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我們的老對手們苦惱去吧!”
她們攬着身旁人,不由喊出已經成為冰帝聲援的固定口号:“勝者是——”
“冰帝 冰帝 冰帝!”
‘冰帝 冰帝 其名已高,
偉大的期待與功動背負于身,
我們日日勤奮不懈。’
平野溫柔地拍着高木的肩膀囑咐道,“下回我們可以學習一下陣型,下次遇到就不會手忙腳亂了。”
‘緬懷賢明的前輩們——
莫忘恩澤牢記于心
步履不停 貫徹到底’
少數留下來支持女網的新生道:“唔,真希望以後女網也能有那麼多人為我們鼓勁。”
“怎麼就哭了,别哭啊,”時常嚴厲的前輩遞紙來:“我們這一場赢下來,再赢到全國大賽去,到時肯定也有大把人想加入女子網球部,還想趕也趕不走那種。”
“到時候我們也組一個拉拉隊!”
‘正直的心啊,彼此聯系的友情啊。’
她們在包間裡舉杯高慶,又跳又唱的,一直保持可靠成熟的前輩也玩瘋起來,再感性的女孩也忍不住破涕為笑……
“我想要冰帝以我們女子網球部為榮!”
“想一提到女子網球部就想到我們!”
“吾校為碉堡,吾等更為燈火。”
“照耀校舍千秋萬歲
冰帝 冰帝 其名永受尊崇。”
歌聲蕩出包間,蕩出窗外,蕩得很遠很遠,最後才消弭于晴空、朗風中。
如果……
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而勝利,
真如此唾手可得就好了……
……
“為什麼理娜和雪繪今天怎麼這麼慢?”
“不對啊,都這個時間點了,”有人看了下時間,驚異道,“她們向來都會提前半個小時啊!”
“平野,再二十分鐘就要過登記時間了。”
“啊嗯,你們怎麼還不去報到,”迹部剛出聲就覺得不對勁,“你們部長和三澄呢?”
“唔,我還想跟繪醬打氣呢。”
慈郎他們難掩失望,左右看了又看,果然少了雪繪。
他們昨晚都商量好要怎麼聲援了。
“?!終于打通了。”
沒等她舒口氣,對面語速飛快說了什麼。
“什、什麼?!”
她沒控制好音量,一下就吸引住全場注意力,“森前輩怎麼樣?”
哽咽道:“怎麼會、這樣……那你呢?”
“沒事就好,堵車?十公裡,”
她低落地喃喃道,“别跑了,過來也要一個小時多,來不及啊……”
迹部:“川崎桑,手機給我吧。”
“三澄,是我。”
明明隻聽見聽筒裡輕輕淡淡的呼氣聲,卻依舊敏銳察覺到對方的情緒不穩。
“别慌,把具體地址告訴我,我來解決。”
他聲音格外溫柔有力,無端讓人想落淚。
可她知道,她還不能哭。
“嗯,剛好那附近有飛機坪,你到那去等,直升機會到那去接你。”
迹部垂着眼簾,聽着雪繪努力保持鎮定,仍舊洩露幾分顫音,他指尖摁在手機上,一刻不停地安排着。
他說,“别慌,”
“趕得上的。”
“嗯,不用客氣。”
迹部挂了電話,迎着女網的部員不安和擔憂的眼神,耐心安撫道,“放心吧,森部長那邊我會派人去醫院跟進的。”
“三澄這邊,也一定會趕上的。”
*
雪繪和森理娜住一個方向,還是在開學兩周後才發現的。
在結束迎新會後,雪繪的日程也逐漸和女網衆人同步,訓練、換衣、搭電車回家……那樣一來,和部長順路也理所應當起來,而且都是女孩子能有更多話題聊到一起,彼此關系也更加親密起來。
所認識的森部長形象也愈發生動,不隻是網球部的部長、大兩級的前輩,一個她該追趕的對象,而變成分享青春煩惱、憂愁的鄰家姐姐,她有着很喜歡的愛豆,有着明确的職業規劃,有着會臉紅心動的暗戀對象……
早上她還開玩笑約定着,隻要赢了就會請大家去KTV唱歌。
結果……
賽場還沒到,就遇上車輛失控。
那時馬路中央,森和她被前後幾名幼小生夾着,進退不得。
感知敏銳的她們隻能眼睜睜看着車輛飛快接近,下一秒,雪繪就感覺自己被人一推。
是森,她反應極快,把她和前面幾名學生往前一推,恰好躲過那輛失控的車。
而她倒在血泊裡,握着她的手,嗓音很輕很輕,需要足夠靠近才能聽清。
她說,“别停,”
“…帶着我那份……去努力。”
“部裡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