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道很輕的說話聲,随即另一道聲音響起。
“我怎麼知道,不靠譜咱也不虧不是……”
兩人暗中摸索到燕飛觞牢房門前。
“是這間不是?”
“管他了,先進去看看,不是再出來不就行了?!”
“嘩啦”
兩人拿出像是鑰匙一樣的東西,将牢房的鎖打開,推開門走進去。
兩人走到床邊,正準備找燕飛觞在哪,背後傳來一聲鬼魅般的輕語。
“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是——”
話剛說出口,反應過來後嘎然而止,準備轉頭看是誰。
燕飛觞說完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兩人的啞穴。
兩人轉過身就看見燕飛觞站在身後,在一片陰影中好似厲鬼。
方才燕飛觞聽見兩人說話聲就離開了床邊,側身站在牢房門旁邊,默默地看着兩人走到床邊。
兩人剛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發現發不出聲音,眼裡的恐懼更深了,冷汗從額頭冒出來,看見沒關的牢房門,想跑。
燕飛觞注意到他倆的眼神,剛反應過來似的,笑容可掬地開口,“原來你們想出去呀?可惜了,我還不想出去。”
說話的同時,還特意把牢房門又給關上了,随即又看向他們,“真是抱歉啊。”
兩人目光驚恐,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全身都在顫抖。
燕飛觞笑盈盈地朝他們走去,腳猛地一踢兩人的膝蓋,為防止動靜太大,還特意在他們快倒地上時向上拽他們一把。
燕飛觞打量了他們幾眼,似是在選人一般。
兩人身材一個壯實,一個瘦削。
燕飛觞将先将瘦的扯到一邊,笑吟吟開口,在兩人耳中卻如同惡魔的低語,“仔細看着,人還挺脆弱的。”
兩人剛開始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神情恍惚。
“咔嚓”
胖子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疼痛,想叫出聲來,卻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滿頭大汗,倒在地上來回翻滾。
瘦子這才意識到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親眼看着燕飛觞把胖子的腿硬生生踩折了,心裡充滿絕望,身體不自覺的向後縮着。
燕飛觞走到瘦子跟前,蹲下看着他,言笑晏晏,“你應是不想感受那種痛苦吧,看他的樣子,大抵是挺疼的,我就問幾句話,你老實說了,我讓你們離開這裡,若是不老實,想引其他人過來,你大可猜猜是你們死得快還是他們來得快,如何,答應不答應?”
瘦子被吓的神志都不太清醒了,聽見燕飛觞的話隻知道不停的點頭。
燕飛觞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把瘦子的啞穴解開,“很好,第一個問題,誰讓你們過來的?”
瘦子此時一點歪心思都不敢動,畢竟一旁的胖子還疼得緩不過來,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能說話了,隻得低聲開口,“是獄卒,他讓我們過來你這裡,事成之後讓我們離開這裡。”
燕飛觞對此沒什麼表示,繼續說道,“他給了你們牢房的鑰匙,鑰匙呢?”
瘦子聽見連忙在身上找鑰匙,找尋無果想起來鑰匙在胖子身上,顫抖地爬到胖子身邊翻找鑰匙,找到鑰匙,仿佛鑰匙有毒似的顫顫巍巍的遞給燕飛觞。
燕飛觞接過鑰匙,滿意地開口,“你們還算識相。“
看向一旁的胖子,語氣頗為惋惜,“真是倒黴。”還一副大夫模樣,又将他的腿接了回去,又把他的啞穴解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不用我再提醒吧?”
兩人身體一抖,“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燕飛觞示意他們可以走了,嘴裡還嘀咕着,“遺憾啊,還有個不識相的。”
剛走出牢房的兩人聽見這話,腳下步伐更快了,兩人相互攙扶着往黑暗深處走去……
注:
[1]引自陸羽《茶經》茶之源
原文: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數十尺。其巴山峽川,有兩人合抱者,伐而掇之1。其樹如瓜蘆,葉如栀子,花如白薔薇,實如栟榈2,蒂如丁香,根如胡桃。[瓜蘆木出廣州,似茶,至苦澀。栟榈,蒲葵之屬,其子似茶。胡桃與茶,根皆下孕,兆至瓦礫,苗木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