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知景安侯府的帖子可在你這?”雲溪暮方行完禮就問道。
“賞花宴的帖子?是在我這,你要去?”廣德長公主心裡頗為稀罕,挑眉看着他。
“是。”
“你不是向來不去的嗎,這次怎麼想去了,還是那裡有你想見的人?”
雲溪暮沒有玩笑的意味,肯定地說道,“想見的人。”
廣德長公主也不想做那什麼都要插手的長輩,也沒細問,對旁邊的侍女說道,“子規,将帖子拿過來吧。”
旁邊叫子規的侍女聞言便離開了。
廣德長公主看向前面長身如玉的男子,調笑道,“你心儀的姑娘應是不是你心意吧?”畢竟若是知道,就不會去這賞花宴,雲溪暮也不必跟過去了。
雲溪暮一頓,視線轉向别處,“不知。”
片刻之後,子規便将那帖子拿過來,遞給雲溪暮。
廣德長公主見他來得匆匆,也不久留他,擺擺手,“行了,既已拿到了,你應是沒事了吧?”
“多謝母親,我改日再來探——”
廣德長公主打斷他,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滿是調侃,“下次你要是能帶着那位姑娘來,我還能期待期待,你自己的話,還是少來,免了打擾我跟你父親。”
……
次日辰時
燕飛觞被蘇木叫醒,睡眼朦胧地坐在銅鏡前,任由侍女擺弄自己的頭發。
“小姐,您今天是想穿哪種款式的衣服?”
燕飛觞垂眸考慮了片刻,“偏素淨的吧。”
畢竟她過去也不是想讓人都看她的,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蘇木明白了,我定不會讓小姐失望的!”蘇木看着燕飛觞未施粉黛也依然奪人心魄的容顔,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麼好看的臉蒙塵。
一個時辰過去,燕飛觞終于整理好,她伸個懶腰,“現在幾時了?”
蘇木看向屋裡的沙漏,“差兩三刻就巳時了。”
燕飛觞聽見手上動作加快,“好了,就這樣吧,蘇木你去将我昨夜挑的禮物帶上,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
“我這就去。”
燕飛觞過一遍發現沒忘什麼東西,便往外面走去。
馬車已經在大門外面等了一會,燕飛觞跟蘇木坐上馬車,便示意車夫可以出發了。
“小姐,這次的賞花會都有哪家會去啊?”
“具體我是不知,不過想也知道都是京城數得上的名門。”能讓景安侯府請的自不會是小門小戶。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馬車的速度逐漸慢下來。
燕飛觞掀開簾子往外掃一眼,“要下車了。”
外面的馬車明顯多了起來,從馬車外的裝飾看,能猜出坐在上面的人皆身份不凡。
馬車停下來,燕飛觞搭着蘇木的手下來,将停在景安侯府的馬車掠過去。
“看來今日的賞花宴應是很熱鬧了。”燕飛觞心中不禁想到。
她步伐輕盈,走動間連頭上珠钗的挂墜都不曾晃動,端着婉約的笑意走到門前的管家。
她示意蘇木将帖子遞過去,語氣溫婉,“小女燕飛觞,特來赴宴,煩請通傳。”
能當上管家的自不是沒有眼色的人,那管家知前面這位女子是自家小姐特意請過來,還是京城芳名遠揚的清觞居士,他一點不敢怠慢,讓身邊跟着他的侍女帶燕飛觞去宴會前廳。
燕飛觞跟着侍女走到府中的花廳,她見路邊的來往的侍女多起來,隐約還能聽見笑鬧聲。
燕飛觞來的算是比較晚的,早些時候來的賓客已經在花廳落腳,因着男女有别的緣故,在花廳的都是主母和千金閨秀。
花廳氣氛正好,衆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見又有人進來,便停了閑談,想看看這位姗姗來遲的女子是誰。
隻見一女子身形高挑,身着一襲瑩白刻絲千水裙,姿态優雅,攜拂曉的光走過來,衣擺如水流動,這驚鴻的場景深深印在在場衆人的眼中。
待女子走近,女子宛若虛幻的臉上笑魇如月,眼中秋波流轉,淺施了一個禮,“小女姗姗來遲,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先回過神的人臉上滿是笑意,“哪裡,燕小姐來得剛好,快來坐!”一邊示意侍女安排座位。
話一出,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忙給燕飛觞讓位。
燕飛觞找個位子坐下來,剛坐下,就有人問道,“燕小姐,這次你怎來這賞花宴?”
“好友特意相邀,盛情難卻,這才過來。”
“前段時間小姐被人栽贓,茶館可還好?”
燕飛觞那事也是成了衆人飯後閑談的談資,都想知道其中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