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葉傾華不怕恩人提要求,就怕恩人不提,不求回報的恩情才是最難還的。她舉起手,“擊掌為誓。”
“擊掌為誓。”安無恙輕輕與她擊掌。
“郡主,有彩虹,雙彩虹!”冬凝在門外驚喜喊道。
兩人這才發現雨已停,陽光穿過雲層灑下,樹梢上的水滴泛起珠光。
雙虹貫日!難得一見。葉傾華提裙向外跑去,廊下的台階濕滑,她一腳踩上險些摔倒。一隻手有力的手穩穩地扶了她一把,“當心。”
葉傾華看向天邊的兩道彩虹,一深一淡,相映成趣。而他卻在看她,臉上的紅痕已淡得幾乎看不見,膚若凝脂,陽光下還能看到細細的小絨毛。
廊下牆角,元寶手肘捅了捅安九九,一副磕到了的摸樣。“九九,你說侯爺是不是喜歡明珠郡主,他向來對女子不假辭色,卻會對郡主笑诶。”
安九九點頭,簡言意駭,“八成。”
習武之人耳力極好,盡管兩人說話很小聲,但安無恙還是聽到了,耳根一紅,尴尬地将目光移開。喜歡嗎?不知道,他隻是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的。
“夜明珠,我們算認識了吧。”
“自然。”
“那你能不能别叫得那麼生疏?”
“嗯?!”
“我表字長生。”
葉傾華想了一下,他們還沒熟到叫人表字的程度,腦子轉了一圈最後得出一個稱呼:“安大哥。”
安無恙後槽牙又酸了,她叫雲舒子謙,卻叫自己......算了,安大哥就安大哥吧,總比小侯爺順耳些。
彩虹之下的另一處,雲舒手裡的書半天了也沒有翻動過一頁。
“雲吉,郡主去了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雲舒有些煩躁,将書扔在案桌之上,她與那安無恙就有那麼多話要說嗎?那麼久了還未回來。
葉傾華回到仁恩侯府,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雲舒,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子謙。”葉傾華撲到他的懷裡,腦袋蹭蹭他的衣襟,“你什麼時候來的?”
雲舒攬上她的腰,“剛到,都說了什麼?”
他極力克制,但酸意還是顯露出來。葉傾華不僅好笑,她家醋包又醋了。
葉傾華細細的講起了今天的事情,剛從下馬車開始講雲舒的眼裡就開始聚集烏雲,到那句玩笑的‘以身相許’時已烏雲密布,雷電閃爍,在那聲‘安大哥’時終于下起了傾盆大雨。
他攬緊她的腰,周身氣壓低沉,似笑非笑道:“阿傾,你叫他什麼?”
“安.......嗚......”
雲舒用力地碾上她的唇,霸道地、有侵略性地深吻,像是在宣示主權,直至她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裡。
手指滑過她微微腫起的唇,“阿傾,離安無恙那斯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雲舒眼底晦暗,隻有男人懂男人,安無恙對阿傾怕是心思不純。
夜幕降臨之時,鎮遠侯府老侯爺終于下值回府,老管家親自端來一盅甜品,老侯爺沒有細看便舀起一勺,剛入嘴又吐了出來,“銀耳?”
老管家無奈解釋,“侯爺吩咐,今日給老爺炖銀耳。”
“為什麼?”老侯爺不解。
老管家:“府裡沒血燕了。”
“那麼多血燕都沒有了?”
“沒了,侯爺送人了。”
“送誰了?”
“明珠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