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是說不得的,他瞞不過師兄的眼睛。
“在回到京城後,為了找到幕後給我下毒的人,我偷偷服用了禁藥。”戚和淞低着頭,不敢去看了空的眼睛。
他知道這件事他做的不對,在了空看來他是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但他到底是想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哪怕隻是看起來健康而已。
“吃了幾顆。”了空問。
他看向戚和淞目光很冷靜,嘴唇微抿添了幾分擔憂。
“一顆,”戚和淞回答,“我就吃了一顆禁藥,畢竟它裡面的毒不比我身上的毒弱。我有分寸的。”
戚和淞擡頭看着了空道,說完還笑了一下,想要安慰他,也是緩解心裡後來的害怕。
“一顆。”
“師父當初給了你三課禁藥,既然你隻吃了一顆,剩下兩顆先交給我,我幫你保管。”
了空伸手,他本來還好,一聽到戚和淞說自己有分寸他心裡壓着的怒火一下噴湧而出。
有分寸,這事哪是短短三個字就能說清的。要是能真的有分寸,他也不至于遺憾至今。
腦海閃過一張面容,了空還是忍不住感到心痛,他擡眸看戚和淞,說的話也軟下來:“交給師兄吧,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怕是再也走不出這上林寺一步了。”
“還有你的夫人,師兄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你,你說他該怎麼?”
聞言。
戚和淞捏緊手指,又放松開來。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剩下兩顆就裝在這裡面,我也不會再吃這東西了,就放到師兄這好了。”
上林寺山腳。
剛才同了空下棋的玄衣男人騎上拴在樹林裡的馬匹,沿着一條隐秘的小路朝南前進。
他的騎術很好,連着快馬奔馳了一個時辰後,遠方的視線中出現一座小木屋,外表破破爛爛的,但該有的門、窗也都沒少。
男人見着木屋,手揮馬鞭加快了速度。
此時木屋裡的人也打開了門,雙眸亮晶晶地看着男人的叫了聲哥。
戚玉澤此時穿着一身墨綠的短打,頭發用發帶紮齊在腦後,額前留着些許碎發,但不過眼睛。
他露出一個大笑來。
“哥你回來的剛好,我才叫南江去林子裡弄些吃的,正好趕上了這頓。”
宋靈鈞下了馬車,就擡手摸上戚玉澤的腦袋,像揉小孩的頭那樣輕輕地揉了揉戚玉澤的腦袋。
他本來還有些累的,但看到戚玉澤的笑之後就一點都不累了。
“阿桃真乖,”他輕刮戚玉澤的鼻子,動作親昵。
“京城的布局已經全部安排好了,我們以後在封地也不會一無所知的。”
聞言,戚玉澤輕輕點頭。
“這次去蘇地時間緊迫,在神醫谷大概隻能待上兩日。不如等你華師兄閉關出谷了再去。”宋靈鈞包住戚玉澤的手,拉着他坐下。
地上用石頭圍了一個小圈,專門用來生火,樹枝噼裡啪啦燒裂的聲音慢慢減弱。
戚玉澤聽到宋靈鈞說的話想都沒想就搖了頭,“還是不了,我在神醫谷等華師兄就好。他每年出關的時間都差不多,等我到了神醫谷他差不多也出關了。”
“再說柳顔書背後那人還沒有線索,不過給她提供蠱毒的人卻有了線索。這要是不趕緊順着蠱毒師的線索查下去,我怕最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我現在也方便來查這些事,柳顔書她這些年雖然沒什麼動作了,但不代表她就從善,大哥還在京城我看着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