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手的由頭又該如何?”燕飛觞擡眸看着他清逸的側臉,出聲問道。
雲溪暮眼底劃過笑意,在她臉上落下輕吻,語氣含笑,“由頭的話,若真心想找,随時都能拿到,你需要的不過是個動手的原因,至于原因是何,是真是假,這些都不重要,如此,你還心煩嗎?”
燕飛觞确實不再焦慮此事,她聽完他的話,調侃道,“聽你這話,你倒是對此事頗為熟練。”
“見得多了,自然是就懂這其中門竅了。”他臉上笑意加深,低聲說道。
“我還以為你是熟能生巧,原來不是嗎?”
“自然不是,我可從未插手過朝堂上的紛争,向來是對這些避之不及。”他神色從容地說道。
他說的話确實是事實,那些紛争他一直是冷眼旁觀,從不将自己置身其中。
燕飛觞不想在家還想着正事,便将這事暫時抛之腦後,擡手摟住他,聲音很低,“你陪我上去睡會。”
這處閣樓共有兩層,下面這層她閑時會來賞景,第二層她會在天熱的時候躲在這裡避暑,故而也可在此休息。
“我抱你上去。”
雲溪暮俯身将她打橫抱起,燕飛觞手臂條件反射般環住他的脖頸,衣裙如流雲傾瀉而下。
燕飛觞被他抱到樓上的床榻上,她擡手摟住他的肩,兩人倒在榻上。
“你還在為賭注的事不高興?”燕飛觞在他唇角落下輕吻,輕聲問道。
雲溪暮擡手撫過她的臉,含笑說道,“我隻是在想,你會離開我的這個可能,它是存在的。”
“在我的過去,所有人都離開了,所以,你不能将這個可能排除。”
燕飛觞看着他波光流轉的雙眸,語氣輕柔,“阿煦,這個賭注,不是在告訴你我會離開,而是想說,你應該也要考慮到這個可能性,去接受它的存在,去假定一個将來,一個沒有——”
她話語被打斷,脖頸傳來一陣刺痛,脖頸的一處軟肉被他咬住。
“可我一點都不敢去假定這個将來。”雲溪暮聲音低沉,話語在她耳側響起。
從遇見她之後,雲溪暮設想過很多種将來,他們各不相同,卻有個唯一不變的地方,那便是他們兩人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
燕飛觞将身體反抗的本能壓下,手不自覺緊抓着他衣袍,線條優美的脖頸仰起,任由他留下痕迹。
“所以,我還有一事想問,你也想過我不在的将來嗎?”
燕飛觞瞳孔緊縮,想側頭看向别處,卻被他箍着下颌掰回來。
雲溪暮緊盯着她盈盈如秋水的瞳仁,語氣輕柔卻不容辯駁,“回答我。”
“沒有。”燕飛觞聲音很輕,像是羽毛拂過,“從來沒有。”
她潛意識裡相信,他不會離開她,會一直陪在她身邊,她的私心也将這個将來給排除在外。
雲溪暮聞言不禁失笑出聲,雙眸微眯,看着她昳麗的面容,聲音低沉,“你自己都沒想過的事卻要讓我去接受?一點都不怕我生氣嗎?”
燕飛觞擡手托住他下颌,柔軟的唇覆上,淺嘗辄止。
“阿煦。”
雲溪暮見她這般眉眼微彎,眸光潋滟,在她耳側輕輕呢喃,“我确實舍不得對你生氣,所以,我們換個方式。”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燕飛觞耳垂染上紅暈,有些發癢,聽見他的話眸光微顫。
“阿煦,你……輕點好不好?”燕飛觞手攥着他的衣袖,聲音很輕,這幾天他似是在表達不滿,故意發狠地去折騰她。
雲溪暮輕車熟路地将她衣帶解開,聞言眼底劃過暗色,含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燕飛觞被他充斥着侵略感的眼神盯的發麻,衣襟被他褪去,瑩白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她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貼上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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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傾瀉而下的瀑布聲掩下樓内旖旎,窗棂隔絕了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