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安镖局,葉傾華高祖母留下的産業,在葉傾華的提議下改革,如今已初具現代物流模式,成為镖局裡的龍頭。
景和居,瓷器業,制瓷售瓷一體,景和居的瓷器胎體細膩,釉色豐富,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深受貴族喜愛。
百裡香,酒水産業,包含白酒、紅酒、果酒等。
滿堂春,綜合性茶葉鋪子,旗下還有一個高端茶樓品牌聽風樓。
彩雲妨,綢緞鋪子,因染色鮮豔豐富,不易掉色聞名。
除了彩雲坊和星火學院,所有的産業比較前年都是盈利的,隻是有的賺得多,有點賺得少。
葉傾華看向馮掌櫃,不喜不怒,“馮伯伯,彩雲坊連續三年收益下滑,前年還是收支持平,去年怎麼就虧損那麼多。”
馮掌櫃那張老臉立刻擺出一臉哭相,“大侄女,你還年輕你是不知道呀,這幾年生意它不好做,這對家玲珑閣葉推出了好些顔色,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
完了,馮掌櫃完了,他飄了。其他幾個掌櫃心想,他竟然敢叫東家大侄女,東家可是帝後的義女,正兒八經有實封的,有封号的,上了皇家玉蝶的郡主。還敢看不起和糊弄東家,他也不想想,東家的私産發展得不比葉家祖産差,葉家祖産的變革都是在東家出生後才開始的,東家真得什麼都不懂嗎。
馮掌櫃一直認為葉傾華不會做生意,她那些私産都是葉修雲在為她打理,為了給她造勢才挂在了她得名下。
馮掌櫃在葉家也算是老人了,十幾歲開始在葉家做工,一步步做到彩雲坊大掌櫃,在掌櫃得位置上也有二十多年了。葉修雲在世時,對葉家還算忠心,卻一直反對把葉家傳給葉傾華,經常旁敲側擊的唆使葉修雲再生個兒子。
葉傾華收斂笑意,上位者的壓迫感鋪面而來,衆人心裡一凜,馮掌櫃手心開始冒汗,複又安慰自己,賬本他做得天衣無縫,這小丫頭不會看出什麼的,就算看出什麼,小丫頭面嫩,他一個老人家,哭一哭事情就過去了。
“哦,馮伯伯辛苦了,不過說起這玲珑閣,不過才開了兩年,他們染出來的布料顔色怎麼會和彩雲坊的一摸一樣呢。”葉傾華似笑非笑的道。
染色這種事情,差之毫厘,謬之千裡。能做到一摸一樣,除非他們有配方。
馮掌櫃也想到了,暗自責怪,這玲珑閣怎麼也不改改配方,又怪葉傾華多事,幹笑道:“這隻是巧合,巧合。”
葉傾華擡手,春曉将關于彩雲坊的所有資料放在了她的手裡。
馮掌櫃看着越發滿意春曉,能幹、懂事,可惜奴婢的身份低了些,不過他小兒子實在太不争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便宜春曉了,他想。
“馮伯伯在葉家多少年了?”
說起這個,馮掌櫃可驕傲了,在場的沒有一人比他資曆更老,撫着長須答道:“算算也有四十八年了。”
“四十八年,不短了,”話畢,翻着手上的資料對在場的衆人道:“大家可要好好幹,瞧,馮伯伯在葉家四十八年,就掙下了那麼多家業,蘇州三進大宅一套,地八百畝;杭州四進大宅一套,地一千畝;老家徐州五進大宅一套,田莊兩個,地一千二百畝;金陵四進大宅一套,田莊一個,地八百畝;喲,京城還有一套三進大宅呢,這京城的房價可不便宜;這還有呢,存銀二十萬兩。”
這些年她的重心一直放在西北,對這邊的的管理稍有放松,一是西北的事更重要,二也事為了考驗父親留下人是否能真的為她所用,但沒想到真的有人經不住考驗。
馮掌櫃的氣勢随着她的話弱了下去,最後甚至微微顫抖,汗如雨下。他擡手抹了吧臉上的汗,有些結巴的說道;“這些,這些都是家中女眷的嫁妝,對,嫁妝。”
“可我怎麼記得,馮伯母和幾位嫂子的嫁妝加起來也沒多少來着,難道是馮伯伯的妾室?馮伯伯魅力不小呀,這些女子帶着豐厚的嫁妝也願意給您做妾。”葉傾華把資料拍在桌子上,“馮伯伯魅力大不大咱們暫且不論,但這做假賬的本事倒是不小。”
馮掌櫃看事情瞞不住了,老淚縱橫的開始耍賴,“大侄女呀,是伯伯想差了,饒了伯伯這一回吧......”
說着還要去拉葉傾華的衣角,夏扶一劍橫在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動作。
“馮掌櫃,本郡主記得,你家大孫子今年打算下場考童聲?”
馮掌櫃明白她的意思,瞬間灰敗下來。大孫子是他們家最聰慧之人,最有機會改變他們家的門楣,若是他再鬧,葉傾華就會告他,屆時他的大孫子就沒辦法再參加科考了。
“元宵前,把這三年私吞了的都還回來,該你的本郡主會一個銅闆都不少的給你。馮掌櫃你年事已高,該回家養老了。”
葉傾華沒有讓他歸還三年前貪墨的部分,那些父親都知道,父親沒有計較,她也就不翻舊賬了。
“謝郡主。”馮掌櫃,哦不,現在以及不是掌櫃了,馮福是真的哭了,他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進來吧。”
文娘子推門進來,馮福看到她,雙目瞪圓,怎麼會是她?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彩雲坊新的大掌櫃文心竹,文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