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到冰帝雖然有為全體立海大助威之意,但主要還是為了本班同窗幸村精市而去。
于是櫻田明雪被分到一面印有幸村加油的小彩旗。
在八點整的時候,列車停在站台,櫻田明雪随着墨綠色的人流進入車廂内。
人群中并沒有今天的主角,他們昨天就已經抵達了東京了,住得還是迹部景吾家裡。
雖然立海大網球隊跟冰帝網球隊是老對手了,大概同為關東地區的網球豪強學校的緣故,兩支網球隊的關系其實還挺不錯。
特别是冰帝的芥川慈郎非常地崇拜丸井同學,而迹部景吾又是個相當寵隊員的部長,于是經常帶着隊員到立海大網球進行友誼賽。
有回迹部景吾開發了新招,第一時間就找上真田同學檢驗招式的威力。
一旁觀戰的幸村同學看出真田情況不妙,當即就出言阻止了二人的比賽。
櫻田明雪也曾問過幸村精市為什麼要這樣做?
真田同學并不是輸了就會一蹶不振的人,反而性格堅韌,有種越挫越勇的頑強精神。
“真田跟我是一類人,對勝負特别執着,但是不同于我隻執着于勝負,他還執着于打敗他的人。”
回憶起幸村精市的回答,櫻田明雪嘴角不由彎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真田還沒有進入U17,還不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能打敗他的人不僅僅是幸村、手冢、越前寥寥三人,所以一直比較在意打敗他的人,頗有種不赢回來不罷休的執着。後來經過高中前輩的毒打,真田已經徹底明白要真這樣較真下去,那他要執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些,以緻于心房都會不夠用的。
“如果他今晚敗于迹部的新招式,肯定會提前用出他的兩個新招式。”當時幸村精市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怎樣措辭,“而那兩個招式是特意為手冢準備,為了勝利,所以我不能讓其暴露。”
事實上,正是出于這一謹慎做法,真田最終赢了手冢,結束了三年的執念。
櫻田明雪歎了口氣,看來那個時候幸村精市就已經敏銳地意識到了青學将是立海大三連冠之路最大的威脅。
因為和青學之外的任何隊伍的比賽,他從來不考慮勝利與否的問題,而是如何圓滿地赢。
甚至為了鍛煉後輩,在和名古屋四進二的關鍵比賽中,還傲慢地連續放水二局,隻為了激發切原的全部潛力。
随着窗外的景色不斷往後倒去,立海大的隊伍終于來到了冰帝學園。
高聳的鍍金大門泛着金屬冷光,繁複的雕花紋路蜿蜒而上,無聲地宣告着這座貴族學府與生俱來的高傲與威嚴。
盡管櫻田明雪已不是初次踏入冰帝學園,但每回她都會能感受那近乎壓迫性的豪華。
……
畢竟是全國都矚目的兩個網球豪強學校,觀衆席上除了冰帝的應援隊,還有來自關東地區各個網球隊的正選。
當看到立海大應援隊有組織有紀律魚貫而入時,觀衆席上的觀衆皆忍不住側目。
當然也有吐槽的。
“立海大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經兒啊。”來自大阪、四天寶寺的千裡千歲有些受不了地搓了搓肩膀,他如今生活在自由散漫的關西大阪,對這種出來看個比賽都要成群結隊的行為有些敬謝不敏。
“不過看起來确實很有氣勢啊。”接話的是個帥氣得令人舍不得移開視線的高中生,白石藏之介環顧了一下被冰帝應援團包圍的四周,“像一支利劍插入了冰帝應援團的汪洋大海呢。”
前排的大石秀一郎聞言,轉過頭附和道:“每次看到立海大的應援團,都會覺得太厲害了。”
“能在這樣厲害的應援團下打敗立海大,也是一件相當有成就的事啊。”從沖繩飄過來的木手永四郎扶了扶在陽光下閃着精光的眼鏡。
“人長得帥,就是可以想得美。”六角中的天根光揚了揚頭上毫不做作的發型,他以為他的冷笑話已經夠冷了,沒想到木手永四郎的冷笑話比他還登峰造極。
“就是就是,人家真正做到在對手的BGM裡打敗對手的青學,都沒有這麼自大呢。”如同一隻猴子般挂前排靠椅上的遠山金太郎帶着對木手永四郎的鄙視翻了個白眼。
由于經費窘迫的問題,比嘉中隻有木手永四郎跑來了冰帝,一時招架不住衆人的聯合吐槽,細長的眼精閃過一絲精光,将矛頭對準了初中生遠山金太郎,“你們初中部正在進行全國大賽,你小子不好好準備比賽,跑來高中部湊什麼熱鬧,莫非你們第一場也遇到了立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