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會兒,徐家曦有些害羞地推開他,“去酒店。”
薄世钰轉過身,淡淡回:“好。”
他開房必然是去最頂級的酒店,便宜酒店難堪的一樣,但貴的酒店貴得五花八門。
這次一進大門就覺得滿眼金碧輝煌的,和歐洲的皇宮一樣。
徐家曦在想明白他的身份後就有點局促,一路垂着頭,扶着自己的胳膊,生怕路過的人想入非非。
前台登記的時候,徐家曦超級不經意撇到了他的身份證上的籍貫,然後故作驚訝,“你是吳江人啊!我也是。”
她怕自己藏不住事,把這個信息說漏嘴了,惹人懷疑,還不如自己故意先挑明。
薄世钰眨了眨眼睛,将信将疑,“這麼巧?”
徐家曦點點頭,“可不是麼?真巧啊,你是吳江哪裡的?我是姑蘇區的。”
薄世钰腦子轉得快得很,"你是不是私下調查過我了?"
徐家曦心虛咳了咳:“哪有的事?”
他這種社會名流應該很怕身份洩露吧,怕她哪天缺錢了就上門鬧事,不要個幾千萬不罷休。
更怕從相遇開始就是一場驚心設計的局,那可不是丢點錢那麼簡單。
薄世钰果然不說話了,他的眉頭皺一團,陷入了沉思。
但進了房間,他的手上的動作也是沒停,就像是明知道蜂蜜包裹的硬糖了藏着一把刀,但都到自己嘴邊了,先品味了甜蜜再說。
夏天衣服本來就不多,襯衫薄薄一件,她的紐扣一顆一顆被解開,裙子也是一扒就掉,
她被按在床榻上,不由分說就跟着他的節奏開始。
雲雨一番後,徐家曦有點忍不了被冷暴力,她也不喜歡這種姿勢,特别屈辱,搞得她像是上趕着一樣。
再有錢又怎樣,滬江有錢人多得是,她在校門口站一晚上不知道多少豪車要載着她兜風。
少他一個嗎?
“覺得我有問題,就别睡我了。”她一腳把他踢開,自顧自穿衣服。
薄世钰拉着她的手,順勢把她攬入懷裡,“我沒有。”
徐家曦一把推開他,質問道:“回去是不是就要查我戶口了?”
薄世钰勾了勾她的下巴,“允許你查我不允許我查你?”
“我什麼時候查你了?”徐家曦有些生氣反問着,心裡也蔓延起一層失望。
看來并不是她多想,他真的懷疑自己了。
她隻是不想提他們一個學校的事,她大學名聲一般。
她拒絕人就是不留情面,不給人留一點念想,有些話聽起來甚至到刻薄沒禮貌的程度。
很多人都說她心比天高,目中無人。
但想想他要是下定決心要查,有啥能查不到?
徐家曦老實交代:“我在畢業典禮上看到你了,你可威風,捐了五千萬呢?”
薄世钰竟然沒有很意外,隻是冷靜問道:“你也是南大的?”
徐家曦點點頭,比了個手勢,“四年。”
薄世钰摸着她的臉思忖半晌,饒有興緻,“我經常回去,怎麼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
徐家曦心想,什麼意思,還敢懷疑她報假大學,她打開手機就翻自己的畢業照。
薄世钰見狀也不敢說了,歎口氣,“也是,我上學的時候你還小呢?”
徐家曦扭到一邊,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早睡過了,忘都忘了。”
他猛地掐了一把她的腰,頗正經道:“别貧嘴了,淨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我怎麼開玩笑了?”
徐家曦瞬間覺得他真是道貌岸然,淨會說好聽話,行為倒是一點都不幹淨,“愛和路邊遇到的小姑娘上床的人,有臉說這。”
薄世钰輕輕咳了咳,戲谑道:“早睡過我不可能忘,我記性還沒那麼差,你也沒那麼普通。”
徐家曦算是有點看透他了,平日裡西裝革履往身上穿,裝得像一個正經人,其實本質上就不是好東西。
畢竟衣服脫了,氣氛都到這,她還是忍着繼續做了下去。
隻是完事了,她就扭一邊睡覺去了,不用他裝模作樣和自己溫存,演出一副尊重人的模樣。
他本就高高在上,所有的照顧和體貼都是這些年被家裡教養出來的,和程序設置好般,其實骨子裡就薄情,沒有所謂的真心。
她心想,明天真得斷了,省得他疑神疑鬼。
更何況這種關系本來就不健康,用這種方式緩解孤獨,無疑于飲鸩止渴。
正想着,薄世钰又貼了上來,把她護在懷裡,和怕冰化了一樣,又怕嫌自己不夠暖和,化不開這寒冬的雪。
他十分溫柔說了一句,“對不起。”
徐家曦頓時愣了愣,她完全想不到他會說出這三個字。
薄世钰頗耐心和她解釋道:“我不是懷疑你,實在是我家裡太複雜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遇到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抱在懷裡,像是對待剛剛出生的嬰兒。
别人看起來好像就是男人在裝模作樣,見怪不怪,但她的内心卻這麼貧瘠,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麼對她過,那麼平等、溫柔、有耐心。
她被輕而易舉哄好了,這晚上該怎樣還是怎樣,但是天亮了,她就得好好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