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時間過去
“願賭服輸,這局是你赢了。“
燕飛觞見自己棋差一步,攤手說道。
“承讓,險勝罷了。”雲溪暮表情謙遜。
燕飛觞心中想着自己的條件下次找個機會再提,“既然你赢了,可以說你的條件了。”
“我所求不是光一個條件就能做到的,日後我再講與你。”
雲溪暮說完,話音一轉,“不過我心中有一事好奇,還望你能解答。”
燕飛觞挑眉,“何事?”
“你與顧無影可是舊識?”
“沒錯,你怎知此事?”這事早晚都要被人知道,燕飛觞便沒否認。”
雲溪暮神情有些一言難盡地說道,“我是來的路上見人在議論,我才知曉此事,我還以為你知道的。”
燕飛觞恍然,“那約是昨日我去找他被人看見了,他是我師兄,我猜測楊義康是從他那知道的我的消息,便去見他了。”
“原是如此,不過外面傳的是你癡情于他,因他才遲遲未嫁。”
燕飛觞眼神玩味,“這還真是意想不到,真想知道師兄他聽見什麼反應?”
......
兩日後
春日融融,碧空如洗,萬裡無雲,京城沐浴在金輝中,一切看起來欣欣向榮。
時隔數十日,清觞居士被誣陷,王遷正妻柳燕被毒殺一案終是有了結果。
大理寺審判堂
方正身着官服,頭戴官帽,正襟危坐,表情肅穆,後上方牆上的匾額上“明鏡高懸”四個字明亮無塵,象征着律法的公正無私。
他敲響醒錘,高聲說道。
“日前,王遷妻子柳燕死于家中,王遷誣陷此為滌塵茶館所為,此案今日終于真相大白。”
有人将王遷、白倩三人帶到前面。
“經大理寺查明,柳燕死于毒蠍蟄咬,毒蠍為王遷所下,此事王遷已經供認不諱。”
“而滌塵茶館與柳燕之死并無任何關聯,王遷之女王琳為将此事栽贓于燕飛觞,用銀兩收買茶館幫工田典,讓田典于大理寺指認燕飛觞。”
“之後,王琳為不讓收買之事暴露,便指使獄卒劉角殺田典滅口,王琳對此供認不諱。”
“王遷寵妾滅妻,對妻子百般刁難,并狠心将正妻殺害,栽贓他人,其做法為律法所不忍,為天道所不容,依大周律法,當打五十大闆,關押于天牢,并于秋後問斬,其家财全部歸朝廷所有。”
“白倩對王遷、王琳所做之事知情不報,身為妾室,卻不尊正妻,圖謀不軌,依律法,關押天牢,期限三年,按其在獄中表現可酌情縮短關押時間。”
“王琳教唆田典做僞證,幫其父王遷毒殺嫡母,知情不報,且不思悔改,事後又罔顧律法,教唆劉角殺人滅口,心思毒辣,罔顧人倫,罪孽深重,依律法,當打四十大闆,押于天牢,終生不可離開。”
“滌塵茶館實為被陷害,今日真相大白,即日起,茶館可正常開業,燕飛觞殺人嫌疑已全部清除,日後在京城将再無行動限制。”
方正将審判結果宣讀完,喊道,“此案正式蓋棺定論,退堂!”
站在審判堂側間的燕飛觞見這事終于告一段落,心中也松了一口氣,感歎道,“可算是結束了。”
陪她在這裡站着的雲溪暮見她表情,眼底浸滿笑意,“看來你對這結果還算滿意?”
“自然滿意,方大人公正無私,實在令人欽佩。”燕飛觞見人都走了,也擡起腳往外面走去。
雲溪暮也跟着她離開,“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楊義康?如今也不用擔心出岔子了。”
“不着急,我這才剛洗脫嫌疑,總得給自己放個假不是,況且他人就在那裡,還能跑了不成?”
“也是,反正人就在那裡,不必着急。”雲溪暮話中有話地說道。
燕飛觞見他也跟着自己出了大理寺,不禁問道,“你這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有何不可,反正你也是跟着我一道過來的。”雲溪暮理所應當地說着。
“随你,我還能攔着你不成?”燕飛觞無可無不可地說着,腳步輕盈地走到街上。
這段時日,雲溪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她的院中,在她身邊伺候的傭人竟毫無察覺,久而久之,燕飛觞對他的出現已經習以為常了。
兩人衣着一白一紅,衣袂随風揚起,身形高挑,在人群中很是出挑,逆着陽光走在街上,從背影看,宛若一對眷侶。
兩人剛到崇仁坊的院子,傭人看見燕飛觞就迎上來。
“小姐,這是景甯侯府送來的帖子。”
那人說完才注意到小姐身邊的男子,見到男子容貌眼中難掩震驚,心中不禁暗想,“這男子是何人?跟小姐站在一起,卻依然不掩其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