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李子言笑到肚子疼才堪堪停下來,忙不疊問。
柴瑗:“看你們取的好名字,還有臉笑,人家隊長說了,我們這是團夥作案,本來還不信,但是咱們四個都是一個姓氏,人家直接懷疑我們的犯罪嫌疑,呵呵。”
柴瑗心裡那個氣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愛作妖的隊友。
剛剛三個一起狂笑的人聞言一怔。
“不是,他什麼意思?我們也是在察覺到不對勁第一時間趕往案發現場,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說不定那兩個人早就把小孩帶走了!”李子言氣不過大聲的說。
李副隊點頭:“本來就是,哪個警察辦案這麼潦草,單憑一個姓氏就确定是團夥作案,那姓李的大有人在,他怎麼不把全聯邦姓李的都抓過來審一遍,辦事不利索,嘴皮子倒是挺溜的,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任何都是猜想,你要坐實一個人的嫌疑,你必須要拿出強有力的證據,而不是口說無憑,随地冤枉。如果全聯邦的警察都像他一樣,那還要什麼警察,全聯邦的公民都是嫌疑人。”
“是不是看我們太優秀故意找茬?”聽完,韓翡提出新的見解。
李子言腦回路立即跟上,他大拍桌子,“小人!沒我們優秀就會耍陰招,呸!下頭!”
柴瑗扶額,歎了口氣,誰能來救救她這些鬼才隊友?
李子言說的唾沫橫飛,越說越有理,突然,腿被人踢了一腳,他立馬轉頭詢問:“誰敢偷襲你言哥?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子言,你唾沫飛我頭發上了。”柴瑗忍無可忍的說。
什麼時候才能改改話多這個毛病,她真的很想拿膠水給他粘住,真是夠了。
意識到是柴瑗踢了自己,聲音都弱了不少,“瑗姐,我這不是太氣了嗎……”
說完,他憨憨的笑了笑,下一秒柴瑗一個刀眼過來,他收了笑。
這時,一人走過來,面無表情的說:“你們蛐蛐人的時候能不能小聲點,整個大堂都是你們的聲音,如果實在是情不自禁,我不介意再把你們關回去。”
幾人擡眼一看,是在郊區遇到的黑衣少年,少年身量很高,但是常年挂着張冷臉,看起來有些煞人,更别提在燈光下慘白如紙的一張臉,活像棺材裡爬出來的鬼。
想到這,李子言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空氣安靜極了,吞咽的聲音毫不意外落在每個人耳邊。
知道李子言性格的三人一言難盡看向他,心裡想法一緻:誰來把他拉走?
少年抱胸,湊近李子言,一張臉突然放大,李子言害怕地往旁邊挪了挪,“你湊那麼近幹嘛,離我遠點。”
少年嗤笑,“少自作多情,我對你可沒興趣。”下一秒,他話音一轉,“就是不知道你膽子怎麼小,話怎麼這麼多,上輩子是被人割了舌頭不給說話?”
李子言:“?”
感覺有被冒犯到。
“小屁孩,你怎麼跟前輩說話的。”李子言瞪他。
少年聳了聳肩,“我可不認你這種膽小的前輩,而且,論資曆,你未必比得過我。”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少年謙虛地說:“還好還好,比某人強點。”
李子言:“……”
這小孩怎麼嘴那麼欠?!
在李子言即将爆發時,柴瑗攔住了他,她看向眉眼盡是傲氣的少年,“今晚也是見了很多面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面對柴瑗的詢問,少年收了戾氣,“付子衿。”
“付子衿,真是個好名字。”柴瑗意味不明的說,“你應該認識A市湛北八中高一的宋小雨吧。”
“有點印象。”少年懶懶道,努力回憶那個叫宋小雨的人,一時間也沒察覺到柴瑗語氣裡的肯定,仿佛像是提前知道他是湛北八中的學生。
他甚至在李子言旁邊坐下,翹着二郎腿無意識搖着腳,然後過了一會兒,他僵着身子看向柴瑗,難以置信的說:“你知道我?”
這下換柴瑗謙虛了,“還好,除了你本人照片,其他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一道晴天霹靂閃過,付子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他的戶就被開了?
他心如死灰的問:“你還知道些什麼?”
“請長期的病假,定時去醫院看病,很久才回一次學校,如果不是在這見到你,我差點就信了。”柴瑗勾唇,剛才還一副勝券在握的少年此時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整個人厭厭的。
她想起付子衿在與自己搏鬥時展示的招式,問他:“你的武術是誰教的?”
“劉長清。”
付子衿無精打采的說着,他注意到他說完之後,柴瑗臉上沒有意外,就好似猜到了一切。
真沒意思。
柴瑗:“學的不錯,比李子言學的好。”
安靜吃瓜的李子言:“……瑗姐,師哥教的不好學啊。”
“師哥?”付子衿擡眼嫌棄地看了李子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