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的喧鬧聲又漸漸大了起來,與屋内的相對安靜形成一種奇特的對比。我伴在人身側,神情依舊清冷,眼神卻很溫柔。
晚音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方才你說,”他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精緻的杯盞,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十分在意答案“你來到此處,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是尋東西。”看向人的眼神溫柔似水“不過我想,我已經找到了。”
晚音眉頭輕蹙。對此話感到疑惑,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我,試圖從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找到了?”晚音心中暗自思忖所找到的究竟是什麼,難道是指他自己?這個想法讓他心中一緊“找到的可是何物?”
我搖了搖頭,認真看着人“算不得物品。”
眉梢輕挑,晚音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哦?”他饒有興趣地看着我,漆黑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探究的意味“既然不是物品,那是什麼? ”
屋内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仿佛在等待着揭曉一個重要的秘密。我看着人的眼神中除了溫柔還帶着些許深意“找到了……但還不屬于我。”
被這眼神弄得心中一顫,晚音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冷笑一聲“那便是還沒找到”他的語氣有些冷淡,試圖掩飾内心的複雜情緒“故弄玄虛。”
窗外的風呼嘯着吹過,吹得窗戶發出砰砰的響聲,仿佛在為屋内的氣氛增添幾分緊張。我輕笑一聲“晚音說的對,是還沒找到。”
晚音哼笑一聲,在酒精的作用下捏起我的下巴,與我對視“說與不說都沒甚區别,”燭火搖曳,映得他的臉頰忽明忽暗“反正這天下萬物,總歸有法子讓其為我所用。”
我愣了愣,漂亮的狐狸眼清冷冷的看着,眼神溫柔“晚音……”
“怎麼? ”晚音的拇指摩挲過我的唇瓣,終是在沉溺前松開手,他甩了甩頭驅散酒意“怕了? ”心想這君清寒的嘴唇,竟比看着還要軟些。
我為人斟茶,吹的涼些遞給人“我怕什麼。”
晚音接過一飲而盡,剛要開口說話,喉間忽然湧上一陣酸澀,猛地咳嗽起來“咳咳!”他濃黑的睫毛被咳出的淚花沾濕,在火光下晶瑩閃爍“這茶……”
“怎麼了……”愣了一瞬,随後忙上前去查看人的情況。我的手被人擡手擋開,晚音另一隻手緊緊捂住嘴,咳嗽稍緩後移開手,隻見掌心有一抹刺目的紅。
“無礙,”他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如雪,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老毛病了……”晚音心中暗叫不好,該死的,偏偏在君清寒面前發作。
我将人抱在懷裡“别說話…”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人的體内為人穩定狀态。
晚音本想拒絕,但身體的虛弱讓反抗的動作微不可察,靠在我懷裡感受着源源不斷的溫暖靈力,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你的靈力……很特别。”
他的眼皮沉重得仿佛挂了千斤重物,終是緩緩閉上了眼睛。穩定了人的狀态以後,我用治愈之力為人治療人身體内的暗傷,眉頭緊皺“怎麼這麼多傷……”
晚音睫羽輕顫,意識在模糊與清醒間徘徊,呢喃出聲“君清寒……”他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讓人聽不真切“别白費力氣……”心想自己這副身體,早就千瘡百孔,又豈是輕易能治好的。
我将人扶着靠在自己懷裡,源源不斷的治愈之力沖刷着人的身體,看着人的身本的暗傷一點點修複松了一口氣,自己的臉色卻愈發蒼白。
緩緩轉醒,晚音隻覺身體輕松了不少,這才發現自己竟枕在我的腿上,而我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