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挂斷電話的虎杖悠仁答應得很果決,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将身體交給宿傩控制。
并非是害怕宿傩一借不還,而是他總覺得宿傩一直在謀劃着什麼。
如果真的讓他的盤算得逞的話,也許将比失控的櫻田隐患更大。
那已經不是霓虹神秘側的災難了,而是整個霓虹的災難了。
虎杖悠仁正思索着該如何做時,忽然場中央響起了一個響指,聲音清脆響亮得仿佛就像有人在耳邊打了個響指一樣。
他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正是幸村精市高舉着左手,保持着響指的姿勢,神情微笑着望向了觀衆席的櫻田明雪,“沒錯,勝者将會是我。”
虎杖悠仁靈機一動,當即從作為站起身來,拿出看棒球比賽的氣勢喊出了:“常勝立海大!立海大常勝!”
受到二人的感染,被冰帝如狂風暴雨般狂熱所震懾的立海大應援團全部站了起來。
整齊劃一的口号如同一把利箭沖向了體育館上空。
立海大應援團的強大實力又一次展現在了世人面前。
聽着耳邊的口号,虎杖悠仁一邊跟着喊,一邊看向了櫻田明雪。
此時的她似乎被立海大為幸村加油的熱情所驚醒,神色已然恢複了“正常”,又是平常那副面對衆人目光手腳無措的僵硬模樣。
虎杖悠仁心頭微松,閉眼感受着空氣中的能力場,發現也已經變得平和舒緩。
這下心頭的石頭是徹底落了下去。
他再次看向櫻田明雪,發現她此時正趁着立海大衆人加油、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時,雙手捂臉微微弓腰,看樣子想要從椅背跳到椅子上。
大概是刺激過大,她的身體明顯失去了平衡,開始直直地往前傾去。
眼看着櫻田明雪就要往前排栽去,她左側的井上朋美見狀,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隻是櫻田明雪是站在5公分寬的椅背,整個重心本就不穩。
井上朋美這一拽,櫻田明雪又往後仰去。
眼看就要摔個四仰八叉,千鈞一發之際,她右側的少年穩穩接住了她。
少年的個頭并不高,身材也相當瘦削,但力氣絲毫不小,不但穩住了櫻田明雪的身體,最後還以公主抱的形式,輕巧地将她從椅背抱到了椅子上。
剛剛的是櫻田明雪最社死的一分鐘,所以她的腳剛沾到椅子上,來不及感謝少年,就迫不及待地從椅子上跳了下去。
哪知跳得太急,身體又是一個趔趄,往井上朋美的方向偏倒。
少年再次出手,緊緊扯住了她的右臂。
連經兩次意外,這下櫻田明雪終于找回了理智,在少年的攙扶下,穩住了身體平衡。
就在少年松開她的時候,立海大的歡呼也結束了。
櫻田明雪望向場中央,幸村精市正在跟迹部景吾在網前握手。
她收回目光,轉到了座位右側、剛剛救了她兩次的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着立海大校服,發色是跟虎杖悠仁有些像,不過他的顔色更深,是赤紅色。
另外他的雙眼也是赤紅色。
雖然神情氣質相當成熟,可面部帶着很明顯的青澀,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似乎跟玉川學弟一個年齡,總之櫻田明雪可以肯定地看出少年比她小一兩歲。
隻是人家校服胸口的校徽卻是高中圖案。
大概跟幸村同學一樣,上學上得早吧。
櫻田明雪坐回座位,面帶不好意思地向少年道謝,“那個同學……剛剛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不客氣。”赤發少年的聲音非常好聽,配上他溫柔的語氣,有種娓娓道來的清朗幹淨,“雖然能夠理解學姐想要為同伴加油的心情,但是下次還是不要做這麼危險的舉動了。”
哪裡還會有下次啊……
櫻田明雪連連點頭,隻不過想到“學姐”二字,她又瞄了一眼赤發少年的胸前的校徽。
莫非是戴錯了。
“櫻田,這是我表弟赤司征十郎啦,你叫他赤司就好,在帝光上初二。”這時井上朋美探過頭來,“被我強行要求冒充立海大校友來給幸村同學加油。”
目光從校徽收回,櫻田明雪恍然地哦了一聲兒,“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