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遇,阮遇……”
屋子裡開的是暖光,阮遇眉頭緊鎖,水蔥一樣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子,衣領似乎被撕裂了,松松垮垮地滑落肩膀,紅唇無力喘息着。
那雙流光溢彩、時常帶着俏皮的眼睛,如今逶迤着嬌豔的紅,朦胧着如琉璃一般的淚光,泫然若泣的模樣,足以勾的所有人神魂颠倒。
“我好熱啊,我好難受啊……”
在溫相儒靠近的瞬間,阮遇軟纏上來,四處煽風點火,貼在男人頸窩,不斷地蹭着。
“你好涼啊,好舒服啊——”
溫相儒有一種快要喘不上氣的感覺,一把将阮遇推開,阮遇瞬間跌入柔軟的被子裡,被拒絕的他委屈的不行,不斷地哼唧着,作勢還要繼續纏上來。
溫相儒将阮遇的手腕按在頭頂上。
“阮遇,你清醒一點,我給你叫醫生。”
可被藥效裹挾的阮遇才不聽,身體顫抖着,眼淚從長長的睫毛墜落,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簌簌落下。
“我好難受,我好難受……”
“哥哥,我好難受……嗚嗚……”
“你都不幫我,你個壞人,我不喜歡你了,我不要和你當朋友了,你放開我,嗚嗚……”
“我好難受啊……”
“哥哥,我難受……”
這一聲聲的哥哥叫的人肝腸寸斷,把溫相儒的心口燙的暖了一下。
阮遇趁着溫相儒這次的愣神,掙脫束縛,反手一抓。
溫相儒整個人都扯下來,那緊繃的身體跌入被褥裡,壓在阮遇的身上。
青年身上獨有的清香萦繞在鼻尖,像是抱了一團棉花,又甜又軟,像是要把人溺死在裡面。
溫相儒慌張地想要撐起身體,想要離開。
“阮遇,你……我……”
可失去理智的阮遇不會放他離開,挂在溫相儒的身上。
就在溫相儒試圖擺脫阮遇的鉗制。
柔軟紅潤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阮遇的唇就和他本人一樣的軟。
溫相儒耳邊轟鳴,幾乎恍惚,一股酥麻感從接吻的唇舌處,過電一般走遍他的全身上下,将他驚得頭皮發麻,仿佛四肢百骸都不是他的,幾乎沒了知覺。
心髒跳動的又是如此瘋狂,幾乎快要炸開。
唇上的溫度柔軟熾熱,像是貓咪一樣,蹭着他的鼻尖,舔舐着他的唇,柔軟的小舌往他的唇縫裡鑽,像是在品嘗一塊糖果。
“哥哥……”
這是個軟糯且黏黏糊糊的吻。
溫相儒被這聲“哥哥”叫的瞬間回神,猛地扭過頭,不給阮遇親。
阮遇瞬間委屈的不行,看着他裸露出來的脖頸,作勢就要咬上去!
“唔!”
就在阮遇即将咬上溫相儒時,溫相儒伸手捂住他的唇,阮遇無辜又可憐地眨了眨眼睛。
溫相儒整個人紅的像是煮熟的蝦米,可依舊裝的一本正經,努力地繃着臉道:“不許随便親人。”
然後阮遇伸出舌頭,舔了他的手心。
又癢又軟又熱的舌頭從手心傳來,像羽毛,溫相儒被吓得一抖,連忙收回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阮遇,說話都結巴了:“你……你真是……真是……”
阮遇哭唧唧地咬着唇,難受的扭了扭:“哥哥,我難受——”
溫相儒形容不出來自己的感受。
因為太放肆了。
溫相儒深呼一口氣,努力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威脅道:“不許亂動,也不許親人,更不許舔我,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阮遇歪着腦袋,然後在溫相儒的說話的唇上咬了一口。
“……”溫相儒眉頭跳了跳,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好。
可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若是今天自己沒看見,沒找來,這人怕是已經把自己送出去了,如此模樣,也不知道是在叫哪個好哥哥。
想到這裡,溫相儒心裡忽然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