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的初吻,就這麼草率地給了一頭後宮文裡勤懇播種的種馬。
不過話說起來,這個吻,也是柏清的初吻,但溫天霁管不了這許多,直接開罵。
“丁淩風會送解藥的,你幹什麼還要對我動手動腳。”
說話間,溫天霁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身子。
他發現,除了衣衫不整,以及手腕上留有指印外,其他地方都很幹淨,說明自己沒有被柏清這頭種馬染指。
他悄悄松了一口氣。
柏清卻坐在床邊,微笑注視溫天霁:“妻主所言甚是,下次我不動手動腳便是了。”
溫天霁氣不過,又給了柏清軟綿綿的一巴掌:“你還想有下一次?”
“不敢。”柏清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若是有下一次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溫天霁發了一通火後,才覺察到自己渾身乏力,便轉過身去,躺在床上,嘟嘟囔囔:“真是倒黴,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一個時辰後,溫天霁終于恢複了些許氣力。
他艱難地穿好鞋襪,剛一邁步,就雙腿一軟,要不是柏清及時摟住他,他便要摔倒在地。
“你扶我。”溫天霁頤指氣使。
柏清輕笑一聲,直接将溫天霁打橫抱起。
推開門,看見門口站着三三兩兩的人,他們見到溫天霁和柏清出來了,便作鳥獸散。
柏清抱着溫天霁,走到座位上,輕輕将溫天霁放了下來。
溫天霁自然不敢再喝酒,也不敢輕易吃東西,便坐在位置上聽人閑聊。
“都傳那贅婿軟飯硬吃,不肯碰溫家二公子,看來傳言也不能盡信啊。”
“怎麼我聽到的版本,是溫天霁将柏清當作爐鼎,因此柏清才厭惡溫天霁,不肯碰溫天霁的。”
“不管哪個版本,都是假的。你們看,那柏清都将溫天霁做得腿軟,不能走路了。”
溫天霁是個修真之人,耳聰目明,聽得一清二楚。
他很想反駁:他是攻!他才沒有被柏清做得腿軟!要做,也是他做柏清!
不對,重點是,他和柏清根本沒有做啊!
溫天霁面色漲紅,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很讨厭柏清這頭種馬的好不好?根本不想和柏清有那方面的绯聞。
實在聽不下去,溫天霁想要起身,但是因為剛剛解了春藥的藥性,渾身乏力,險些撞在桌邊。還是柏清摟了他一把,他才撐着桌面,堪堪穩住身形。
沒有辦法,溫天霁目光兇殘,惡狠狠地盯着柏清,咬牙切齒:“你送我回溫家。”
離開之前,他還聽見丁家家主勸告丁淩風:“你看,人家溫天霁和柏清恩愛有加,享魚水之歡一個時辰才從房間裡走出來。你就不要再惦記柏清了,為父來日給你找個好人家。”
溫天霁被雷得外焦裡嫩,當即把手伸向後面,掐了柏清的腰一下。
“你幹什麼?”柏清将溫天霁摟在懷中禦劍,冷不丁被掐了一下,差點墜劍。
“都怪你!”
溫天霁早就想清楚自己什麼時候中春藥的了,肯定是何婉茹來找自己探讨劍道的時候。
何婉茹為什麼會來找他探讨劍道呢?
還不是柏清不肯出頭,所以他激動地拍桌子,從而被何婉茹選中上場舞劍導緻的。
他中春藥的源頭,就是柏清不肯上場。
都怪柏清。
柏清:“……”
這也怪他?
…
一盞茶的功夫後,他們便從丁家來到了太春峰的山腳下。
溫家坐落在太春峰山巅,太春峰山腳有一泓溫泉。
溫天霁剛出了一身的汗,便吩咐柏清:“去溫泉處,我要洗個澡。”
柏清很聽話地禦劍拐了個彎,停在了溫泉旁邊。
溫泉旁邊種滿了湘妃竹,又因為撒了藥粉,這裡也沒有蚊蟲,看起來很是風雅的一處地方。
溫天霁落地後,腿腳酸軟,也是扶着柏清的手才站穩。
他不想扶着柏清,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你先背過身去,等我洗完澡穿好衣服,你再轉過來。”
柏清很聽話地照做。
随後,便是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入水的聲音,洗澡的水聲。
柏清不久前才将溫天霁看個半光,所以現在他依靠想象,在腦海中,很清晰地将溫天霁洗澡的畫面勾勒出來。
對方瓷白細膩的肌膚,會被偏熱的水蒸騰成嫩粉色。
這樣肌膚,不用想也知道,隻需用手指掐一下,就會留下鮮紅的指印。
回過神來,柏清覺得自己有點變态,竟然會對着溫天霁想入非非。
兩刻鐘後,溫天霁終于從溫泉中爬了出來,用了個淨水咒去除身上的泉水,而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玄色紅襟的衣服來套上。
“好了,帶我回去。”溫天霁剛泡完澡,聲音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