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有意識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一個美女,就如考試卷上的分數一般,一目了然,沒有辯駁和讨論的餘地。
上學的時候,她的桌肚裡總是塞滿了情書,還時不時會有别的班的男生跑到他們班東張西望,在她出門的那一刻跑到他面前獻媚。
大學時隻是站在校門口等人,就有數不完的豪車在她身邊停下,邀請與她兜風。
在這種以獵豔為目的的酒吧,她并不覺得,以自己的顔值,會被獵人們輕易放過。
很快,她旁邊座位上的人就換了一個又一個。
徐家曦不喜歡他們,不是長得太難看,就是表現的太谄媚。
一副不值錢的樣子,一見面就掏心掏肺,以為他們的命有多值錢,或者和他玩弄很拙劣的搭讪技巧。
她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曆,但她書看得多,所以并不好騙。
徐家曦小酌了一會兒,吧台的老闆走了過來,對她輕聲道:“小姐,有人給你買單了。”
說着露出了十分玩味的表情,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老闆本人見怪不怪,酒吧就是一個供俊男美女互相搭讪的地方,見色起意是最直白不過的理由。
徐家曦順着他的眼神看去。
男人穿着一件正式又華麗的西裝,身材挺拔高大,整個人如同一座山一樣,巍峨挺立着。
他的側顔如同雕塑一般硬朗,細碎的發靜靜遮在眉骨上,透着幾分冬季才有的憂郁與清冷,與這個灼熱的環境隔離開。
即使是在酒吧,他也不像是來尋歡作樂的,而像是來談生意的。
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她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她冷漠的收回目光,繼續喝自己的酒。
隻是買個單也不來打招呼,難道要她自己貼上去?
想和他隔空拉拉扯扯,玩弄泡妹伎倆。
總之,不主動的男人沒結果。
喝完,她默默離開了酒吧。
顯然喝酒,不足以排遣她現在的煩惱。
除了感覺頭有點暈,她的情緒并沒有被緩解。
滬江的夏天,一場雨總是來得出乎意料,又細又密交織着,天地之間都仿佛蒙上了一層面紗,顯得朦胧一片。
大雨一視同仁,再有錢再漂亮的人此時此刻都得低下頭顱,退避在屋檐底下,不敢與之較勁。
徐家曦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剛準備打車。
那個男人把車開到她面前,拉下車窗,開口道:“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她看到了車牌,徐家曦雖然對車不了解,但她也知道很貴。
她有些好奇問道:“你沒喝酒?”
男人回:“沒有。”
語氣沉沉,沒有一點谄媚的語氣,好像真的是自己心腸好,想幫一個因為天氣回不了家的小姑娘。
她看清了男人的臉,湊近了看要比遠觀更具有沖擊力。
五官硬朗,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眼珠幽暗深邃,面容在路燈下半明半暗,表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上位者的氣息。
看着還不錯,臉好看,身材也很出挑。
原來這就叫看對眼了。
再加上一種難以言喻的叛逆之心,她決定今天一定要做一件會吓死楊秀萍的事情。
她拉開車門,裝出一副經驗老道的模樣,坐了上去。
男人轉過頭看向她,問道:“去哪兒?”
徐家曦注意到他的目光并不是在看自己的臉,而是鎖定在她臉下胸口的位置。
她穿着一件略顯清涼的吊帶,安全帶勒得她的胸口更加凹凸有緻,隻要動作稍微有點幅度,就會走漏幾分香豔。
她低頭掃了一眼,隐約能看到自己胸前的風景多麼誘人。
她又看到他喉結輕輕滾動,毫不掩飾自己的貪欲,如同獵人看到獵物般,志在必得。
他已經把他的條件擺給你看了,不管是外貌還是家境。
你也已經上了這輛車。
他自持身份,不會主動開口和你提,隻是靜靜等待,等待你主動說出那句話,如果你不說,機會就沒了。
時間就在這幾秒中。
徐家曦開口道:“你想去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