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淩風一向克己複禮,平生最大的叛逆就是暗戀柏清,何曾見過這等香豔的畫面,當即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柏清因沉浸在攻城略地的驚心動魄中,無暇他顧,乍一發覺丁淩風闖了進來,第一反應便是用錦被将溫天霁裹了起來。
溫天霁卻還傻傻地掙紮,細細喃喃:“柏清……柏清……”
溫天霁噴出的氣息皆打在柏清的耳畔,讓他不禁紅了整隻右耳。
他轉頭,看向丁淩風,眸光淩厲:“有事嗎?”
語氣頗為不耐煩,似是在惱火丁淩風打攪了他的雅興,因此驅逐丁淩風。
丁淩風本來雙頰通紅,目光牢牢釘在溫天霁身上,聞言,便将目光轉向柏清,半晌,才回過神來。
柏清到底是他年少時暗戀過的人,此刻見到對方與溫天霁親昵,心頭便是一痛。
“有。”丁淩風走了進來,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你先走開,我給溫二公子喂藥。”
“什麼藥?”柏清挑了下眉,語氣警覺。
丁淩風走到床前,坐在柏清身邊,一把将溫天霁從柏清懷中摟過來:“化解春藥藥性的藥。”
動作間,裹着溫天霁的錦被松散,溫天霁便伸出一截暖玉般的藕臂,摟住了丁淩風的脖頸,趁着丁淩風怔神的瞬間,在丁淩風耳畔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丁淩風渾身僵硬,不敢動彈,心如擂鼓。
一旁的柏清見狀,心中莫名地泛起了酸澀的滋味,眉頭緊皺,伸手想要去搶奪丁淩風懷中的美人。
“柏清……丁淩風……”
溫天霁用情癢難耐的聲音,勾着床榻邊的兩人。
“我好難受……你們……誰能親親我……”
溫天霁杏眸半眯半睜,濕漉漉地盯着丁淩風的側臉,呼出的氣息滾燙灼熱。
原本隻是伸出一條手臂,他在掙紮間,整個上身都挂在了丁淩風身上,那濕熱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滴落,掉進了丁淩風的衣領裡,最後落在鎖骨之上。
丁淩風隻覺得自己鎖骨上的那滴汗水燙得驚人,仿佛這滴汗水能将他整個人燒熟。
就在丁淩風怔神的瞬間,溫天霁被柏清奪走。
柏清按住溫天霁不老實的兩隻手,吸了一口冷氣,吐出一口熱氣:“丁兄,解藥。”
丁淩風如夢方醒,手忙腳亂地從藥瓶中倒出兩顆藥丸:“我來。”
柏清卻不由分說地奪過藥丸:“我來。”
這時,溫天霁忽然發力,坐到柏清的腿上,筆直修長的雙腿纏住柏清的腰,将下颔擱在柏清的肩頸上,不停嬌喘:“我要……給我……”
柏清頓時頭腦有些不太清醒,但他到底是男主,定力驚人,強忍着施虐欺淩的欲望,将兩粒蘊含了九轉還魂草和千年雪蓮藥性的藥丸,塞入溫天霁口中。
溫天霁乍一嘗到苦澀的滋味,便用嫩紅的舌尖将藥丸頂了出來。
他眼神迷離,渾身泛紅,坐在柏清腿上不停地磨蹭:“嗯……”
柏清饒是定力再好,這時候也微微舉旗緻敬,但是礙于丁淩風在旁,不好對溫天霁做些什麼,便一把将溫天霁推在床上,再次用錦被将人裹好。
他看着溫天霁的舌尖将藥丸頂了出來,便心頭生出一股難言的欲望,伸手,用食指與中指将藥丸頂了進去。
藥丸逐漸融化在口腔中,柏清的雙指也變得濕潤起來。
柏清看向丁淩風,神情不悅,聲音沙啞:“拿水來。”
丁淩風在一旁看着這活色生香的場面,竟然對溫天霁産生了難以言說的沖動。他聞言,站了起來,想要驅散這股沖動,但是這股沖動卻如影随形。
丁淩風趕緊從桌子上拿起水杯,将其斟滿,遞給柏清。
柏清喝了一口水,俯下身去,擒住溫天霁的香唇,而後撬開對方的唇齒,将水渡了過去。
溫天霁下意識地吞咽,将藥水和茶水一并飲下。
不多時,藥水開始發揮作用。
溫天霁體内,燒灼四肢百骸的那股滾燙,逐漸被清涼撫平。與此同時,他也開始逐漸恢複理智和清醒。
他竭力睜開雙眼,眼前是柏清的雙眸。
他試圖想要舔舐自己的下唇,卻被一道柔韌的東西堵住。
這是?
他、被、柏、清、親、了!
等反應過來後,溫天霁想要伸手去推堵在自己身上的柏清。結果,因為雙手無力,這推拒反倒變成了調情的戲碼。
“夠了!”還是丁淩風看不過去,出聲提醒。
柏清施施然起身,抿了一下唇,眸色幽深晦暗,似乎在回味。
溫天霁見到柏清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給了柏清一個軟綿綿的巴掌:“柏清……你趁人之危,不要臉……”
九轉還魂草和千年雪蓮才剛剛起效,因此溫天霁還是說一句話,需要喘息一下。
他這一巴掌,和剛剛的推拒一般,都給了柏清一種調情的錯覺。
柏清知道溫天霁想要打他,但是因為效果喜人,便也生不出氣來了,竟然意外還覺得溫天霁有些許可愛。
一個嚣張跋扈、為非作歹的美人,忽然變得軟糯可欺,那你多少會生出一些惡劣的心思。
而當你對這惡毒的病美人産生了那種心思後,便也會像柏清一般,覺得他可愛了。
柏清在知道眼前這個張牙舞爪,宛若炸毛小貓的病美人傷害不了自己後,便有了三分寵溺的心情,略帶溫柔地看着對方。
丁淩風見溫天霁恢複清醒,便轉身離開,離開前叮囑道:“這兩味藥徹底發揮鎮靜的藥性,還需一個時辰,你們在這裡等着吧。”
說完,把門關上。
屋内,溫天霁氣得渾身顫抖。
兩世為人,剛剛那個吻都可算他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