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的入口像一張咧開的黑嘴,吞噬着外界的光線,散發出一股腐爛海藻的腥臭。艾麗站在洞口前,心跳如鼓,耳邊還回蕩着海浪拍打礁石的轟鳴。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顫抖的弧度:“熒光閃爍!”
一團微弱的光芒在她指尖亮起,勉強照亮了洞内的景象。濕漉漉的洞壁上挂滿黏膩的海藻,地面布滿滑溜的石頭,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陰冷的黴味。她循着記憶中的原著劇情,咬牙往深處走去,嘴裡低聲嘀咕:“艾米,丹尼斯……你們在哪兒?”
洞窟深處傳來一陣低低的回音,像是什麼東西在拖曳。艾麗的心猛地一沉,加快了腳步。光團在她前方搖曳,照亮一處寬敞的平台。平台角落裡,艾米和丹尼斯蜷縮在一起,像是兩隻受驚的小動物,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已經昏了過去。他們的衣服被海水浸濕,臉上還帶着驚恐的痕迹。
“艾米!丹尼斯!”艾麗撲過去,顫抖着伸手探他們的鼻息。微弱的呼吸讓她松了一口氣,但心裡的憤怒和擔憂卻像火苗一樣竄了起來。她輕輕拍了拍艾米的臉,低聲喚道:“醒醒,沒事的,我在這兒……”
“真感人。”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帶着一絲戲谑的嘲弄。
艾麗猛地回頭,對上湯姆·裡德爾那雙無光的眼睛。他站在洞口,逆着微光,半張臉隐在陰影中,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像是獵人審視獵物。
“裡德爾!”艾麗站起身,将艾米和丹尼斯護在身後,聲音裡帶着顫抖的怒意,“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湯姆沒有回答,而是饒有興緻地看着她:"你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兒的?"他的語氣裡帶着一種發現了有趣玩具的興奮,"我開始相信你了。"
"什麼意思?"艾麗不解地看着他。
"之前伊莉莎被熱鍋燙到,"湯姆輕描淡寫地說道,"是我調換了你挂的薄荷包和臭魚頭。"
艾麗瞪大了眼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想測試你的預言能力是不是真的。"湯姆繼續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愧疚,"那次你表現得毫不知情,讓我以為你在撒謊。但是現在..."他看了看昏迷的艾米和丹尼斯,"你居然真的找到了這裡。"
裡德爾緩步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艾麗的心跳上。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帶着一種探究的興味:“你來得比我預料的快,艾麗。看來,你的‘預言能力’确實有點意思。”
艾麗的瞳孔猛地一縮,心髒像是被狠狠攥緊。伊莉莎的燙傷……是裡德爾幹的?她一直以為那是意外,但現在,裡德爾的輕描淡寫像一把刀刺進她的胸口。她瞪着他,聲音顫抖:“你……你故意讓伊莉莎受傷?就為了試探我?”
裡德爾聳了聳肩,嘴角的笑意更深,帶着一種輕快的殘忍:“當然。她不過是顆棋子,而你,艾麗,你讓我失望了。”他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掃過,像是看穿了她的靈魂,“不過今天,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你真的找到這裡來了。”
艾麗的喉嚨發幹,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早知道裡德爾是個危險的人,但親耳聽到他如此冷漠地承認傷害伊莉莎,她還是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她咬緊牙,聲音裡帶着憤怒和悲傷:“那蘇珊娜呢?她從閣樓摔下去,也是你幹的嗎?”
裡德爾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被點燃的火苗。他輕笑一聲,語氣輕快得像是讨論天氣:“當然。”他向前一步,逼近艾麗,聲音低沉而危險,“我幫你清理了障礙,艾麗。你和我一樣,是‘怪胎’。這樣,那些愚蠢的孩子就不會再靠近你了。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艾麗的眼眶紅了,淚水在眼底打轉。她無法相信,裡德爾竟然為了讓她更孤立,故意想要害死蘇珊娜。她知道他是伏地魔,知道他未來會成為黑魔王,但親眼見證他的冷血,她還是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她們?她們隻是普通人!”
裡德爾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變得冰冷刺骨。他冷笑一聲,聲音低得幾乎咬牙切齒:“普通人?艾麗,你還是那麼膚淺。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接近我,也不過是被我的臉吸引罷了。”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的力量?還是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