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頗覺無趣地說着，畢竟不管哪國的皇權鬥争，用的手段也就這幾樣，他行走各國，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

燕飛觞想到茶館的情況，好奇地問道，“先不說這事，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将這經營的跟之前沒什麼差别的？”

“……跟你一樣啊，不就是客人來了，好好招待嗎？”

燕飛觞倒不是不信他，隻不過這家茶館之所以名聲大，可以說她的名字占了很大一份功勞，如今她不在，按理說應該會少一部分客人的，畢竟那些人都是為了她的名聲才過來這裡的。

“真的？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已經不管這了？”

顧無影沉默片刻，随後說道，“……是這樣的，我是請了不少朋友過來，讓他們幫我帶些客人，這才人變多不少。”

燕飛觞聞言放下心，這樣才合理啊，不然也太難以置信了。

兩人正說着，就見上來個人，那人走過來，對顧無影說道，“顧公子，有客官點名要看陌玄公子，但是您也知道，他今天有事來不了，您看……”

燕飛觞本來還沒覺得哪裡不對，聽到最後，眉頭越皺越緊，她要是記得不錯，這叫陌玄的，是她名下一家南風館的頭牌清倌。

等那人離開了，她看向顧無影，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讓南風館的人來這給客人賣藝？！”

“……客人願意，清倌也願意，還能賺錢，有什麼不行的。”

“你要不要看看這的名字是什麼？你把這當酒樓了？！”

顧無影沒覺得哪裡不行，開口道，“……酒樓倒也不是不行。”

燕飛觞心想，果然不能低估他的能力，她無奈地說道，“……那你可知道，那個南風館不是我一個人開的，是跟人一起的，這清倌的錢算到哪？若被那人知道了，你想要我怎麼解釋？”

“你……還需要跟人一起開那店？”

“盈利了好說，萬一賠了，總得有人跟我一起做個伴吧？”

“……原是如此，我還以為你錢不夠呢？”顧無影恍然。

“你去叫掌櫃将賬本拿過來，我看看進賬如何？”燕飛觞覺得清倌這事跟他說不清，便随他去了，隻要别賠錢就行。

顧無影心裡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是賠了還是賺了。

“……我現在就過去拿。”

一會兒功夫，顧無影就帶着賬本上來。

他對燕飛觞那合夥人有些好奇，“既如此，你為何要讓我代為打理你的商鋪，幹脆讓你那合夥人處理，反正這裡面也有他的一部分産業。”

“若你說的可行，你覺得我還會找你？”燕飛觞忍不住說道。

“我連他人都沒見過，又怎麼去找他，之前商議這些事都是跟他的下屬溝通的，因我要求不多，隻要該有的分成不少，其他的都好說，故而合作商議可以說一拍即合，他出一大部分錢，但不管事，我出小部分，連帶管理，最後五五分。”

顧無影聽見不由得感慨，“你怎麼遇見這種人傻錢多的人的，我為何就沒見過？這人我聽你說的也不算是沒錢的樣子啊，怎麼願意跟你合作的？居然還五五分？！”

燕飛觞也覺得這上面她确實占了些便宜，不過這五五分是那人先提出來的，她沒有理由不答應，也因此兩人合作一直很順利。

“我怎麼知道？興許是那人不善經營，反正，你最好别讓我賠本，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找那人談合作的事了。”

她說完，就開始翻這幾日的賬本，懸着的心這才放下，雖然沒之前高，但也不低，盡管他的方法着實不合常理，卻出乎意料的引來不少人。

燕飛觞不禁亂想，“難不成在茶館品茶賞風月這麼流行嗎？若當真如此，那邊的青樓跟南風館說不定也可以加個品茶這一項目，利潤說不定還能翻上一翻？”

顧無影看她神情若有所思，不禁開口問道，“難不成虧了？不能吧？”

“這倒沒有，我隻是在想，要不要要不要跟那人說一下，在青樓跟南風館加個品茶？”

顧無影聽見她這樣說，一時噎住，神情複雜地開口，“……去那種地方的人，有心思品茶嗎？”他沒說出口的是，“難道不是一心做那事嗎？”

燕飛觞卻不覺稀奇，一臉稀疏平常，“有人就喜歡在那種地方裝正經人，來顯示自己的與衆不同，我倒覺得這沒準是個好主意。”

“……這種事你們出錢的決定就好，隻要賠本别找我賠就行。”

“這不還是你想出來的？這時候覺得有違常理了？”燕飛觞眼神帶着鄙夷。

“我那還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實在沒辦法才這樣的。”

燕飛觞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也就不在這裡呆了。

“随你怎麼樣吧，之後我就沒時間過來了，先走了。”

顧無影能不知道她着急回去為了什麼，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才在這待多長時間，就着急回去見他？他——”

燕飛觞聽見回頭瞥他一眼。

顧無影連忙閉嘴往别處看去，假裝沒看見她。

她見狀懶得理他，擡起腳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