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跟顧無影下棋,向來是她赢......
燕飛觞把手中撚的棋扔到棋罐中,動作很是熟練,笑吟吟地說道,“我不下了。”
雲溪暮正在考慮赢了怎麼給自己争取點好處,聽見她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我不下了,沒意思。”燕飛觞臉上沒有一點心虛,邊說邊将棋盤打亂,将黑棋收到玉質棋盒中。
“這盤棋都要結束了你才說沒意思?”雲溪暮哭笑不得,卻任由燕飛觞将棋打亂。
燕飛觞聞言,嘴角笑意妩媚,“怎麼,你有意見?”
她将黑棋收完,起身走到雲溪暮身後,俯身将他手中的棋放到玉盒中。
雲溪暮沒料到她的動作,見她突然靠近,隻覺一陣幽香襲來。
他眼底波光流轉,聲音清冽,卻帶有一絲沙啞,“自是沒意見。”
燕飛觞将棋劃拉到一起,示意他自己收,起身準備離開。
雲溪暮察覺她動作,,眼疾手快地将燕飛觞拉回來,燕飛觞一時重心不穩,身體不自覺向後仰去,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雲溪暮拽到懷裡,自己側躺在他身上。
燕飛觞開口想說話,卻被那人搶先。
雲溪暮眼底笑意更深,眸光潋滟,“我教你把這盤棋赢回來如何?”
燕飛觞想從他身上起來,聽見一頓,“什麼?棋已經亂了,”
“無妨,我把它記下來了。”雲溪暮根本沒打算讓她起身,他之前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能如此正人君子,居然真的隻是循序漸進。
“你先放我下來。”燕飛觞坐起身,她非常不習慣這麼親近的動作。
“為何?你又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燕飛觞語塞,不可思議道,“重點是不被人看到嗎?!”
雲溪暮卻當沒聽見,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将方才的棋盤恢複。
燕飛觞見抗議無效,也懶得再強調了,她隻當那人是人形座椅,反正确實挺舒服的。
棋盤恢複後,雲溪暮看着棋盤,卻因懷中的人,一時有些心猿意馬,他強行将心思拉回來,停止心中的亂想。
燕飛觞卻沒那麼多心思,她隻是一心想找到雲溪暮棋的破綻。
雲溪暮則是在找燕飛觞的破綻,畢竟自己的破綻隻有局外人才能看清。
......
申時
雲溪暮回到靖國公府,他想着明日的賞花宴,他總覺得若他不在,總要發生點什麼,思來想去,他還是不放心,便決定賞花宴他也到場。
他對站在一側的于英說道,“可有景安侯府的請帖送過來?”
于英回憶一番,答道,“并無,應是送到長公主府了。”
雖說雲溪暮的母親廣德長公主是嫁到國公府的,不過她的長公主府也依然有人看着。
自雲溪暮能處理府中事務後,靖國公和廣德長公主便搬去了長公主府,因雲溪暮不喜參加宴會,送來的帖子都會拒絕,久而久之,衆人便直接将帖子送到長公主那裡,起碼長公主不會看也不看就拒絕。
這宴會既然是賞花宴,用意自不用多說,定是在廣德長公主那裡,且依他的了解,廣德長公主大抵是将帖子收下了。
他一時有些頭疼,若他過去要帖子,定少不來一頓打聽,不過他一想到可能有人不長眼接近燕飛觞......
最終雲溪暮還是決定去長公主府,畢竟這事早晚都要讓她知道的。
廣德長公主正坐在後院喝茶,她自然是收到景安侯府的請帖了,不過想到自家兒子那樣,心中一陣頭疼。
正苦惱着,一個侍女走過來說“世子來了”。
雲溪暮身姿挺拔,一襲月白色長袍,衣擺如流雲,襯得他更加清貴逼人。
廣德長公主看着他玉樹臨風的身影,心中歎氣,這兒子哪哪都好,怎地偏偏不開竅呢?
“你今日怎想起來我這了?”
“母親,不知景安侯府的帖子可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