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已經潰不成軍,若不是借着他的支撐,燕飛觞連站都站不起來,而且他還格外喜歡看她這樣,故意去撩撥她。
“你這時候似乎總喜歡口是心非。”雲溪暮貼近她唇瓣,落下輕吻,啞聲說道,“……不難受嗎?”
……
……
不管是身體還是思緒都被他徹底攪亂,眼角劃過淚光,燕飛觞無力去跟他辯駁,聲音帶上哭腔,“……别再…阿煦……我…受不住……我想要……”
燕飛觞隻覺得理智快被情欲焚燒殆盡,臉埋在他頸間。汲取着他的溫度,可這些此時卻隻是杯水車薪,她仰頭雙唇緩緩貼近他的,主動邀他采撷。
雲溪暮擡手抵在她後腦,吻上她雙唇,摟在她腰側的手逐漸向下遊移……
此時正極為敏感的身體察覺到他的觸碰,腰肢條件反射般一軟,燕飛觞承受着唇齒間他的索取,任由他的侵入……
雲溪暮輕吻着她唇角,眸色漸深,指尖托着她下颌,垂眸看着她渙散失神、眼尾泛紅的容顔,語氣暗啞暧昧,“告訴我,在謝府,有沒有人問過你跟我的關系?”
方才在書房說的他果然沒信,燕飛觞聞言不由得暗想,難為他一直到現在才問了。
“……有…有人問過……”她壓下低喘聲,聲線微顫說道。
“有誰問過?”
思緒淩亂翻湧,燕飛觞現在根本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想這些,她此時隻記得洛茯苓一個人問過,而且應該也沒幾人會将兩人想到一起,糾結片刻,燕飛觞顫音道,“洛茯苓……隻有她問過……”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沒有直接承認,我猜的可對?”
“……”
燕飛觞這時确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的确繞開了回答,不過她再反應遲鈍也該知道不能直接這麼說,索性不再想這些,手臂搭在他肩上,傾身吻上他薄唇。
即便她沒有說又如何,外人總會知道的。不管知道與否,此時她在因他而歡悅的事實都不會改變,那個令她心甘情願潰不成軍的人都是他。
欲望淹沒理智,歡愉席卷而來,何必再想無關之事,沉淪于風月吧,我心念之人……
……
……
……
次日申時
燕飛觞剛從官署回到觞煙居,她中午并未去中書省,這才下午過去将需要她過目的公文處理完,所幸近日隻有禮部忙得腳不沾地,并無什麼要緊事,故而她沒在官署待多長時間就回來了。
綠蔭幽草,風吹池林。燕飛觞腳步悠悠地往臨水閣走去,走廊兩側樹影婆娑,朝堂又難得有了閑暇,她心情頗為不錯。
剛走進閣内,就見正在下棋的人擡眸朝門口看去,雲溪暮見她走近眼底漾起笑意,眸色清淺,溫聲道,“過來。”
燕飛觞聞言一怔,若她記得不錯,他之前可沒這樣說過,視線在他臉上巡視過,似乎沒有哪裡不對。
她原本是準備坐到他對面的,聽到他這樣說也就改了主意,等她走近,才看到他手邊有一封信在桌上放着。
雲溪暮将她攬入懷中,唇角勾着笑,将手邊的信遞給她,下颌抵在她肩上,嗓音清冽含笑,湊近她耳畔說道,“看一下這封信,剛送過來的。”
燕飛觞接過那封信箋,垂眸看着手中的信,隐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展開信紙,上面的内容映入眼簾。
不祥的預感果然應驗,這封信是左懷仁寫的,前半部分還好,都是公事,用語也是公事公辦的态度,關鍵是最後那幾句。
“……聽說世子身邊已有紅顔,在下還未恭喜世子……說來,鄙人有一事想請世子幫忙,聽中書令說跟世子還算熟悉,不知世子能否告知有關中書令的事……”
燕飛觞将信看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内心百感交集,這信可真是燙手山芋,燕飛觞此時不由得希望手邊有個香爐,将信扔進去一了百了。
“跟我還算熟悉?這似乎跟你昨天說的不太一樣?不如跟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跟他說的?”雲溪暮将她的手腕箍住,另一隻手将她的臉轉向自己,潋滟眸光染上似笑非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