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尤利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努力抓住任何一絲可能的力量。
尤利重新戴回項鍊。
他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當時面對野豬時的場景,試圖捕捉到那股力量的源頭,激發它再次出現。
經過漫長的嘗試後,終于,尤利胸前的項鍊突然一熱,緊接着,屋内猛地刮起一陣狂風。這陣風的威力遠超他的預期。不僅桌上的紙被吹得漫天飛舞,就連抽屜也被猛地刮開,裡面的白紙如同被卷入漩渦一般,在屋内飛速旋轉,聲勢浩大,仿佛一場小型的飓風正在他的房間裡肆虐。
尤利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原本隻是想要吹起那張白紙而已,為什麼現在搞得如同飓風過境一樣!
他立刻停下自己的意識,空中盤旋的紙立刻猶如雪片一樣飄落在地,落在尤利的頭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霍普在隔壁房間聽見聲響後立刻沖了進來,在看見尤利的模樣和滿地狼藉後他愣住了。
“你…”
““我剛才一直在嘗試把那張紙吹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刮起了狂風,所以……”尤利從頭頂拿下那張紙,有些尴尬地解釋道。
霍普看了看滿地狼藉的房間,又看了看尤利,嘴巴吃驚地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說你這是你做的?”
尤利有些尴尬地扯出一個微笑。
“雖然我不會魔法,但爸爸說的果然沒錯…”霍普抓住尤利的手,“你确實很有天賦!”
“什麼?”尤利頓時有些心虛。
“我小的時候見過他們學習魔法,所有人一開始都隻是吹動那張紙,根本沒辦法吹起這麼狂暴的風,但你是第一個剛學魔法就能弄出這麼大動靜的人。”霍普握緊尤利雙手,“這說明你的魔力非常強大,隻要多加練習,一定能更好地控制它。”
說到這兒霍普心中似乎有了什麼主意一樣,右手握拳一錘掌心,“決定了,這段時間我陪你練習魔法吧!”
“什麼!”尤利脫口而出。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尤利的成功率依然非常不穩定,這令霍普感到十分疑惑。在他的印象裡,一旦能夠使用魔法,哪怕隻是施展非常基礎的小魔法,也應當如同使用自己的手一樣自如,不可能出現失敗的情況。
尤利聽後心裡一緊,畢竟人家是靠自己天生的能力,而他必須依靠母親的遺物。
“也許我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尤利試圖含糊過去,畢竟他都能刮出飓風了,在魔法的使用上有些特殊也許可以理解。
然而經過一周的訓練,尤利的成功率确實上升了,但他們發現,尤利的魔法确實非常強大,但他根本無法控制。
“而且,你一點也沒感覺到累嗎?”在平原的一處角落,被狂風肆虐過的一片草地,霍普問道。
此刻他們已經嘗試了好幾次,盡管無法控制飓風的大小和走向,但尤利看起來一點也不疲憊,似乎下一秒還能搓出一個飓風來。
聽見霍普的話尤利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也許有些反常,于是接過霍普的話表示自己确實感到疲憊了。
盡管霍普心中還有些疑惑,但他所有的經驗都是從父母哥哥那邊來的,自己本身并沒有能力,于是他也就把疑問吞回了肚子裡。
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和與霍普的深入交流,尤利大緻明白了自己魔法的來源和運作機制。他逐漸意識到,自己的魔法确實源自母親留給他的那條項鍊。這條項鍊仿佛是一個神秘的中介,能夠将他的意識轉化為強大的魔法力量。沒有這條項鍊,尤利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施展任何魔法。
霍普曾向他解釋過,魔法是有強弱之分的。就像尤利之前使出的那道風盾,其力量之強大,足以撞暈一頭高速奔跑的野獸,這絕非普通村民能夠做到的。大多數村民施展的風盾,最多隻能減緩野獸的沖勢,而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種力量的差距讓尤利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魔法力量遠超常人。然而,尤利也明白,這一切并非源于他自身的能力,而是項鍊本身的魔力。
尤利意識到母親留給自己的這條項鍊絕對不一般,然而,他也清楚地意識到,這樣的力量如果被外人發現,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危險。因此,他必須将這件事隐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這個秘密。
尤利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盡管已經下定決心,但他此刻心中也有着些許迷茫。他緊緊握着那條項鍊,試圖從腦海裡尋找到一絲線索,然而除了兒時與母親的一些細碎的回憶,他什麼也沒發現。
母親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若隐若現,卻始終無法清晰起來。
“...你究竟是誰...”
尤利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