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說的是兩個月,這才不過兩三天罷了。”
燕飛觞眼底劃過挪揄,眉眼含笑,開口說道。
“你真要我在那待一個月?”雲溪暮湊近她唇角,聲音低沉。
“一個月你不滿意其實也可以兩個月。”燕飛觞靠在他身上,被他的呼吸擾得發癢,擡手輕抵住他的臉,語氣含笑。
他聞言沉默一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片刻後輕笑道,“我們先不說這事,你來書房是有事?”
“有一份契書應該在桌上,我來把它簽了。”
燕飛觞視線轉向桌案,看哪個是契書。
雲溪暮将放在一旁的契書遞過來,同時把擺在中間的公文推開,“這份?”
“對。”
燕飛觞将契書接過來,将上面的協議看一遍,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這才拿起硯台上的筆,行雲流水地将名字給簽上。
雲溪暮看着她潇灑不羁的字,不禁失笑,“你的楷書何時也能寫得這般流暢?”
燕飛觞聞言動作微妙地一頓,随即開口,“……我覺得這是你的問題,畢竟是你在一直教我。”
“這話你自己信嗎?我教你的時候可從沒做過什麼無關的雜事。”他眼底泛起漣漪,輕笑道。
“這話你自己信嗎?”燕飛觞将他說的話又抛回去,臉上表情挪揄。
“那些又不算雜事。”他神色自若,語氣理所當然。
燕飛觞簡直被他的話氣笑了,眼睛微眯,緊盯着他的眼睛,語氣暗含威脅,“我讓你教我楷書,你做與它無關的事,還說那不是雜事?”
“那就按你說的,它們是雜事。”他眼底浸着笑意,語調懶散,“你現在可要學?恰巧有時間。”
燕飛觞想着好不容易有空,她也無事,便也答應了。
“楷書我看得有些膩了,不如你換一種讓我看看?”
燕飛觞将剛寫好的字放到一邊,側首看着他,眼底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依戀。
“好。”被她這樣看着,無論她有何要求,他似乎都拒絕不了。
燕飛觞垂眸去看他落筆的字,筆鋒淩厲,字迹翰逸神飛,恰如其人。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燕飛觞看見宣紙上的字,唇角笑意加深,她不用特意聽就知道,心又亂了。
擡眸注視身側的人,開口說道,“你又用這些話來誘我開心。”
他将她拉近,眸光潋滟,語氣含笑,“可你還是會因為它們而欣悅。”
燕飛觞眼底浸着溫柔,雙唇貼近他的,輕聲道,“因為是你,我如何不欣喜?”
說罷,她雙唇就主動貼上他的,兩人氣息糾纏,主動權很快被他奪去,唇齒被他撬開,雪松的氣息向她襲卷而來。
燕飛觞隻覺他在唇齒間肆意掠奪,攻城略池地奪走她所有思緒,心跳在不斷加快,她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放在腰間的手帶來的觸碰讓腰本能般發軟,她開始覺得燥熱,氣息也愈發滾燙。
一吻結束,燕飛觞無力地趴在他身上,若不是他在摟着,她連站都站不穩。
雲溪暮看着她眼尾不經意間露出的媚态,眼底劃過幽深,語氣含笑說道,“讓我回去,可好?”
“……你才搬出去三天——”
她剛從方才的吻中緩過來,話還沒說多少,腰肢一側就被他掐住,身體徹底沒了力氣,衣襟被他熟練地解開。
燕飛觞被桎梏在他跟桌案之間,後腰隻得抵在桌案上,他微涼的手指輕劃過鎖骨,激起一陣戰栗。
雲溪暮看着她水光潋滟的雙眸,低聲在她耳邊呢喃,“你現在這幅樣子還覺得我不應該回去嗎?你的身體可是在說着想我。”
燕飛觞聽見他的話隻想堵住他的嘴,無奈手被他箍在頭頂,她無處辯駁,身體對他的觸碰太熟悉了,連一絲抗拒都沒有。
“……我讓你回來,你能不能别在這……”她聲線不穩,一向淡然的聲音染上情欲。
雲溪暮手不斷向下,聞言輕笑,聲音低啞,語氣卻不容商議,“不能。”
“……阿煦,這裡是書房,不可以……”
燕飛觞語氣帶上哭腔,以往她這樣,他都會順她的心意。
“以後就可以了。”他輕吻着她微微泛紅的眼尾,低聲說道,語氣輕柔而又堅決。
燕飛觞聽出他語氣下的暗湧,心底升起隐隐的懼意,她想擡手去抱他,卻動彈不得,半點逃避的餘地都沒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