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去找弗林特呢?”諾特好奇的問,“如果你想當找球手,難道不是和整隻球隊一起訓練比較快麼?”
馬爾福一口回絕:“不行!我一定要讓弗林特看到我最好的表現,絕對不能給他任何拒絕我的理由——任何。”他把手裡的那個小球丢給我,那玩意和魁地奇裡的金色飛賊差不多大小,但是卻沒有翅膀——其實就是一個麻瓜用的乒乓球,大小和顔色都和金色飛賊差不多。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我用漂浮咒把那個小球懸浮在半空,馬爾福騎着掃帚飛到了空中。“他為什麼不叫克拉布和高爾來陪他練習啊?我聽說他倆的魔咒課成績都還行。”
“我覺得馬爾福是不想在他的跟班面前丢臉。他甚至都和帕金森、紮比尼保密!”
我想想,也确實理解了這個邏輯。萬一——萬一,斯萊特林都知道馬爾福對找球手的位置勢在必得,但弗林特和斯内普拒絕了馬爾福的申請,對于他來說會是多麼丢人的事情啊,要是知道他甚至為了這個連天練習,那就更丢人了。
“抓到了!”馬爾福喊道,“再來!”
諾特抓住球,一把扔出去:“奇洛不見了,我猜期末是不會考黑魔法防禦術了……可惜,我覺得我挺擅長這門課的。”
“起碼不用再忍受大蒜味了。”
馬爾福此人的精力遠比我想象的充沛。折騰到天色暗沉下去,再也看不到小球,他才肯放我和諾特走人……其實,一開始他甚至想用魔杖來個熒光閃爍之後再來個三個小時。我和諾特堅決拒絕了——我們還想吃晚飯呢。
這人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赫敏頗有共同之處——他們的好勝心都太強了。當然啦,還是有所不同的……我可以想象赫敏在格蘭芬多以外的學院,比如拉文克勞,但是馬爾福?他太斯萊特林,太教科書一般的斯萊特林了。
“我覺得你這是在罵人。”波特說,嘴巴裡被坩鍋蛋糕塞的鼓鼓囊囊的。
韋斯萊稱這個為出院派對——兩周了,波特終于出院了,對此格蘭芬多興奮不已。隻剩下幾天,這學期就要結束了,而格蘭芬多還名列第三,緊接在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之後。格蘭芬多如今最大的恐懼就是斯萊特林要達成七連冠了。韋斯萊兄弟(珀西、雙胞胎和羅恩)和李·喬丹(他們的編外兄弟)把最後一點反超的希望虛無缥缈的寄托在波特身上。不過,如果萬一不成功……
“我能想象出馬爾福那個嘴臉。”羅恩·韋斯萊郁悶的說。
這場派對盛裝空前,不單單有數不盡的美食(”喬治和弗雷德跑去廚房偷的“),還是絢爛的室内魔法煙花(“他們做實驗差點把宿舍給炸了”),又或是派對主人公那令人欣慰的笑容(“我是不是錯過了所有考試?什麼?還有魔藥課沒考?”),都彰顯出這場派對的受歡迎程度——基本上,受邀來參加這場派對的,不光是格蘭芬多,還有拉文克勞、赫奇帕奇。可以說,除了斯萊特林,都到齊了。
“祝賀你。”我囔囔說,順手拿了一塊炸魚。口齒不清是因為我剛為了備考魔法史通宵了一晚,現在剛考完,狀态就和陰屍差不多,和教魔法史的賓斯教授也沒什麼區别了,可以說是一脈相傳。
“赫敏呢?”我左顧右盼,尋找我在格蘭芬多最忠實的朋友。假如有一天,格蘭芬多的所有人會為了學院杯的結果背叛我,隻有赫敏會把我的屍體拖去繼續上魔法史課。
“還能在哪?在複習呗。”拉文德·布朗長歎一聲,“她真得應該學習一下如何享受生活。
我背後一陣冷汗,突然覺得喪失了成為拉文克勞的資格——當然,要是被赫敏拿下全年級第一名,拉文克勞就可以都不做人了。我心裡一半的沖動是跑回去複習,但另一半邪惡的對我說:“你不是想知道奇洛和神秘人身上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波特呢?”
波特無知無覺于我的壞主意,繼續往嘴裡塞餡餅。我掐緊時機,等羅恩·韋斯萊和迪安·托馬斯講話的功夫,不着痕迹的靠近波特。
“哈利……那天我在醫療室就想問你。”我試着抑制住語氣裡的好奇,“你知道奇洛現在怎麼樣了嗎?”
他左顧右盼,還真被他抓住了一個沒人往這裡看的時機,他壓低聲音:“鄧布利多和弗利維、斯内普教授一起把奇洛抓住了,但是……他們沒有捉住伏地魔。”
我的身體一陣僵硬,光想着有一個蛇臉怪胎在霍格沃茨裡四處遊蕩的可能性,我的胃口就被瞬間敗壞了。我很想說“難道他們都是吃白飯的嗎”,但是……哎,神秘人畢竟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黑巫師,是不是……鄧布利多畢竟也上了年紀……就像馬爾福說的,“老糊塗了”,也有可能……
我沉重的歎出一口氣,拍了拍波特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哈利·波特要和神秘人久久的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