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獨角獸的是奇洛。”
我們回到塔迪斯,博士又把時間往前調了調,以免産生什麼蝴蝶效應,比如說我被奇洛瘋狂追殺之類的。對于這種技術問題我實在是不關心。我關心的是怎麼才能不着痕迹的把這個消息告訴海格。
雖然他大概是不會信的。
可是奇洛為什麼要喝獨角獸的血呢?
想必我的臉色是非常難看。博士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安靜如雞、一聲不吭。我們像破抹布一樣在塔迪斯裡自由落體,等終于腳踏實地的時候人都要嘔出來了。
打開塔迪斯的門,外面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獨角獸血液——我們又回來了。
“格洛裡!”
“德拉科,納威!”
我隔着老遠,熱淚盈眶呼喊着他們的名字。在經過了獨角獸殺手的洗禮之後,連馬爾福那張尖嘴猴腮的臉相對之下也顯得可愛了起來。
等着我的不光是氣急敗壞的馬爾福、渾身發抖的納威和狗,還有哈利·波特和一個馬人——此時他正低着頭,用蹄子踢着地下的石子。
“傻大個要我們呆在這裡……他帶着韋斯萊和格蘭傑去找你了,但你跑太快了!疤頭在這裡是因為疤頭說他頭疼……”馬爾福抱怨着,“你有沒有看見那個帶兜帽的人的臉?”
“我看到了。”我說。雖然理論上不是今天看到的。
八隻眼睛——不是蜘蛛,不算那條狗——一起朝我看來。作為一個拉文克勞,我怎麼能拒絕得了這種答疑解惑的環節呢?
“是奇洛教授。”
“這……這不可能!”
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不接受真相的不是别人,是哈利·波特。
“真的是奇洛。”不能忍受有人挑戰我的智商,我又說了一遍,這次增加了更多細節,“奇洛穿着黑袍子,腦袋後面還長了個蛇臉。真的是他。”
看着波特還想說什麼的樣子,我補充道:“如果你問我是為什麼,那我猜他可能是……被什麼大蒜魔法攻擊了吧。”
海格和剩下的格蘭芬多們在我回來之後不久,就被馬爾福用魔杖發出的紅色火花給帶了回來。他一看到我,就粗聲粗氣的說:“我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你……又讓他溜了,好歹這次獨角獸還活着。”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馬爾福語帶嘲諷的說,“畢竟差一點就讓克勞奇丢了命呢,是不是?那畜生最好是還活着……”
“我要見校長。”我對于海格的信心消失殆盡——不如說一開始就不存在。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和海格解釋,我不如直接把這個消息告訴鄧布利多教授。我擺出一副我爺爺的表情,這通常很奏效。
“還有斯内普教授,真該讓他知道你們讓斯萊特林的學生陷入了什麼危險……”馬爾福惡狠狠地說。
“檸檬雪糕。”海格對着校長辦公室外的怪獸雕像說。雕像應聲而開,露出背後藏着的自動台階。在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之下,馬爾福和格蘭芬多的幾個人都回去了——至于馬爾福有沒有去找斯内普教授告狀,我就不得而知了。
台階把我們帶到了一扇橡木門前,海格敲了敲門——門真的很結實。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靜悄悄的,隻有鳥兒梳理羽毛的聲音。
“教授!教授!”海格喊道,“我把克勞奇帶來了。”
鄧布利多校長的辦公室裡,牆上挂滿了許多肖像,此刻他們都被海格的喊聲驚醒了,正在抱怨連天。一隻紅色的鳳凰站在門口的栖枝上,兩隻大大的眼睛安靜的望着我們。
“你好啊。”我跟鳥兒打招呼。
”是什麼把你帶到了這兒?“鄧布利多微笑着問。他從桌子後面擡起頭,兩片月牙形的眼鏡一閃一閃的。
“是海格。”
海格:?
我的幽默感沒有得到它應有的稱贊,我很傷感:“我看到殺獨角獸的人了——是奇洛教授。”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我是怎麼和隆巴頓、馬爾福發現獨角獸的,那個黑影是怎麼樣出現的,我和馬爾福、隆巴頓是怎麼做鳥獸散的,我又是怎麼發現那個黑影是奇洛以及他腦袋後面的蛇臉的——當然,我提都沒提博士,把關于塔迪斯的部分也忽略不談。我就不信,鄧布利多還會把奇洛找來和我對質。
鄧布利多的微笑消失了。
“海格,請你去把麥格、弗立維、和斯内普教授請來……恐怕我要和部長寫一封信了,你知道。”他遞給我一大包巧克力蛙,“至于克勞奇小姐……你需要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