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觞感覺到他的氣息在順着脖頸一路往下,身上本就變得松散的浴袍此刻被人解開。
“……雲煦之……嘶……”
燕飛觞剛出聲,鎖骨下方卻傳來一陣疼痛,力道不重,卻能留下痕迹。
“叫我阿煦。”
燕飛觞此刻早就沒辦法思考,思緒早已被他攪亂,她隻想讓這場淩亂快點結束,聲音帶着顫抖,“……阿煦……”
在她腰間的手也沒停下動作,摩挲着她的後腰,掐在她腰側,燕飛觞的腰因他突然的動作猛地一軟……
長夜漫漫
等一切結束,燕飛觞癱軟在他懷中,她連擡手都覺得費力,眼神有些渙散。
雲溪暮手輕撫過她的臉頰,一個輕吻落在她唇角。
燕飛觞恍惚間聽見他模糊的聲音,“……睡吧。”
她無力去想他說的什麼,眼皮沉重地合上,很快便進入沉睡。
……
第二日拂曉
随着雞鳴聲此起彼伏,又迎來了新一日的忙碌。
街上早市的吆喝聲也在逐漸增多,京城的繁華也在不斷顯現。
攤販在街邊整理自己的攤位,農民則趁天還不熱去田間看看,而在朝中擔職的則是快些去太極殿上早朝。
太極殿前身着官服的大臣神色各異,畢竟昨天百宴居的大事可是早就在京城傳個來回了。
且謠言愈發離譜,從最初的“楊家九公子在百宴居大放厥詞”到現在的“楊家意圖謀害太子,不日便會被投入天牢秋後問斬”,總之楊家本就不太好的名聲越發惹人嫌。
自李玄被冊封為太子,原本還有建國功勳世家作風的楊家變得無所顧忌,對于其他差不多地位的世家還算客氣,至于其他的高門,可謂是鼻孔朝天,連眼風都不甩一下,算是将捧高踩低貫徹到底;更别提普通百姓,怕是在他們眼裡,平民簡直是髒了他們的眼。
故而楊家的名聲越發的差,若不是上面有楊皇後,皇帝懶得管他們,隻怕他們早就因各種罪名入獄了。
對于支持太子的大臣,他們臉上可以說是陰雲密布,一片慘淡。
俗話說幾家歡喜幾家愁,梁王一黨若不是顧及場合,怕是嘴角要咧到耳朵根了。
楊家自己看不好子女白白給人送了把柄,還是意圖謀反的大罪名,若是其他的皇帝估計就意思意思放過他們了,可這事就算再昏庸的皇帝也不會不管,可謂是讓人大快人心。
三三兩兩的大臣一邊朝太極殿慢悠悠地走着,一邊低聲說着什麼,眼神瞄到後方有人過來,不約而同地噤聲,轉身看是哪位“姗姗來遲”。
隻見雲溪暮一身紫色官袍朝這邊走來,本是最正常的一品公服,卻因為他的臉生生将官袍襯得華麗了。
衆人見是他,紛紛打招呼,“見過世子。”
雲溪暮颔首,輕笑,“為何今日還不進殿?”往日這時候太極殿外可都沒幾個人了。
他平日便是好脾氣,幾乎不參與黨争,也很少拉幫結派,大臣對于他還是頗有好感。
畢竟一個嚣張跋扈且有兵權的世子可要讓人睡不着了。
見他似是對昨日的事不知情,便七嘴八舌地說着,“世子啊,昨日京城可是出了一件大事,你不喜熱鬧,怕是還不知道。”
“哎呀,就是那楊家的老九,在百宴居喝多了,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平日就不知收斂,這不,終于出事了吧。”
“你可能想不到,那小子什麼話都敢說。”
雲溪暮聞言揚眉,眼底含着笑意,“曹大人不妨說說楊九是說了什麼話,竟稱得上大逆不道?”
這話誰敢在太極殿外說,怕是腦袋不想要了。
幾個大臣紛紛說道,“哎,世子,這話咱可不敢說,他楊九不知輕重說就罷了。”
雲溪暮笑得意味深長,“既是這般掉腦袋的話,那他還真是不要命了。”
“可不是。”
可以說今日的太極殿外格外熱鬧,大臣可謂是說得口若懸河。
不過有眼尖的人看見雲溪暮脖頸上的痕迹,自然看見的不止一個。
“我怎未聽聞世子有風流韻事啊?”這應是所有看見的人的心聲。
畢竟都是官場上的老狐狸,面不改色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自是不會表現得過于明顯。
很快空氣靜了一瞬,因為又過來兩個人。
太子李玄跟梁王李清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