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燕飛觞就揚鞭而去。
雲溪暮見狀眼底笑意加深,跟着她疾馳而去。
……
獨孤元霜掐着謝清河的脖子,語氣冰冷地說道,“我說了,不要頂着這張像他的臉在我眼前晃悠。”
謝清河被她掐着脖子也不掙紮,含笑說道,“你舍得殺像他的我嗎?姐姐。”
“為何不舍得?我連他本人都殺了。”
謝清河眼神變冷,說道,“是啊,他從未有哪裡對不起你,你卻将他殺了,若沒有你,他就不會落得慘死獄中的下場。”
“他給了我不切實際的幻想,又将我狠心推開,我難道不能報複回去?”
“你當然能,所以你也給我好好受着我給你的報複。”謝清河将她的手拿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她的脖子。
“這些年,在他的位置上過得不錯吧?”
……
燕飛觞停在一處,朝四周望一圈,覺得這裡定然沒什麼人了,飛身下馬。
她看着朝他走來的人,眼底笑意清淺,說道,“你覺得這裡能不能碰見獵物?”
雲溪暮靠近她,将她摟入懷中,淡笑道,“你不是不打算狩獵嗎?”
“突然想試試手生了沒有,我好久不碰弓箭了。”
“别想它了,想我。”
燕飛觞聞言不禁輕笑,眸光流轉,想到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這樣安靜地待過了。
她心底被壓下的情愫突破枷鎖,很快就占據她整個心房。
“不見你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
燕飛觞手臂攀上他肩膀,緩緩貼近他雙唇。
他反客為主地撬開她唇齒,原本淺嘗辄止的吻逐漸變得熾熱。
燕飛觞的思緒輕而易舉就被他打亂,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也不願去思考,她此刻隻想抱住他,離他近些。
漫長的一吻結束,燕飛觞癱軟在他身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阿煦,你不能離開我。”燕飛觞埋在他身上,聲音有些模糊。
雲溪暮的聲音染上了情欲,有些低啞,“我除了你身邊,沒有别的去處了。”
“那我向你保證,身邊隻會有你的位置。”燕飛觞聲音很輕,說出口的話卻極重。
“好。”雲溪暮眼底波光潋滟,輕答道。
兩人不緊不慢地往裡走着,燕飛觞見到一隻雪白的兔子正在不遠處停着,她連忙伸手擋住雲溪暮不讓他動。
她手中剛好拿了一支箭把玩,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瞄準了之後,将那支箭扔過去,她準頭很好,正好落在那隻兔子身上。
燕飛觞朝那邊走去,蹲下去看兔子的情況。
不料遠處一支箭飛速朝她飛去,雲溪暮見狀猛地将燕飛觞摟住拽到一旁。
很快,一群黑衣人朝他們飛快逼近。
燕飛觞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等回神,就看到黑衣人的數量在迅速變多。
她看着他們的數量,眉頭微皺,人太多了,否則他們可以應付過來。
燕飛觞正在想怎麼處理,卻發覺抱着她的人體溫在不斷下降,她猛地一驚,去看他身體的情況。
那支箭并沒有射空,燕飛觞被他摟住躲過去了,最後打中了他,盡管隻是擦身而過,卻也夠了。
燕飛觞看着傷口流出的黑血,這就說得通他為何體溫下降了,箭上被塗了毒。
“我沒事,先将他們解決了再說。”雲溪暮見她臉色不好,輕笑道。
燕飛觞不敢去想箭上的毒是哪種毒,也不敢去賭多久發作。
正如他所說的,得先将他們解決了。
“……好。”
可能派刺客來的人知道雲溪暮不好對付,所以刺客的數目近百人。
黑衣人被告知的目标隻有雲溪暮一個,不過他們還被告知若他身邊有人,也一并除去,這才率先将那支毒箭用在燕飛觞這裡,卻沒想到最後竟被雲溪暮擋了。
……
盡管人多,但是兩人都是出手淩厲之人,動作極快,隻為奪其性命,幾乎沒有停頓。
一刻鐘後
林中到處都是血迹,燕飛觞一身白衣幾乎被鮮血染成紅色,分不清身上的血是她的還是旁人的,掃了一眼周圍倒下的刺客,心底松了一口氣。
她将目光轉向另一邊,就看見平日清貴不染凡塵的人一身是血,鮮紅得刺眼。
燕飛觞隻覺得自己被定在那裡,連表情都做不出來,想說話卻發現發不了聲音。
她瞳孔顫抖地看着他緩慢地向她走來,想過去抱住他。
燕飛觞腳步擡起,向他走去。
在燕飛觞靠近他的一瞬間,雲溪暮就脫力倒在她身上。
“……别哭,我說過,不會讓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