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唱:湯圓鹿
導入:老虎烹
領舞:爆汁鵲
門面/rap:腌鹫
主舞:醬燒桃
領唱:涮海燕
(除隊長外按年齡排序)
】
【?】
【懂了這是你們團魂play的一環罷 [點煙]】
原本是很容易吵起來的定位公開環節,結果粉絲們的注意力都放在署名上,倒是避免了一場不利于團體發展的罵戰。
糖粉在對唐玉律的稱呼上相當糾結。很多人都覺得他的名字太拗口,總是讀錯。
可她們又沒法像吉詩棠那樣喊他“律律兒”,每喊一下就感覺是在往cp粉的嘴裡塞糖。
在民心所向下,該條圍博發出後,“鹿鹿”這個稱呼很快由個别粉絲擴展到整個群體都在熱烈歡迎,甚至有人連夜趕出帶鹿角的唐玉律Q版同人圖,超話氛圍一片喜氣洋洋。
沒等高興太久,對家挑起的戰火直直飄過來,将正在興頭上的衆人打懵。
【@小兜兜吃大瓜:沒想到B034年了還能看到明星撞衫 [哆啦吃驚] 賀鏡和唐玉律服裝一模一樣,二選一,誰更好看[賀鏡舞台精修.jpg][唐玉律路透.jpg]】
【選你爹呢?你最好看】
【齋團舞台是複古風,某團連這也要copy?而且怎麼就hj是這幅打扮呢?抄風格都抄不明白嗎】
【某個娘炮團所有成員都以棕紅黑配色為主,怎麼就tyl是藍綠色呢?搶視覺c位是吧?誰抄誰一目了然】
【賀鏡好帥,那就期待宇宙唯一斷層top大ACE賀鏡吧】
【我是路人我先來,賀鏡秒了】
說起來,他們二人氣質不同,一套衣服穿在身上,效果差異的确不小。
唐玉律自身比較親和,墨藍色沖淡了他的溫潤氣息,平添份清冷;賀鏡眉眼自帶攻擊性,皓白報童帽則為之增抹溫煦。
二者本為殊别之景,互不妨礙。
但妨礙了網絡非黑即白的世界觀。
人氣在内娛剛有起色,唐玉律的粉絲量根本比不過賀鏡。所以營銷号的圍博投票下基本都是後者粉絲在控評。
這于唐玉律而言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他的粉絲大多為初戀追星,遇到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有經驗”的大粉們也就成了她們能信任的第一對象。
這正是打出“虐粉”“固粉”“割死忠”一套連擊牌的大好時機。
近期就有個可以參考的類似情況:經過圍博一審宣判,被告人鞏林以“非法長痘,侵.犯相貌權”的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
他的粉絲不服上訴,經由小紅薯二審後改判死刑,即日執行。于是粉絲們氣到茶飯不思,整日以淚洗面。
代理律師“大粉”們發布再審答辯狀,要求維護我方犯罪嫌疑人的正當長痘權,字字泣血,涕泗交頤。其他粉絲備受鼓舞,“哥哥和痘痘隻有我了”的橫幅在腦中高高挂起,各個平台的數據噌噌上漲。
将他人的憤怒與悲傷,變現作自己的流量。“虐粉”這兩個字,屢試不爽。
【糖上結霜】聯系到唐玉律,不知道她們需要做什麼。
唐玉律隻讓她們什麼都别管,自己跑去和營銷部溝通,又出了大價錢,力圖快速平息這場毫無必要的争鬥。
于是,糖粉們心還沒來得及碎,就看到上一秒還在與自己對線的人,下一刻,号灰了。
再翻圍博,黑熱搜已經下去,各種不堪入目的詞彙也被清刷。
她們一頭霧水地去看唐玉律的主頁,那人竟是發了一連串新物料,身邊亦不乏隊友的身影。
隊友粉們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跑來蹭糧,将餘下本就不多沒來得及删的賀粉踩到不知名處了。
大粉也在群裡奔走相告,各種視頻和圖片被來回傳播、讨論,嘻嘻哈哈的彩虹屁與二創層出不窮。
糖粉很快參與到與小姐妹的發瘋文學中,隻是笑着笑着,偶爾會想起一件事。
我點開群是因為什麼來着?
好像是剛和什麼人吵完架?
算了,肯定沒有欣賞老婆的盛世美顔來得重要。
*
初舞台出圈為齋團帶來了不小的流量,明面上的粉絲數沒有暴漲,但路人對這個陌生偶像團體的實力認知依然在潛移默化中受到影響。
“c6”并非就是實力的證明。有人覺得一音封神,亦不乏人認為它是燒開水壺的平替音。
本身,唐玉律的風評好得如此一邊倒,和STOALS目前的人氣還是脫不開關系。
太糊了,還沒有被打辯論賽的資格。
除去節目中的小活動錄制外,剩下的就是不斷的練習、練習。
這段時間,就稻草人那件事,唐玉律也問過公司内其他五道的意見。
“聽你的描述,關于那個鬼鎮,我倒是有一些想法。”狐櫻目露思索,“民間傳聞,近十年來似乎有人掌握了一項邪門的技術。
“技術的具體内容我不太了解,據說是會從人類的身體中提取出基因之類的,以此來掌握他們的行蹤。而那些基因,好像就就存放在一個陰森詭異的鎮子裡。
“不過嘛,都是傳聞,目前也沒有什麼确鑿的證據。
“至于你被拉入的那個地方到底是不是幻境...嗯,不好說。若真是的話,最好能找到幻境主人,了卻對方的心願。
“對了,‘幻境’這一點是誰告訴你的?......柳桦枰?哈,那沒事了。”
提起柳桦枰時,每個員工的神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但他們又好像格外信任那家夥,一聽柳桦枰也在場,便擺擺手讓他不用擔心。那家夥不插手,說明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一公當天,唐玉律做完造型,發現造型室裡隻剩自己一個藝人。化妝師慌裡慌張的,嘴裡還在嘟囔,為什麼找不到人。
唐玉律走出房間,手上發着消息,步子沒停,四處尋找隊友們。
路過一扇門時,裡面好像傳來熟悉的聲音。門隔音還行,這聲隐隐約約的,卻依然能聽出說話人語氣的嘲諷:
“...你就承認了吧...偷東西...”
“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真是讓人失望......賀鏡。”
咚咚咚——
唐玉律開了道縫。
房裡零零總總站着幾人,都是Medley的成員。随着他的動靜,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向他。
人數不多,卻依然站出了楚河漢界。其中一邊人員衆多,荊穆站在最中間。
他們呈半包圍圈,圈裡隻有一個人。
賀鏡沒來得及收起神色,眼中怒火未熄,唐玉律卻莫名讀出了某種悲哀。
“吵到你了嗎?不好意思,諒解一下,”荊穆嗤笑道。明明是在對唐玉律說話,目光卻死死釘在形單影隻的賀鏡身上。
“諒解我們——抓住了一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