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觞有意識之後最先感覺到的就是身體像被拆開一樣的酸痛,她暗自發誓再也不會去撩撥他了,她是高興了,但事後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她睜開眼,看向依舊閉着眼還未醒來的人,知道他已經醒了,畢竟他怎麼也不會比自己醒得晚,出聲道,“雲煦之。”
她發覺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在。”雲溪暮又将她拉回懷中,聲音帶着剛醒來不久的沙啞。
燕飛觞被拉回熟悉的懷中,身體不自覺地想離他更近,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身上,聲音帶着倦意,“我好困。”
雲溪暮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道輕吻,低語,“睡吧,我幫你告假了,今天不用去宮中。”
燕飛觞昨夜被他折騰了将近一晚上,她眼角控制不住地流淚,聲音沙啞地央求他停下,卻都被他吻着哄騙繼續下去,最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實在撐不住暈了過去,到現在她都能感覺到身體的腫脹不适。
她聞言心中沒了挂念,意識又開始模糊,手本能般抓住他的手臂,聲音含糊不清,“……你陪我。”
“好,我陪着你,不會離開。”雲溪暮聲音低沉,輕聲說道。
燕飛觞潛意識裡知道他不會騙自己,聽見他的話思緒就沉了下去,再次陷入沉睡……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已是申時。
看着透過窗棂的光,她眼神略微恍惚地看向在一旁看書的人,問道,“什麼時辰了?”
“醒了?已是申時了。”雲溪暮将書卷放到一邊,見她臉色并無異樣,身體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他知道昨晚玩得過分了,雖然顧及着她的承受能力,不過對她而言還是有些吃力。
燕飛觞聽見申時,覺得還不算太晚。
不知是不是兩人親密接觸的緣故,燕飛觞看見他就想要靠近,想離他近一點。
雲溪暮見她起身的動作,沒等她開口就伸手将她攬到懷中,“身體可還有不适?”
她靠在他身上,鼻尖萦繞着他冷冽的氣息,昏沉的腦袋也逐漸清醒過來。
聽見他的話,她語氣慵懶地答道,“我哪裡不适你想不到嗎?”
“抱歉,是我過分了。”他貼近她的雙唇,兩人氣息交纏,他接着說道,“不過我們可以多做幾次,這樣你就習慣了。”
燕飛觞擡手作勢要推他,手卻被他抓住,手上傳來一道輕柔的吻,她本就沒用力,被他握住也沒掙紮,思緒被他的呼吸攪亂,嗓音清冷卻尾音發軟,“我讨厭你。”
雲溪暮聞言輕笑出聲,眼底波光潋滟,摟住她的腰,輕語,“既如此你還離我這麼近?”
她現在不想跟他講道理,任性地說道,“你不許反駁我。”
“好,還有什麼要求嗎?我都答應你。”他眸光輕柔,聲音含着笑意。
“再讓我靠一會,然後我要起床。”燕飛觞又合上雙眼,靠着他假寐。
她很喜歡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不過現在他沾染上她的氣息,雪松夾雜着一絲幽蘭氣息,無端生出幾分纏綿的缱绻。
燕飛觞突然又不想起身了,在床上呆了一天,心底暗藏的倦怠也被勾了起來。
她強行将其壓下去,艱難地說道,“……抱我下去吧。”
“好,我将你的衣服拿過來。”
……
等兩人收拾好,已經是酉時,到了該吃晚膳的時辰。
燕飛觞坐在銅鏡前,正準備拿眉筆描眉,身後站着的雲溪暮出聲道,“我可以幫你畫。”
她聞言眉頭微颦,“我不想在我臉上看見扭歪的眉。”
他接過她手中的眉筆,輕聲說道,“我也舍不得看見你那樣。”
素日執筆持劍的手此時哪怕不借力也極穩,動作平穩卻流暢地為她描眉。
燕飛觞一點都不敢亂動,等他畫完,她去照銅鏡,發現他确實畫的極好,這倒是出乎她意料。
“你之前畫過?”燕飛觞看似随意地問他,眼神卻在他臉上巡視。
雲溪暮聽出她言下之意,嘴角勾出笑意,從後方抱住她,看向映在銅鏡中的兩人,說道,“能讓我這般做的,隻有此刻我懷中的人。”
他輕吻她唇角,繼續說道,“是你,也隻會是你。”
燕飛觞被他的話句得心癢,轉移話題,“我要塗唇脂了。”
“我不會礙着你。”雲溪暮不打算松開她。
燕飛觞知道他不會影響到她,索性随他去了。
片刻後,雲溪暮看着她在胭脂襯托下越發誘人的紅唇,眼神變得幽深。
燕飛觞梳妝好,準備起身,卻被身後的人按倒在梳妝台上,她的腰隻得支撐在台上,雙唇被他封住,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一吻結束,燕飛觞的唇瓣即便不用胭脂,也依然嫣紅,她看向蹭掉她唇脂的罪魁禍首,卻見他唇上竟染上些許嫣紅,原本清絕無雙的臉也多了幾分豔色。
“别動,你臉上蹭上胭脂了。”她輕托住他下颌,手劃過他薄唇,将蹭上的胭脂暈染開,又把多餘的給擦掉。
雲溪暮見她動作并不阻止,安靜地任由她擺布。
端詳一番,對她的傑作很滿意。
她随後又照鏡子看自己臉上可否有不妥之處,觀察片刻沒發現問題這才放心。
“你準備帶我去哪吃飯?”燕飛觞起身,看向一隻手還摟在她腰上的人,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