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來的那一幫人,他們手裡沒有拿行頭了,卻要把辰皚捆着檢查他肚子裡的東西,他們一個兩個的撫摸辰皚的肚子。
“诶?你臉紅什麼?”
“搞笑!人家對象就是個男的!你摸人家肚子怎麼就不能臉紅了!”
“男的跟男的啊?這,好吧……”
“你們聽說沒,他對象好像結婚了。”
“诶诶!不是不是,對象還是前任啊!”
“他對象是誰啊?”
“喬系言啊,你……别說了,他都哭了。”
這莫不是幾個人架着攝像頭淩辱辰皚,還用喬系言金婚的事刺激辰皚。
“快啊,催生素!”
“别說水星的怪物我還真沒見過。”
“是啊是啊,我也好奇!”
經曆了一個月,不管哪種疼痛都能忍下,今天辰皚卻因一針催生素苦不堪言的慘叫了出來。
“哎哎快了快了!媽的别叫!”說着,有人用紗布塞住了辰皚的嘴。
那隻源自水星的怪物幼崽幾個小時後誕生了……
“快快,割一隻觸手下來做研究!”
“還有黏膜别放過。”
“我的天,我的天,哇哇我還是第一次見,但是好醜!”
“拿走吧,放進培養皿裡,帶走!”
他們離開了。
辰皚在地上躺着,他還醒着,耳邊的聲音更加聒噪了。
東邊的:“你不會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辰指揮官吧?偶呦!你也在這裡啊!剛剛聽說你被綠了真的假的啊!”
南邊的:“怎麼,你都這樣了還想着出去啊!”
“你知道他們拿你動刀代表着什麼嘛?你的關系網已經空了!一個人都沒有了!”
“你的下場就跟那個人一樣,看到沒?腦袋都沒有了稀爛!”
辰皚擡起一隻手摸到了耳朵後面,掐住了那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用力扯出,帶着血肉地扔掉。
他們在說什麼,辰皚都聽不懂了。
這裡隻有辰皚自己,自己在想,自己在鑽牛角尖。
我……
我應該,還能,還有機會出去的,對不對……
他們說:你知道他們拿你動刀代表着什麼?你的關系網已經空了!一個人都沒有了!
辰皚翻了個身,笑了起來。
能出去才怪!出不去了!早點死了得了!沒人想你出去!
在那之後實驗員一杯杯遞上黑色的液體,辰皚一杯又一杯的飲盡,一天裡滿地都是他吐出的新鮮血液,血管裡湧動的是寄生蟲般的黑水。
他等着自己腦袋爆開的那一天,等着自己失去痛苦,失去意識的那一天。
三個月了,他已是個還有意識的行屍走肉,面着将自己摟進懷裡的威什旅,他給不出任何情緒,他隻想将這個人弄開,不要受自己影響。
威什旅擠了擠懷中的龐沂:“吐出來,不用忍回去了。”
“這個會寄生……”說着,龐沂把威什旅推了出去,自己奮力爬起沖出了人堆。
蘇柚趕緊拿來盆,她不清楚國師說的是什麼,但有感覺說這不會是好事。
龐沂接過了蘇柚遞來的盆,躲進角落,他不想添麻煩,隻想自己解決。
半盆黑色的會蠕動的液體被龐沂小心地端了出來,蘇柚給他的盆對這些東西有作用,它們爬不上來。
這些龐沂在實驗室裡時打聽過了,沒有解藥,之所以把這些東西喂給他們,是因為在用他們的身體研制出解藥,隻是目前無一例成功。
都是上瘾後,爆窩,把自己“炸”死。
後來龐沂才明白,爆窩原來是,黑水中的寄生蟲把宿主的細胞吃空了,隻剩皮囊和少數腦神經,它們會控制神經去尋找新的同胞,直至這幾根神經也衰竭,皮囊再無生機它們才會前往新的宿主體内。
威什旅也在考究龐沂手裡不落星本土的寄生怪物,它們不會深入凍凍星人體内,它們和凍凍星人有相同的特性,實際凍凍星人把自己縮小了也會鑽血管寄生,隻是不會啃食宿主罷了。
對龐沂,與做交換,威什旅拿出了夢裡買給龐沂的糖,換他手裡的那盆黑水。
“不要把手伸進去……算了,我還是幫你端吧,放在哪兒?你帶路……”
龐沂料到威什旅可能不會老實,于是自己緊緊握住了這盆黑水,看威什旅往什麼方向行動。
威什旅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糖罐:“我不碰水,你把糖吃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