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歡喜又忐忑:“這太貴重了。”
江禹行想起來喻言說過幾次的話,笑着說:“我有錢,我了不起啊!”
喻言想瞪他,可沒成功,轉眼就笑了:“有錢真好啊!你什麼時候買的?”
“前些天。”
“是在我送你眼部按摩儀之後?”
“在這之前,給悠然買包的時候就想着給你也買個。”
“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喻言開懷地笑了,“要是我說我繼承了我爸的實用主義,這個不太符合我的消費觀,會不會很掃興?”
“這是我為了讨好女朋友的一件禮物而已,别多想。”
“那我就收下了?”
江禹行點點頭。
“謝謝,這是我的第一個奢侈品包,可能也會是我唯一的奢侈品包。”
“為什麼是唯一?”
喻言笑了笑:“這種東西有一件就夠了,一些重要場合可以撐撐場面。你以後可别送我包了。”
江禹行歎氣:“看來‘包治百病’在你這裡行不通。”
“我收到你的包,非常開心。但物以稀為貴,我怕這種東西多了就沒意義。”
江禹行想了想,問:“那你喜歡什麼?”
喻言歡快叫道:“你呀!”
江禹行故意沉着臉:“我可沒感受到你的喜歡。”
喻言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
“感受到了嗎?”
江禹行搖了搖頭:“好敷衍。”
她又湊近他,在他的唇邊嗅了嗅,有股薄荷味牙膏的味道。她用了些力,學着他深吻她的樣子去吻他。
“感受到了嗎?”
江禹行咽了咽口水,喉結蠕動:“感受到了一點。”
喻言挪了挪身子,勾着他的脖子,繼續吻他,吻得兩人呼吸都在發抖。
她喘着氣,眼裡有一團火苗:“感受到了嗎?”
江禹行再也把持不住,雙手擱在她的腋下,用力一包,她坐在他腿上。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頭,深深地吻着她。又從額頭往下,蜻蜓點水式的吻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到脖子上時,他沒敢用力,隻是舔了舔。
車廂裡的空氣是暧昧甜膩的,他們的呼吸聲很大,大到可以蓋過窗外的一切蟲鳴。
喻言像一隻暴雨來臨前缺氧的魚,但又不想離開河水太久,隻得快速躍出水面大口呼吸,再重新跳進水的懷抱。
當她的内衣扣松掉時,她不禁驚呼了一聲,在他懷裡顫抖着。
江禹行的欲望已經到達了極點,殘存的一絲理智勒令他不能再繼續。盡管在車裡很刺激,但卻不舒适。
他不想給她不舒适的回憶。
兩人相擁着,各自平複着内心的澎湃。
喻言将下巴擱在江禹行的肩上,聲音酥酥的:“在這裡我害怕,等我回江城,好嗎?”
江禹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好。”
*
已是淩晨,昏暗的街上靜得能聽到樹葉掉落的聲音。
喻言走在路的這頭,江禹行走在路的那頭,中間間隔四五米遠,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相伴,從廣場走到了喻家附近。
喻言還是提着那個黑袋子,但并沒有拿江禹行送的包。那個包太招搖了,被家裡人發現解釋不清。
在離喻家還有十多米遠的地方,江禹行停了下來,目送喻言回家。
喻言打着手機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将鑰匙插進鑰匙孔裡,轉動了一圈,門打開了。她回頭對那個隻能看見輪廓的人揮了揮手,他亦揮手告别。
喻言推門進屋,吓了一跳。
屋子裡的燈開着,喻星宇坐在桌子旁打遊戲。
“你怎麼在這裡打遊戲?”
喻星宇擡頭,不答反問:“大半夜你去哪裡了?”
喻言示意手裡的黑袋子:“買東西。”
“買東西?”喻星宇驚訝不已,“我怎麼不知道鎮上有24小時便利店?”
“我喊老闆開門的。”
“什麼東西需要大半夜買?”喻星宇站起來,一把搶過她姐姐手裡的黑色袋子,打開一看,愣住。
是衛生巾。
可不是嘛,女孩月經來了,管它半夜還是淩晨,都得去買衛生巾。
喻言很為自己的聰明得意。
“你買個衛生巾需要一個小時?”
“啊?”喻言慌了,其實她出門已經兩個多小時。
*
原來喻星宇在夜裡11點多的時候,去敲了喻言的房門。
那時李莉給他打來電話,可他不想接,便想讓姐姐接電話敷衍過去。他又是敲門又是喊人,屋裡卻沒聲。
喻星宇對喻言的作息時間多少有些了解,工作日晚上11點才會睡覺,休息日一般會熬到淩晨12點多。
喻星宇推了推門,門沒鎖,他走進去,見床上躺着姐姐,本不想打擾她的,可李莉的電話一直在響,于是就推了推床上的人。
然後就發現喻言不在。
喻星宇下樓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給喻言打電話也沒接,他很着急,就差叫父母起床找人了。
他冷靜下來,又給江禹行打電話,電話是通的,他也沒接。
他便聯想到了一些事,于是在樓下坐着等喻言回來。
*
喻星宇瞪了姐姐一眼:“你再不回來,我真會叫爸媽起來找你。”
喻言心虛地說:“我沒事。”
“你是去見什麼人了?”
喻言愣着沒說話。
“你的男朋友是禹行哥?”
喻言急了,急忙豎起食指貼在嘴邊:“小聲點,别讓人聽到了。”
喻星宇反而松了一口氣:“回來的路上,你們兩就怪怪的,原來是在一起了。在一起還不想我和爸媽知道,是他不讓說?”
“不是,是我不讓,我們在一起沒多久,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再說鎮上人的嘴都是不把門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他對你好嗎?”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冒着名聲被毀的風險,半夜去見他。”
“對你好就行。”喻星宇掉頭要上樓,“上樓睡覺了。”
喻言跟在弟弟後面:“先不要告訴爸媽,也不要告訴李莉,知道嗎?”
“知道了。以後别偷偷摸摸半夜出門,被人發現了不好。”
喻星宇現在像個哥哥一樣訓着喻言,有求于人,她隻得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