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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濁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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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谏。”

雲谏聞言擡頭看了看扶疏,“嗯?”

“不要得寸進尺。”

雲谏低聲咕哝道:“知道了知道了。”然後總算是老老實實地将方才的經曆複述了一遍。

說罷,雲谏擡頭問他:“怎麼樣,風隐鶴就是莊主,意不意外?”

“确實有點,不過……難怪你方才知道他姓滕,原來背後是有人指點。”扶疏道。

“這是自然,但我還是沒明白,這滕師傅等了一個下午,結果見我回來後就離開了,他圖什麼呀,他下午有說什麼嗎?”

“沒。”

“嗯?我聽璃茉說,先前那些弟子也盤問過你了,你就沒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話?”

“你覺得我會回答他們?”

雲谏無聲地笑笑,“也是,那好吧,她等璃茉過來問問他就好了。”

扶疏對這句話也毫不意外,就那樣安靜地等着。

雲谏趴在桌上,靜靜地看着窗外,輕聲問:“我想起件事,風隐鶴說他感覺到那個怨魂想要去江夜十三塢,那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問完扶疏便是一陣沉默。

“怎麼了?”雲谏奇怪道。

“沒什麼,隻是我感覺到的比他多些,我看到了那怨魂的記憶,知曉了他的過去。”

“他的過去?誰的過去?”

“那個怨魂的主人。”

昨日扶疏感覺到怨魂在他周圍後,便在地上坐下了,随即将周身的靈力漸漸收攏。

結果比他想象中的順利些,在坐了沒多久後,那怨魂果然鑽進了他的身體。

其實之前他還不是很确定,因為他擔心怨魂會先找上雲谏,好在他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怨魂在他身體中亂竄,他身體裡的靈氣也被攪的一團亂,在混亂中,怨魂想要掌握他的意識,而他也看到了怨魂中殘留的記憶。

一段記憶本沒有什麼特别的,但那段記憶中有雲谏。

怨魂記憶中的雲谏披着一頭白發,他平靜地坐在石桌前,對着對面的人說:“溫莊主,停手吧,回頭是岸。”

扶疏見此便意識到,這個怨魂是竹隐莊前莊主溫賀平的。

溫賀平輕輕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你殺了莫山主那麼多人看着呢,這話該我說,你這魔頭,回頭是岸。”

雲谏聽後很明顯有些不耐煩,扶疏有些意外,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雲谏從未露出過這般厭惡的神色,在他眼中,當下狀況無論怎麼糟糕,雲谏哪怕是不滿,也該是笑着的。

“确實,我殺了莫山主,那多殺一個你也不算什麼大事,我給你十五日時間,十五日後,若你依舊沒停手,我便來取你性命。”雲谏的話音中沒什麼情緒。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

雲谏起身撐開了折扇,朝溫賀平笑了笑,“溫莊主誤會了,我這是先禮後兵。”

“我走了,不必送。”

沒走幾步,溫賀平看着他的背影開了口:“雲谏,你以為僅憑你一人便能殺了我嗎?”

再後面的幾句話,與雲谏曾經夢中的那幾句相同。

然而怨魂的記憶并未到此結束,在那幾句話後,溫賀平朝雲谏的背影道:“可惜了,我聽說你喜歡喝茶,還特地為你沏了今年的羨春煙,如今看來是多餘了。”

“集四海之珍奇,以賀太平。這是竹隐莊繁華的開始,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你的名字嗎?至于這茶……你的茶很髒,我不樂意喝,而你……不配喝。”

這話說罷,雲谏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記憶中周圍有桃花盛放,應當是春季。

在雲谏離開後,溫賀平依舊坐在那石桌前,喃喃低語道:“雲谏,這不知從哪裡來的混小子,還真是自大。”

直至那茶完全涼了下去,他才緩緩起身,然後踱步至他的書房。

“莊主,是要寫些什麼嗎?”屋内的弟子問他。

他看了那小弟子片刻,随即道:“前些日子雷塢主給我寫了信,我思來想去,該給他回一封信了。”

他寫完信後,将信交給了那弟子,“将這封信送到雷塢主的手中,然後告知幾位師父,從弟子中選出一些修為深厚的,過幾日随我一同去江夜十三塢共除妖邪。”

那弟子聽完很是欣喜,“莊主是說雲谏嗎?不瞞您說,聽聞他在黎蒼山的所作所為後,我們就這麼想了,莫山主為人端正,最後的死相卻那麼凄慘,上天實在不公。”

溫賀平點點頭,“這可能是一場苦戰,你們要是去的話可得想好了。”

那弟子頗為不在意,“再艱難又如何,隻要能除其害,還給世道一個公正,就算死又何妨。”

溫賀平頗為滿意地看着那弟子,“你們能這樣想,我便也滿意了,替我寫兩封信,分别送至癡音谷和北域,要他們也派人到江夜十三塢,各大門派攜手除其害。”

“不送到黎蒼山嗎?”

溫賀平教導道:“黎蒼山剛剛失去山主,此時正亂着,若現在去叫他們,豈非雪上加霜。”

那弟子恍然大悟,“還是莊主你考慮的周全。”

沒過幾日,溫賀平便帶着數百名弟子前往了江夜十三塢。

在臨走前,溫賀平看着竹隐莊的牌坊,似乎有些流連,可他最後還是毅然離開了。

幾日星夜兼程,他們很快到了江夜十三塢,然而在到達後,那記憶便被無邊的怨恨淹沒了,扶疏沒能看到後面發生了什麼,可他是還是記下了溫賀平達到江夜十三塢的那一刻。

因為他也存在于溫賀平的記憶中。

在溫賀平的記憶中,自己身穿青衣,手中持劍,隻是沒了腰上的那塊玉佩。

那時扶疏站在溫賀平所乘的馬車外,冷冷地朝溫賀平看去。

或許溫賀平習慣了别人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所以這個對自己冷着臉的扶疏反而被他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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