘息的機會，結果到關鍵時刻卻突然抽身，讓她被冷風吹了一個激靈。

她生氣地踹他，說他不解風情。男人的眼神越來越危險，眼前的少女帶着他從未見過的媚态，她氣惱地用光滑的腳踹自己，那是他剛剛親手脫下的……

夜色如水，小院的燈亮了一夜。

無人知道房中發生了什麼，但秦玄的近侍知道，他們的陛下清晨匆匆趕回來換衣服，頸間的抓痕若隐若現，嘴角還帶着餍足的笑意。

上朝時，滿朝文武都能看見陛下臉上的滿面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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