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跟緊我!”
煉獄杏壽郎自覺站在最前面,中氣十足的聲音莫名給了人底氣。
随着他擡腳猛地一踹,火光附着在腳掌,帶着巨大的破壞力向前沖擊,美術館後門應聲碎裂。
石塊轟然掉落,發出劇烈的響聲。
煉獄杏壽郎繼續在前方開路,就當他準備點火之際,道路的兩側卻亮起了詭異的青色火焰,就像是預感他們的到來。
“救命啊!有鬼火!”
我妻善逸被吓到尖叫,立馬成為了竈門炭治郎的人形挂件。
“善逸,冷靜點……”
竈門炭治郎無奈道。
嘴平伊之助習以為常,在他們山裡,偶爾會亮起這種青色的火焰。
煉獄杏壽郎感受到周圍微妙的氣息,右手緊握着日輪刀的刀柄,眼神堅定而嚴肅地前進。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被擊碎的石門已經悄然複原,甚至沒有了方才虛掩的迹象,變成了一面光滑而平整的石壁。
感知到有人進入的玉壺嘴角挂上了扭曲的笑容。
啊,看來又會有新的作品……
感謝無慘大人賜予他的機會,他終于可以在一個地方光明正大地進行藝術創造了!
無慘大人是多麼完美!多麼善解人意!
煉獄杏壽郎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成品展覽區,門口赫然寫着“陶壺藝術展區”幾個大字,可海報畫面卻是以青色為底,無法看清輪廓的陶壺内似乎陳列着人的殘肢,上面還沾染了不明的紅色液體。
沒有絲毫美感,反而讓人生理性作嘔。
随着幾人踏入展覽區,全黑的展區隻有陶壺上方打着青色的光。
詭異又靜谧,空氣中還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
玉壺暗中觀察着幾人的表情,呐呐,他們也為這至高無上的藝術品而感到震驚吧!
“真醜啊!”
嘴平伊之助認真道,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這麼醜的東西。
“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是半夜都要做噩夢的程度啊!這種東西也能作為藝術品展出嗎?”
我妻善逸無情吐槽,嘴皮快得要輪出火星子。
至此,二人依舊認為眼前隻是一些詭異的藝術展品。
聽到惡評的玉壺宛如受到了當頭一棒,可惡啊!這些完全不懂藝術的家夥,竟然敢侮辱他偉大的傑作!
嗅覺敏銳的竈門炭治郎卻察覺出一絲不對,濃烈的血腥味并不是人造,而是真的……!
他擡眼對上煉獄先生的眼睛,在對方眼裡得到了肯定。
混蛋!居然把活生生的人當做藝術的試驗品!
竈門炭治郎二話不說,拔出日輪刀就砍向陶壺救人。
煉獄杏壽郎與之一起,成功将眼前幾個陶壺破壞,救出壺中奄奄一息的人,但因為被強行塞進狹窄的容器之中,他們的骨頭已經盡數被折斷,隻勉強有着微弱的氣息。
嘴平伊之助也不甘示弱幫起忙來。
我妻善逸這才意識到眼前居然都是活人,強烈的惡心感讓他作嘔,他趕忙拉過一旁刻着紅花綠枝條的白陶壺吐了起來。
畢竟,這個壺看上去是最正常的一個。
還處在憤怒之中的玉壺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妙,黏膩惡心的液體從頭部蔓延,逐漸蔓延到整個壺中。
啊!這群沒品味的家夥在對他和他的壺做什麼?!
玉壺再也顧不得什麼藝術家的修養,什麼壓軸好戲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就要讓這群家夥付出代價!
“混蛋家夥們!玷污藝術的人,都變成魚餌吧!”
玉壺語調撕裂到破音,把身體從壺中鑽出,癫狂地顫抖着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壺說話了!這個壺是最醜的!”
我妻善逸瞬間松開了手,手上的玉壺“啪”地一聲掉在地上,被迫朝着遠離幾人的方向翻滾了好幾圈。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被砸暈了的玉壺,怒火直沖,這個金毛小鬼不僅侮辱他的藝術!還侮辱他的鬼格!真是豈有此理!
幾人回頭時沒看到在暗處的玉壺,隻以為是我妻善逸一驚一乍,便繼續破壞着陶壺解救被困住的人們。
“我說你們啊……竟敢如此對待神選藝術家的我!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玉壺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來,像生鏽的刀片刮過瓷片,尖銳得令人牙酸。
“血鬼術·千本針魚殺!”
他從水草紋的壺中召喚出兩隻巨大的金魚,一下子就擠占了陳列過道的空間。
不等一行人反應,金魚已經占據了至高點,從口中已經噴出了數枝帶毒的尖刺,密密麻麻地朝着四人攻擊而去,形成天羅地網般壓制的姿态。
“小心!站到我身後!”
煉獄杏壽郎高喊,帶着那把灼燒着火焰的日輪刀沖了上去。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渦卷!”
日輪刀在煉獄杏壽郎的手中高速旋轉,釋放出環形的火焰,在速度的加持之下形成龍卷風般的火焰漩渦,持續灼燒着鋪天蓋地而來的毒刺。
煉獄杏壽郎的火焰假如守護神一樣環繞在周圍,無死角地庇佑着幾人,不僅彈開了帶毒的尖刺,還如影随形地守護在幾人周圍,他們等下後續出來的毒刺。
而煉獄杏壽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因為下意識用身體替竈門炭治郎擋下了最早的攻擊,他的左肩被紮滿了尖刺。
“煉獄先生!”
竈門炭治郎驚呼出聲,可他也知道現在絕不是耽誤的時候,他此時最該做的是拔刀!
嘴平伊之助喘着粗氣,将雙刃高高舉起。
我妻善逸也陷入了沉睡,黃色的閃電萦繞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