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和爸爸一起慶祝生日呢。”蔣元貞親吻齊幼麟，“之前爸爸話說太重了，爸爸隻是不希望你被那些事占據思想，爸爸也希望和你一起探索一起快樂，就是覺得那些事……還是有點……”

“我26了，不是什麼純情高中小男生，你覺得我思想肮髒複雜也是正常的。”齊幼麟淡淡的，“是我的錯，你是我爸，我怎麼能跟你說那些話。”

“不，不是這個問題……我不太能接受過于專注于這件事本身的其他事兒，親密是生活的一部分感情的一部分，但它不能是一件事……”蔣元貞費勁表達。

“懂了。”齊幼麟起身，“存天理滅人欲呗，您還是程朱理學家呢。我去洗澡，然後回我屋裡睡，手受傷了不太方便，也不擾蔣總高潔無瑕的聖賢之心。”

“幼麟，爸爸不是那個意思，你别走！”蔣元貞抱住齊幼麟。

“你是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我是。我一想到和你親密就想起你罵我不要臉，我有心理障礙。我不能選擇姓伴侶，可是被嫌棄了我總可以退出。我退出，您選個不髒的玩。”齊幼麟冷笑。

“齊幼麟！不許你說這樣的話！”蔣元貞氣惱。

“不許不許吧，嘴張在我身上，腦子也是我自己轉的，愛咋咋地。”齊幼麟混不吝。

“幼麟對不起，爸爸不該說那樣的話傷你的心。可你到底是從哪學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爸爸覺得你不該那樣！”蔣元貞拉住齊幼麟懊惱。

“我就是那樣！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你給我時間空間去真學了嗎？我門還沒入呢！”

“爸爸和你互相喜歡愛慕，我們自然而然地親密，這就是很自然很正常的。如果非要在這件事上借助什麼外力或者玩什麼花樣，我覺得……”蔣元貞直皺眉。

“我精神出軌？我要不夠？我銀當？”齊幼麟就納悶，“我的快樂隻能爸爸給，我記得啊！沒有沖突啊！或者甚至我也隻是看到了好奇提一嘴，我有錢嗎？能背着你買嗎？等等，借助外力？……你不會以為是……”

“你要買什麼？”蔣元貞破釜沉舟問。

“内衣啊，就那種小狗小兔子什麼的内衣，可能開個洞，絲襪之類的。還有就是……潤華頁……和爸爸上次說的如夾……”齊幼麟臉紅。

“這就是你說的玩具？”蔣元貞詫異。

“啊，還有别的嗎……”齊幼麟超害羞。

“爸爸錯怪你了，把事想複雜了。”蔣元貞抱緊齊幼麟，哭笑不得，“買！你說的這些都買。實體店有點不合适，上網買，你來挑。”

“我手機呢，明天怎麼上班？人家給我打電話怎麼辦？”

“爸爸給你買新的了。對不起，那天我太沖動了。給你買了最新款，小孩都喜歡那個。”

“幸好我留下了sim卡。”齊幼麟掏口袋。

“不用找了，原來那個号碼注銷了，換了新号碼，社交賬号也換新的了。”蔣元貞拿新手機給齊幼麟。

“什麼？為什麼？”齊幼麟懵。

“無效社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别聯系了，知道太多你的近況對我們不好。必要的聯系人我給你存了，有人問再給新号就行。現在是未成年人模式，我會限制你每天上網的總時長和使用時段，應用管理也有。”

“密碼是？……”齊幼麟聽得越來越萎靡。

“3605，辦公室房間号。”

齊幼麟打開新手機，看到應用數量進一步縮減，電話信息時鐘計算器天氣社交和集團移動app，一共7個。聯系人一共10個，蔣元貞和家裡号碼占4個。新社交賬号就蔣元貞一個聯系人。

“……哈哈挺好，謝謝爸爸。”給齊幼麟整笑了，怪不得要摔他手機呢，不摔哪裡有名正言順的機會搞大清洗。

烏龍鬧過了，受傷的隻有齊幼麟，他是真骨折。

蔣元貞自诩定力一流，坐懷不亂，看齊幼麟收到第一個快遞，拿出白色絲襪和小兔子耳朵比劃還是情難自已。

“你……你把這玩意兒先收起來！”蔣元貞咳嗽不自然。

“怎麼了？咱們柳下惠蔣總有什麼不能看的？”齊幼麟氣蔣元貞，把小兔子發箍戴頭上往蔣元貞身邊湊，“我是我爸爸的小兔子，才不理你！”

“我還穿小兔子襪子和小圍裙呢！我給我爸爸看，不給你看！哼，你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齊幼麟嘚瑟。

“……給爸爸看就行。”蔣元貞氣血上湧。

“你喜歡小兔子的白色絲襪還是小狗的黑色絲襪？”齊幼麟問。

“我……”蔣元貞逃避，“我去做飯！”

“你别想走！你踢我我骨折了！你怎麼賠？”蔣元貞愧疚後悔，齊幼麟這幾天硬氣，積極争取自己的權利。

“你要怎麼賠？”

“我查了，掌骨骨折十級傷殘，我生活不能自理，你得賠給我誤工費，食宿費，交通費，醫療費，護理費和精神損失費，合計五萬，一次性付嗎？”齊幼麟獅子大開口。

“你上班了沒誤工，食宿交通我給你花着呢，醫療護理我給你理了。”蔣元貞皺眉頭。

“那……那精神損失呢？我可難受了，又疼又難受。”

“……你要什麼爸爸給你買。”蔣元貞忍氣吞聲。

“我要錢。”齊幼麟堅定，“我就要錢。”

“要錢幹什麼？”

“别人要錢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要錢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蔣元貞回避，“你再想想，我先去做飯。”

“我不想再經曆餓了連瓶水連塊巧克力都沒錢買的境遇，還有請你教我怎麼坐公共交通并給我辦公交卡，我想回家就自己回家。”齊幼麟認認真真提需求。

“你知道我不可能答應你。”蔣元貞盯着齊幼麟。

“我不問你為什麼，你說的那些理由我也不信。這是我十級傷殘的理賠要求，你願不願意都得答應。”齊幼麟義正辭嚴。

蔣元貞笑笑，轉身去廚房，“如果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帶你去買。其他沒得談。”

剩齊幼麟孤零零站在玄關，再次确認蔣元貞對他那些控制經濟控制人身自由的手段就是他的本意，他就是那麼想的那麼做的，沒有任何模糊不清的界限，也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妥協退讓遂了自己的心意。

他就是堅持不給自己錢，不給自己自由。

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齊幼麟坐沙發上盯着電視發呆。

“吃飯了幼麟。”蔣元貞做好飯叫他。

齊幼麟坐下，看了看飯菜，“喂我吧，算護理費。”

“好嘞少爺。”蔣元貞從善如流端起碗給齊幼麟夾菜，“接你回家算交通費，飯菜算飲食費，一會兒伺候你洗澡睡覺也算護理費吧。”

“你要是伺候得我不滿意呢？”齊幼麟噘嘴。

“那我就延長服務時間，伺候少爺到我能伺候的最後一天。”蔣元貞笑笑。

齊幼麟盯着蔣元貞的臉。

“張嘴少爺，這是補鈣的，多補鈣才能長好骨頭。”蔣元貞喂齊幼麟。

齊幼麟吃了，坐蔣元貞懷裡抱緊蔣元貞。

“怎麼了？乖，先吃飯。”蔣元貞放下碗，拍拍齊幼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