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離居,小燭台。
柴瑗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平闆,遞給張萱萱,“這家店是我哥開的,随便點。”
張萱萱有點震驚,“你哥還搞餐飲服務?”
搞餐飲服務就算了,開的還是A市赫赫有名的酒樓——雁離居。
雁離居,雁離二字取自“雁過留痕”,又表遊離在外的遊子思念故鄉。當時酒樓一開張,便吸引了無數人前來,來過的人對其贊不絕口。随着熱度和口碑上來,逐漸成為A市著名的酒樓,也是A市名景旅遊必打卡的地點。
柴瑗趁機挖苦他一番,“我哥這人,沒别的本事,就是會經商和找老婆。”
“他結婚了?”張萱萱想起那天和柴晾見面,對方吊兒郎當,和柴瑗鬥嘴像個小學生。
“何止是結,他老婆還是我上司。”柴瑗冷笑了聲,“誰不知道我上司是一朵可遠觀不可亵玩的高嶺之花,我哥不僅追到他,還和他領證了,我就說那天怎麼去偷戶口本,原來是悄悄摸摸幹大事。”
張萱萱聽柴瑗說的生動形象,一時間也忘記點菜了,好奇的問:“他還偷戶口本?”
柴瑗點頭,一點也不心疼的說:“就是可惜,被我截胡了,他剛出家門就被我撞上了,我當時眼尖,一把搶過戶口本,溜之大吉。”
“嗯?”張萱萱一瞬間抓住了重點,“這麼說,你和我結婚是偷戶口本結的?”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的柴瑗:“……”
她該不會要步入柴晾的後塵吧。
察覺到危險的柴瑗急忙說:“雖然我是偷戶口本和你結婚,但是我媽非常滿意你,着急讓我帶你回家吃飯。”
張萱萱錯愕,緊張地抓着平闆,她心跳有些快,不确定的問,“阿、阿姨說什麼?”
“我媽說追到我的人必是蓋世英雄,有勇有謀的omega。”說着,柴瑗還補充了一句,“她一定愛慘了我。”
張萱萱的臉不受控制熱起來,她快速低下頭,企圖散去這突如其來的熱,可是她越想,心跳越快,臉上的紅暈連片燒着。
柴瑗注意到張萱萱的異樣,急忙問:“萱萱,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不、不是。”她看着眼前的菜單,迅速點了幾個菜,“我餓了。”
“好,先吃東西。”
*
等菜期間,柴瑗的終端響了,她起身去了沒有人的地方接,“老大,怎麼了?”
路聞汀摁着發漲的太陽穴,疲憊地說:“有兩個消息,你先聽哪個?”
“都不是好消息吧,那還用分什麼先後順序,直接說就行了。”柴瑗笑了笑。
“第一個消息,廢舊跑道的案子結了。”
柴瑗:“這是怎麼回事,總共不到兩周的時間,案子怎麼就突然結了?先不說江耐的事情,我們費盡心思搶回來的那張紙那個号碼是什麼我們都還沒弄清楚,而且,這個案子從頭到尾都是由我們組和八巷區聯手,除了我們,還有誰接手了這個案子?!”
柴瑗氣得不行,費盡全力尋找線索,結果剛找到一點苗頭,就告訴她案子結了,她作為總負責人她怎麼不知道案子結了,還恰好在她狂暴症發作的時期,如果說沒有預謀柴瑗是不信的。
本來這個案子就透着蹊跷,廢舊跑道坍塌死了幾個人,但這幾個人并非正常死亡,而是出現了毒瘾發作不得解的癫狂癡迷狀态。
不僅如此,唯一的幸存者江耐看着也不像被滑坡影響,反而在他離開後,還有一批人在找江耐,種種事件,看似與案子毫不相幹,卻又有點關系。
柴瑗本以為這個案子至少要幾個月才能查出來,畢竟從屍體上發現的線索太過詭異,還有江耐這個人本身神秘,除了密林那次,再也沒有機會見他。
結果現在告訴她案子結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路聞汀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上級給我的通知是這樣的,而且案子的檔案已經封存,一時半會兒這個案子也不能重啟。”
“難道我們就要被蒙在鼓裡?”柴瑗氣的肝疼,恨不得把說案子結的人暴揍一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雖然案子結了,但是上級派了新的任務下來。”
柴瑗緩了一口氣,心裡還是氣,“什麼任務?”
路聞汀:“近期C市市區内出現一名3S級alpha罪犯,還有多名孩童失蹤,C市警局派出去的人每每追到郊區便沒了蹤影,警方初步懷疑對象是這名alpha,但是鑒于信息素等級過高,他們希望你能去一趟C市。”
說話間,柴瑗表情逐漸嚴肅,“我剛從藍翎協會回來,信息素還沒穩定下來,對面就不能緩兩天嗎?”
“當然,考慮到你信息素還處于不穩定時期,我特意向他們說明了這個情況,他們讓你三天後出發去C市。”
還是做人的。
柴瑗應了下來,挂了通訊,回到座位時菜已經上好了。
雁離居以招牌菜為主,不僅有A市特有的斑花青魚,還有來自聯邦各地的美食,如C市的油澆豬肘子,D市的麻婆香叮雞等。
柴瑗說:“我哥這人走的地方多了,知道各市各地的特色菜也多了。”
“他還去過這麼多地方?”
“他早年當年兵到處跑,也沒個安定的地方,後來立功晉升了,才安定下來,不過沒多久他就回來了。”柴瑗給自己倒了紅酒,看向張萱萱,“你要喝嗎?”
張萱萱擔憂道:“待會你不是還要開車嗎?”
柴瑗心大的說:“這不是還有你,車的結構都是一樣的,待會你開。”
“我、我開?”張萱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開車就出車禍的事,心裡擔憂更重,“我不行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柴瑗安撫她,“放心吧,我喝不醉的。”
張萱萱眼中的擔憂絲毫未減。
……
半個小時後,張萱萱無奈扶額,坐在她對面的人趴在桌子上,嘟囔的說:“垃圾柴晾,是不是在酒裡下了安眠藥,怎麼這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