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觞因這些襲來的記憶一時愣神,瞳孔微顫,她以為之前的那些就是全部了,原來不止這些嗎?
雲溪暮察覺到她身體微微發抖,眼神變得溫柔,握住她的手,落下輕吻,語氣含笑,“所以,我已經适可而止了,不是整整一天,而是隻有一天。”
“......”燕飛觞聞言沉默,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他體貼入微,半晌後她出聲說道,“我不想再睡了,你送我去沐浴。”
“好。”他眼底笑意清淺,輕聲應道。
......
被他從床上抱起,哪怕他動作很輕,身體還是傳來強烈的不适,抓着他衣服的手不自覺收緊。
燕飛觞眉頭微颦,埋在他身上,聲音很輕,“...疼。”
“再忍一下,快到了。”
溫熱的水将她身上的疼痛緩解不少,燕飛觞不自覺放松了心神,唯一讓她不太滿意的就是,她得靠在他身上才能站穩。
“你下次能不能咬衣服能遮住的地方?”看着身上斑駁的紅痕,她神色有些無奈,燕飛觞總覺得身上的痕迹從來沒消下去過,每次痕迹變淡,又會多出新的。
“這事之後再說。“雲溪暮語調漫不經心,很難覺得他有将她的話聽進去,說完将她抱到池邊。
燕飛觞被他的動作一驚,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語氣震驚,“......雲煦之!你做什麼?”
他毫不費力地就卸掉她制止的力氣,低聲說道,”别動。”
“......我得有力氣動。”她聞言不禁反駁,手臂搭在他肩上,放棄了動彈。
燕飛觞還沒等想明白他想做什麼,身體下方就傳來一陣微痛,手條件反射般用力抓住他,聲音微顫,“你......哈......還想......”
“我倒是想,你可以嗎?”他輕笑道,随即解釋,“雖然我已經清理過了,現在不過再檢查看看。”
“快點......我...難受......”被淩虐一天的花芯已經經不起折騰,變得極為敏感,燕飛觞的腰肢被他篐住,眼前又浮現出極盡香豔的畫面,他帶來的觸感被無限放大,或許是情事剛結束不久,因他的動作,花苞又有變得泥濘不堪的趨勢。
她敏銳地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太狼狽了,燕飛觞不敢再看他的臉,幹脆用手臂擋住視線,時間像是被拉長,等他停下動作,才覺得時間恢複原樣。
雲溪暮将她抱下來,燕飛觞腳剛碰到地面就控制不住往前栽去,整個人主動投進他懷抱。
“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在渴望我。”他将靠過來的身體摟入懷中,挪揄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你别亂碰就行了。”她癱倒在他身上,聲音無力。
“好,廚房那邊應該做好飯了,我不會這時候碰你。”他雙唇靠近她額頭,落下輕吻,語氣含笑道。
......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就到了宮宴的那天
朝堂衆臣對于宮宴上武昭帝要說的是都心知肚明,其一便是因狩場的意外而被推遲的绶職一事,其二便是平南将軍左懷仁複京還朝,除了這兩件事,還有目前并沒有對外公開的謝貴妃有孕一事。
懷孕之後前三個月還可以隐瞞,之後就沒辦法再瞞下去,這也是武昭帝一定要舉辦這場宮宴的原因,他需要個機會來将此事昭告天下。
無論對誰來說,謝貴妃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武昭帝明顯不是快駕崩的樣子,若是到這個孩子長大,萬一将其封為太子,太子跟梁王這兩黨才是白忙活了一場。
也因這點,武昭帝才将這件事瞞到現在,俗話說,紙包不住火,當時謝貴妃剛被查出來懷了身孕,一時之間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知道了這個消息。
大多數人都不覺得這個孩子能生下來,别的人不說,太子心裡怕是對這個孩子恨之入骨。
因之前楊家出事,楊皇後在皇帝面前已經徹底沒了分量,如今在鳳儀宮跟在冷宮無異,無皇帝允許不可外出。
而若是武昭帝将謝貴妃的孩子立為太子,将太子生母謝貴妃立為皇後也是合乎禮法,外人無可摘指,這也正是武昭帝心中所想的。
故而一旦這個孩子出生,李玄的太子之位就岌岌可危,就連梁王帶來的威脅都到不了這種地步,兩人能力真要說也差不了多少,最起碼梁王李清還沒優秀到讓皇帝重立太子的程度。
因這場宮宴,文武百官今日除了要上早朝,無需再去官府,雖然參加宮宴并不是什麼輕松的事,這另一種程度上的休沐也算是因禍得福。
觞煙居-水榭
“這次宮宴都有哪家會到場?”燕飛觞擡眸看向坐在一側的人,出聲問道。
雲溪暮正在一旁看随手在書房拿的書,聞言擡眸,沉思片刻後開口,“謝家,王家,獨孤家,景安侯府,孟家,跟皇室宗親這些。”
“為何會這麼多?”朝堂中大臣都記不完,還好她品階高,别人看見她會先向她行禮,至于世家那些,光一家就有不少人。
“無妨。”他眉眼微彎,語氣含笑,解釋道,“你是以臣子身份參宴,不會跟他們坐到一起,就算真碰見了,也是他們對你行禮。”
燕飛觞這才放下心,突然又想到什麼,問道,”若是他們沒說出自哪家又該如何?”
“那又如何?”雲溪暮唇角微勾,語氣滿不在乎,“我将你送到朝中,又不是讓你給他們行禮的,他們若是有眼色,就該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