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突然下起小雨,本以為不能再出來賞月了,沒想到過一會兒後,雨漸漸停下,夜空之中圓月熒黃透亮,發出淡淡的微光。
許是靈光公主的到來,柳顔書并沒有像去年那樣,硬生生的叫戚和淞去她的顔華院裡賞月。
而戚臨承傍晚時刻就出了門,說是友人相邀不得推辭。
等雨停後,戚和淞讓留在府上的書琴書翠舒雨三人将外面打掃一番,等桌上的雨水被擦幹,又讓她們找了一塊布鋪上。
桌上擺了幾碟子月餅、水果,數量不是很多,兩人吃完都是綽綽有餘的。
青綠将院裡的燈點上,就帶着幾人退下了,獨留戚和淞陶安虞兩人在院中賞月聊天。
感受着熟悉的環境,陶安虞深吸一口氣,他仰着頭去看圓月,倒了小杯酒細抿着。
他酒量淺,喝多了會醉,但又喜歡喝酒,尤其是這種度數低的。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四下也沒有旁人。長安,你早上說的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陶安虞搖了搖頭,帶着些醉意,酒的度數雖低,卻架不住他喝的多。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戚和淞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緩緩道出他所知道的事情,“湖一是流梵的徒弟,聖殿的候選聖子之一。”
“流梵的徒弟?”
“夫人應該還記得我說過師兄和流梵的往事,但那時我并沒有說全。”
戚和淞說到這停頓一下,看了眼一臉想聽故事的陶安虞繼續道,“流梵的父親在二十年前死于罂粟之禍,生來便是聖子的流梵從小承受的壓力遠比其他同齡人都要重的重。”
“師兄是雪北的孤兒,靠着聖殿的救濟長大,對了他以前的俗名叫阿狸郭。”
“阿狸郭,”陶安虞有些吐槽道,“真是好奇怪的名字啊。”
戚和淞輕笑。
“确實奇怪,我以前也猜測過師兄可能是郭姓。”
“那你問過師兄沒?”
“問過的,師兄當時并沒有回答。好了,我接着說吧。師兄在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了流梵,不過那時他并不知道流梵的真實身份。”
“流梵想查清楚他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但聖殿的人不允許他去調查這件事,于是流梵隐瞞身份偷溜了出來。”
說到着,戚和淞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下說,“總之,流梵在這之後死了,死在他與師兄相識的第三年。師兄也因此出家,不再踏出上林寺一步。”
“果然是be了……”陶安虞喃喃道,聲音很小,小到坐在他旁邊的戚和淞也沒聽清楚。
“所以,你讓明湖守在湖一身邊,是為了保護他?”
戚和淞點頭。
“湖一是流梵的徒弟,我想他或許知道流梵真正的死因。而且,他告訴我,他知道我的母親早已去世現在這個是假的。”說到這,戚和淞眼睛微眯,他盯着空中的一點低聲道。
“什麼?!”
陶安虞聽到這,驚的醉意消去了一半,他坐直了身體,“湖一也知道這件事!那他都知道些什麼,知道所有真相嗎?”
“還沒,”戚和淞看着有些無奈,“他不肯說,任我怎麼問都不肯告訴我他知道的事。”
聞言,陶安虞拍拍戚和淞安慰道,“沒事,我有預感,柳顔書的事藏不了多久了。你看,自從我們知道一點真相後,其他的真相不就都相應出來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急着去找真相,而是耐心等待。在背後的壞人,心裡有鬼,頭上有懸繩,蹦跶不了多久的。”
“夫人說的有道理,天色已晚,我們去洗漱吧。”戚和淞站起身,一手牽起陶安虞。
陶安虞因為醉酒腿有些軟,再加上戚和淞着轉變的也有些快,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一下斜靠在戚和淞身上。
“那,走吧。”
換了身衣服,陶安虞躺在床上,他放空思想靜靜的發呆,突然小智的聲音在腦袋裡響起,把他給吓了一跳。
【宿主宿主,可以給小智升級了!】
陶安虞拍拍胸脯,緩過神來,“吓我一跳,可以升級了那就升。”
【知道啦宿主,下次我就用你對象的聲音提醒你好了。】小智說完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