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木魚:……
柴瑗:……奪筍啊。
放在整個人類圈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一句話否定了兄弟是人的事實,竟不知幫的是什麼忙。
霎時間空氣安靜極了,說完的王饅饅還在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全然沒注意到氛圍的變化,等他得意完了才發覺不對勁。
他下意識閉上嘴,他沒說錯什麼吧。他看了看周圍人的臉色,好像有點難看是怎麼回事?
柴瑗無奈扶額,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趙木魚幼小無助的心靈被好友創飛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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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的結果是霸淩者被柴瑗拎上教務處,和老李來了個面對面交流,再一次背誦中學生守則,最後就是常規的3000字檢讨書。
這件事沒有鬧大,李哓本是想讓霸淩者周一去國旗下檢讨自己惡劣的行為,但是柴瑗幾人卻說隻讓他們寫檢讨。
問他們原因,王饅饅嘴快得想要回答,一把被趙木魚捂住嘴巴。
柴瑗緩緩道,“老師,他們讀的太久了,有利于中學生補覺。”
于是,他們一行人除了霸淩者被李哓罵出來了。事後他才覺得不對勁,被這幫人诓了,至于真正的原因他至今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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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瑗他們出了辦公室後,在樓梯間被張萱萱攔住了,後者臉有些紅,像是猶豫了很久才做出決定般,還有一些不自然的羞赧。
“謝、謝謝你們……!”張萱萱着急要感謝他們,可話到嘴邊舌頭仿佛打結一般。
王饅饅半靠在趙木魚身上,他嘴快道,“我們都是同學,說啥謝不謝的,要是他們還敢欺負你,你可以來找我們。咱們瑗姐人美心善,武力top,a市抓犯罪哪家強,就數瑗姐家最強——”
還沒說完就被柴瑗冷冷的眼神掃過。
王饅饅惺惺住了嘴。
今天嘴快調侃趙木魚後,本來要好的兄弟都不想搭理他。瑗姐的威懾力與日俱增,他原先覺得她和他還有許珂從小一個小區長大脾性都差不多。
但是那是的柴瑗總是早上背着書包去趕公交,下午三四點才回來。那時她和他們沒那麼熟,隻有平常周末老太太老爺爺聚在榕樹下才見上一面,看着是茶話會,其實就是個炫孫子孫女大會。
每次去那兒,王饅饅都會被自家奶奶好好打扮一番,說什麼這周勢必要比花花更受歡迎。
每到這個時候,王饅饅都生無可戀并嗤之以鼻,花花的美貌可不是他能超過的。
後來多了一個柴瑗。
瑗姐的父親和他爸算得上同事,隻不過她的父親溫文爾雅,他爸嘛不拿皮帶抽他都好了,還期望他溫柔點。
瑗姐從小刻苦訓練,拜了名師學了散打。年紀大點,就開始助人為樂,幫助警局抓小偷什麼的。
他起初還有些不信,後來他發現他們和瑗姐一起出去,目擊作案現場時,瑗姐敏捷的動作,極快的反應讓一衆人咋舌。
更别提許珂了。他就站在那兒,周身的溫度仿佛降了個度,小偷想跑卻被許珂一個過肩摔倒在地上。
柴瑗跑去追小偷,英姿飒爽的身姿還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隻有他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憨憨在風中淩亂。
從那以後,王饅饅更加崇拜他們,同時有些害怕,生怕自己像那些個小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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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瑗看了一眼張萱萱清洗過後還未幹的校褲,“你有帶多餘的校褲嗎?”
王饅饅剛想說張萱萱是走讀的,卻被柴瑗警告的看了一眼,臉上寫着“你是當我傻還是當我蠢,我能不知道她走讀嗎”。
王饅饅讪笑,拉着趙木魚趕緊跑路。
一邊,張萱萱不明所以,“沒有。”
柴瑗注意到她校褲上還有些白澤,估計是豆漿汁。
“你跟我回宿舍換一下校褲。”
張萱萱,“不,不太好吧。”
女孩說話的時候低着頭,她的五官其實生的很好,除去雀斑妥妥的美人相,不知是不是被欺負久了,自卑慣了,說話的聲音很小。
柴瑗皺眉。
許久不說話,張萱萱一擡頭就看到柴瑗緊鎖的眉頭,她下意識道,“不……不用這麼麻煩……”我都習慣了。
後面那句話還沒說完,柴瑗道,“你記得你是beta。”
“嗯。”張萱萱有些不自在。
柴瑗攥緊她的手,“你又聞不到我信息素你怕什麼?”
“或者說你在擔心什麼?”
“如果你是擔心那是我穿過的校褲那也大可不必。”柴瑗不知道在想什麼,“我那兒有套沒開封的校服,你也不必擔心。”
張萱萱覺得臉有熱,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的手被柴瑗攥着,小小的電流随着心跳慢慢放大,不受控制般。
她本是個beta,沒有進行第二性别分化,卻在那一刻聞到了朗姆酒的味道,很淡卻又熱烈,如同柴瑗張揚明豔的性格。
她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掙脫柴瑗的手,頭更低了,“……好。”
柴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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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瑗先去宿管阿姨那兒登記,才帶着張萱萱上宿舍。
柴瑗住的宿舍除了她其餘全是beta,倒不是她不願和alpha住,就是她易感期來了堪比黎照和蔣郢,平時雖說能控制,到了易感期還真說不定。
後來她和父母協商,還不如不影響他們,都知道alpha那點劣性,就怕鬧大了不好收場。
到了宿舍門口,柴瑗讓她在外面等,自己則進去打開櫃子拿出了那套校服。
校服是高一訂的。因為軍訓正逢她的易感期,她就沒有軍訓。也不知道王饅饅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報校服尺碼時愣是報小了,領了校服還說給她對象備着。
于是乎,王饅饅又單方面被打了。
柴瑗還記得她還生氣罵了句,“誰家對象在高中談?你以為你演偶像劇啊!這段時間别讓我看見你。”
當然,高中談對象除了許哥外,也不知道黎照那厮軟磨硬泡了多久,把許哥磨的沒辦法隻能答應,還差點被李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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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瑗把校服給張萱萱,她不知道張萱萱穿多少碼,但是她總覺得手裡這套應該合适她。
張萱萱看着這個碼數是也是一愣,“你……”
柴瑗仿佛知道她想說什麼,“這套是王饅饅訂錯的,當時軍訓易感期我沒來。”
說完自己也是一怔,有點不解自己為什麼要解釋,生怕張萱萱誤會似的。
“嗯。”張萱萱摁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小心思。
柴瑗看着她,道,“還有,收了我的校服能不能答應我件事?”
柴瑗問得很小心,看到張萱萱點頭後心裡松了一口氣。
“張萱萱,你很漂亮。”
張萱萱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她。
“以後别低頭了,人生而平等,高貴是人的自以為是,你也可以恣意暢快活一生。”
“無論人生上到那一層台階,階下有人在仰望你,階上亦有人在俯視你。你擡頭自卑,低頭自得,唯有平視,才能看到真實的自己。”①
“好。”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