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舟氣的要昏過去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需要你管,我會一個一個都解決的。”
陸邈眼見李儒舟身邊的氣壓肉眼可見的低了下來,不會……是覺得自己不靠譜吧。
雖說确實是因為不想幹活,但不幹活總歸是有理由的——唐珏和泰勒邀請他一起去看大西洋深處那個小島上的房子,他想要去玩,不想呆在這裡了。
但陸邈不敢将這個理由說給李儒舟聽,他趕忙說道“你看啊,泰勒的事情看了鐘思遠随身物品的記憶就能知道,剩下的植入芯片的兩個克蘇魯生物已經死了,不需要再花心思,至于林逸和鐘潭的事情——我們到時候都搬到大西洋深處的小島上去了,誰管他們。”
信息量很大,但李儒舟還是立刻捕捉到了最關鍵的兩條信息——一是看了鐘思遠的記憶就知道反物質的事情,二是有個兩被植入了芯片的克蘇魯生物死了。
把鐘潭和林逸擱置到一邊确實是陸邈的行事風格,但剩下這兩條信息陸邈是怎麼知道的。
陸邈看出了李儒舟的疑惑,正要張口解釋,卻被一邊的哈斯塔搶先說道“他們的死……都是我的錯。”
“李儒覓失蹤後,我們幾個相熟的人便一起逃了,逃去了一個我以前的一個老朋友那裡。”
“我那個老朋友是一個馬戲團團長,他的馬戲團非常知名,幾乎是全球最大的馬戲團了。”
“他很痛快的收留了我們,并且給我們提供了非常好的住宿和夥食,他像對待最尊貴的客人一樣對待我們。”
“但過了一段時間,他說他有個請求。”
“他對我們的恩情,一個小小的願望算的了什麼?”
“我們很痛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他的請求也非常簡單,利用我們克蘇魯生物與生俱來的能力幫他給表演加點特效。”
“有時候是讓劇場刮風,有時候是讓劇場下雨,總之對我們來說,這都是些非常簡單并且容易做到的事情。”
“但是有一天,他說,想要我們去幫他完成一個表演。”
“那是一場逃脫秀,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站在密閉盒子的底部,等待落下的巨石,然後配合魔術師消失就行。”
“我那兩個朋友和我一樣,都是古老的生物,我們都不屑于做這樣抛頭露面的事情的。”
“可因為是他的請求,我們答應了。”
“但,那天我們面對的,不是他承諾的泡沫巨石和機關鐵籠,有的隻是四顆兩噸重的巨石和鎖死的鐵籠。”
哈斯塔說着,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隻來得及救下蘇菲。”
“他們的血到處都是,台下的人類都歡呼着,恐怕他們還以為這隻是一場精妙絕倫的特效表演而已。”
哈斯塔冷笑一聲“隻有我和蘇菲知道,這到底是一場什麼樣的表演。”
“但更可怕的是,我和蘇菲甚至沒有辦法逃走。我們沒身份也沒有去處,我們被困在了馬戲團。”
“我們不得不忍辱負重繼續替他工作。”
說到這裡,哈斯塔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直到陸邈找到我和蘇菲,我們才有了這個逃離苦海的機會。”
“隻是那兩個朋友,他們大概永遠的被埋葬在了這個陰森的舞台。”
故事到這終于結束了,李儒舟對這個故事不感興趣,但聽到了二人的死法,也明白了為什麼不需要再去找那兩個芯片。
他想安慰安慰哈斯塔,但也隻幹巴巴的擠出來了一句“節哀順變。”
李儒舟想到了李蘭青和李儒覓,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算是在最近失去了親人了,隻是他沒辦法一直替這樣的親人難過而已。
“那泰勒的事情呢?為什麼和鐘思遠有關?”
陸邈看了一眼蘇菲和哈斯塔,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拽着李儒舟的袖子下了樓。
“我得到一個消息,政府内部成立了一個小組,他們知曉一切關于異能者的資料,甚至已經有了關于我的異能的準确報告。”
李儒舟怔怔的問道“你怎麼得到的這個消息?”
陸邈神秘道“你猜。”但感受着李儒舟的低氣壓還是沒忍住飛快的說道“我從林一那知道的。”
“那天我拽走了他的一根頭發。”
陸邈的語速飛快,以至于李儒舟将林一聽成了林逸。
“林逸?那天你碰到他了嗎?”
陸邈也沒反應兩個兩個人在說的不是同一個人,雞同鴨講着“碰到了呀,他暈倒的時候拔的。”
這下李儒舟反應過來了“我說的是林逸,你說的是林一,真的是,這兩個人的名字怎麼這麼像。”
隻是普通的吐槽着,但陸邈卻迅速興奮起來,在房間裡飛快的亂竄着,一邊亂竄,一邊打電話給了唐珏
“我先不去那個什麼島上了,我找到更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