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鋪開,雲舒捂着胃蜷縮在床上,宿醉後的他隻覺着自己的身體極不舒服,頭疼的厲害,胃也燒得難受。
雲吉端着醒酒湯走了進來,雲舒接過一飲而盡,酸甜的口感,比傳統的醒酒湯好喝得多。灼燒的胃部得以緩解,但原本已經被酒精麻痹的心髒卻開始隐隐作痛。
這是她上次留下的方子。
雲二夫人聽說他昨晚喝多,一早便趕了過來,“你說你,病好才不過三日,就去飲酒,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雲舒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娘,我沒事。”
雲二夫人看着他滿不在乎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行行,兒大不由娘,我是管不了你了,我讓明珠郡主來管你。”
說罷,一甩袖子就要去仁恩侯府。
“娘,别去,我和她分開了。”雲舒急忙阻止。
雲二夫人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什麼分開了?你做什麼對不起郡主的事情了?”
不怪雲二夫人這麼想,畢竟葉傾華對雲舒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我沒有。”雲舒苦笑。
“那是為何?”
因為她不要我了,“娘,我克她。”
“什麼叫你克她?你不是去合過八字了嗎?”雲二夫人急道。
“我記錯了她生辰的時辰。”雲舒閉上眼,一滴淚悄然滑落。
葉傾華,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你說你……”雲二夫人指着雲舒,想罵他兩句,但看見他憔悴的樣子,又把手放下拍着腿,“這都什麼事呀。”
不過兩三日,二人分開的消息傳遍京城。有人惋惜,就有人幸災樂禍。
皇宮,臨安公主開心地賞了宮人一個月的月錢,“葉傾華,你也有今天。”
定國公府,林璐招來貼身丫鬟,“傳出話去,就說......”
葉傾華正在書房寫下半年的商業發展策劃書,她必須讓自己忙起來才能短暫的忘記那錐心之痛。
“嘭”,書房的門被大力推開,謝靈和趙英如匆匆而來。
“傾傾,你和雲三公子?”謝靈着急問道。
葉傾華拿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滴落在紙上,她将筆放好,然後故作輕松說道:“我們分開了。”
“好個雲三,他不是号稱京城八傑之首嗎?居然連你的八字都記錯了 ,白白耽誤你那麼久?”謝靈氣憤極了。
“什麼八字?”葉傾華至那日之後再沒有出過門,對外界的消息知之不多。
“你不知道?”常年探案的經驗讓趙英如察覺到這裡面有貓膩,“雲舒說你們分開是因為他記錯了你的出生時辰,你們八字不合,他克你。”
葉傾華捂住心口,心髒驟然劇痛,滴滴水痕洇濕了剛寫到一半的策劃書,墨迹暈染開來。
都說辜負真心會吞針萬千,這就是被千穿萬刺的痛嗎?
“傾傾,怎麼了?”謝靈和趙英如繞過案桌過來扶她。
看着葉傾華痛苦的模樣,謝靈急得不行,憤憤道:“我這就去雲府,把雲舒綁來給你出氣。”
葉傾華拉着謝靈得袖子,“小靈芝,别去。”
“可是......”
“他沒有記錯,也沒有做錯什麼,有問題的那個人,是我。”過目不忘的他怎麼會記錯了八字。
“怎麼回事?”
葉傾華拿過書案旁的《策論通考》,指着書道:“從我選擇這條路開始,我們就不可能了。”
“怎麼會不可能?”話剛出口,謝靈就反應過來了原因,“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