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為什麼隻能是他!
忍足推了推眼鏡,從九月到現今,與迹部的賽局算不上多,甚至是輸居多。而失敗的緣由有他消退第一次比賽的情緒在内,也不乏他懈怠倦惰……可扪心自問,難道世上真有人在面對強敵而從不想赢一回嗎?
那,勝利為什麼不能是在此刻呢。
他和三澄雖然第一次作為搭檔,不能說有多默契,但對彼此的反應、技能已頗為了解,甚至誇大點,三澄就如同另一個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動作都如出一轍。
不會再比這次更接近勝利了,日後再想有1+1>2的情形少之又少,他是絕對不會甘心就此認輸呢。
他會帶着感恩之心,深深記下此刻心情。
勝者,就讓我收入囊中吧!
芽衣緩緩轉着球拍,腦海不斷回放着雪繪剛剛那一擊,明明動作都跟切削球沒有區别,但為什麼就揮拍落空呢?
呵,就讓她試試怎麼破解吧!
勝者,沒容易讓你們獲得的!
衆人看着自雪繪一球後,場内四人背後燃起的熊熊烈火,突然腦電波穿在一條線,紛紛挂滿黑線:這隻是練習賽吧,你們要不要這麼燃啊。
*
為了盡快摸透這球,雪繪一輪到她發球就使出這一招,而迹部他們為了破解這招也會默默給她創造時機。
“4-4”
“5-4”
“6-5”
其實旁觀者不一定能體會到當事人的心潮彭拜,但随着比分越發焦灼後,哪怕再業餘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期待勝利花落誰家。
“居然到了搶七局,”亮按下嶽人兩頭聲援的喧嘩,“嶽人,别跳了我看着心煩。”
“哎呀,到底哪邊會赢啊。”嶽人握着拳邊為精彩一球歡呼,邊皺起眉,兩邊都是朋友就很難抉擇,還是要兩頭下注……
“想那麼多幹嘛,總之誰赢我們都赢不了。”亞沙子心态很好,作為剛被衆人吸引想學網球的新手,反正勝利是落不到她頭上。
亮切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對誰,“快接近中午了,搶七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忍足也聽到亮的聲音,他邊琢磨着什麼,邊活絡了下手臂:“嘛,既然打到搶七局,不如我們換點規則?”
打到現在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的雪繪和芽衣自然舉雙手贊成;迹部則是出于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沒出聲反對。
“嘛,就比十分鐘内,哪方領先兩分。”忍足語調拉長,“一旦領先兩分,計時就終止;而在計時結束前,都沒有能下兩分,”
“——就到時候再想吧,”雪繪從忍足背後走出,對着迹部他們微微一笑,補充道:“畢竟我們很自信能先拿下兩分呢。”
“哼,還算有趣的提議,對吧,桦地?”
“ush。”
桦地頓了頓,突然喊起口号來。
“勝者是——!”
“迹部 迹部 迹部——!”
他一個人愣是喊出了千萬粉的氣勢。
雪繪抽了抽嘴角:迹部,這些年你在英國到底對你的竹馬做了什麼?!
迹部才不管她怎麼想,他在這種聲援中,很是愉悅地打了個響指,“啊嗯,那還等什麼,讓本大爺好好享受下這場比賽吧。”
*
56s
率先從拉鋸戰中拿下一分的是迹部。
5:46
氣喘、球拍地、鞋摩擦、汗水低落…一齊交織在場内,就如同激揚踩點的節奏曲。
再快點、處理再仔細些——
亞沙子緊張地抱住高木臂膀,“呼,感覺快不能呼吸了。”
嶽人:“到底誰會拿下勝利啊啊!”
亮揮着拳頭:“該死,就差那麼一點啊!”
9min
隻差一分了。
隻要再拿下一分她們就可以赢了。
37s
……球要是能在打得高一點就能得分了。
50s
迹部的眼前突然模糊了一瞬,是錯覺嗎?怎麼感覺眼前出現兩個忍足?
雪繪見他的注意突然沒有那麼集中,那麼就趁現在——
“滴——!”
計時截止的同時是比分的報出。
“16:14”
嶽人直接跳到場内:“好耶,居然真的赢了!”
他大力拍着忍足的肩,誇贊道:“真行啊,侑士,等會要狠狠補一補。”
慈郎邊打哈欠邊走近:“唔,要吃午飯了嘛。”
“啊,你醒啦,”嶽人跳到欄杆上,一邊模仿起當時的動作,“我跟你說剛剛雪繪可是…”
亞沙子、高木也到了場裡來,她們拍着手掌為兩個女生歡呼,倒不是對迹部有什麼意見,而是迹部自開學以來就沒過敗績,難得能讓迹部輸一次耶。
沒歡慶多久,嶽人便湊近忍足小道:“下午分出第一後我有個好主意……”
聽完後的忍足意味不明地笑起來,“這麼說,我也有個想法。”
亮站在他們身邊,默默憐憫了下迹部一秒,随後也興緻勃勃和他們讨論起怎麼使用願望。
……
另一邊迹部正接過桦地遞來的毛巾擦拭,察覺到雪繪的目光,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誤解什麼,向她靠近并遞了條毛巾過來。
“嗯哼,還算不錯嘛,三澄,”迹部輕笑一聲,“比預想要更讓我享受呢。”
她搞怪般行了個禮:“我的榮幸。”
“啊嗯,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yes, Mr. Ato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