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在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眼皮底下落荒而逃已經過了好幾個星期,時間很快就到了學期末——過得真快,踏上霍格沃茨的列車好像就是一瞬間之前的事。每個人都在忙于期末考試,喪失了生活的樂趣。我不以為然,和我的朋友們在魁地奇場地邊看着赫奇帕奇隊訓練。
“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是誰啊?”我問道。我看着那個帥哥從伸手抓住了金色飛賊。他真的很帥,比馬爾福帥十倍,比羅恩·韋斯萊帥一百倍。
“那是塞德裡克·迪戈裡。”西奧多·諾特說。
盡管西奧多·諾特既不是我從幼兒園就開始認識的朋友(那是賈斯廷·芬列裡),也不是借我抄了最多作業的人(那是德拉科·馬爾福),更不是我少女心冒粉紅色泡泡的對象(說句老實話,那是奧利弗·伍德和塞德裡克·迪戈裡),但我們的友誼是不用質疑的(因為建立在我們對于黑魔法的共同熱愛上)。
“他真的好帥。”我不禁感歎道。迪戈裡真的太帥了,屬于一眼看到他,我腦海中就出現了二十年後我和他,還有我們的三個孩子在九又四分之三車站的場景……
不切實際的白日夢還是早點醒來的好。諾特露出狐疑的眼神,我的目光飄向了對角線處一個金發的女孩子,她此刻也仰着頭看着迪戈裡,臉上的表情如夢似幻,跟中了奪魂咒似的……是愛麗絲·辛奇,辛奇姐妹中比較好看的那一個。
欣慰的意識到我的審美觀并不是那麼小衆,我和諾特交換一個看熱鬧的眼神。
赫奇帕奇隊終于結束了訓練,隊員們一個個都汗淋淋的,頭發東倒西歪——但是迪戈裡看起來更帥了。我看見愛麗絲·辛奇從草地上站起來,一路小跑去了迪戈裡身邊。他們的身影映在春天溫暖的陽光下,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德拉科回來了。”
自從波特成了格蘭芬多的找球手,馬爾福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态——他本來從小就熱愛魁地奇(據諾特說),如今這種熱愛變質成了狂熱——并不以一種好的方式。要不是他的魔藥作業還一直幫助我維持在及格線以上的水平,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飛行上了。
等馬爾福走近了,我發現他臉上帶着不遮不掩的譏笑。
“魔法部提議要罷免鄧布利多,因為他讓神秘人混進了學校。”他幸災樂禍的說,“他麻煩大了。”
“等等,你怎麼知道的?”我問馬爾福。
“我爸爸,說禁林那天晚上鄧布利多跑去魔法部通知了福吉。”他興奮的臉上透出一股紅暈,“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信了。”
“厲害。”我對于他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别人——特别是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們身上的精神歎為觀止,并不代表我支持他的行為。
“還有那條怪獸狗……”
“狗?什麼狗?”
他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知道嗎?就在四樓那條不許我們進去的走廊裡?”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是具體細節我已經忘光了。好像是開學前的事……那時候我在幹嘛?好像是在等吃飯吧……
“把那種東西帶進霍格沃茨,鄧布利多果然老糊塗了……”
場地那邊,愛麗絲·辛奇和塞德裡克·迪戈裡的談話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辛奇家的另一個姐妹安娜也加入了——兩姐妹搶一個男人,多麼戲劇性的三角戀,我都要被感動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馬爾福在我耳邊說。
不是馬爾福不可愛,也不是我對他有意見,隻是我對格蘭芬多的仇恨并沒有那麼深——對波特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聽我說,波特現在還在醫療室住着呢,等他能出來了,估計都忘了掃帚怎麼飛了。”我言不由衷的安慰着馬爾福。他那張尖臉放松下來。
馬爾福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在二年就加入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說真的,他要是早把這種精神放在練習上,而不是給波特找麻煩,他的心願早就可以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