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的發現我可以變得非常有說服力,我發現我跟在裡德爾的身後,手裡不斷的扯着我的幸運符項鍊。霍格沃茨的樓梯變得更長、更難以忍受,以至于我突然看到鄧布利多時,心裡居然松了一口氣。
“早上好,湯姆。”年輕了五十歲的鄧布利多說。他的頭發和胡須還沒有變白,個子也比五十年後要高。“這位……”糟了,要是裡德爾發現鄧布利多不認識我,他可能會直接把我交給傲羅。
“鄧布利多教授!我正想找您!”我急切的說,“變形術的期末考試……”
“考試被取消了。”鄧布利多說,“恐怕迪佩特教授覺得把所有人留在學校并不安全。”
“可是我想考試!”我開始胡編亂造,“我不知道——我覺得我這學期學的很好,教授。”
“湯姆,”鄧布利多轉向裡德爾,“我會把她帶到我的辦公室,好嗎?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裡德爾抿了抿嘴:“好的,教授。”他轉身離去。
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處。現在我要面對的就是鄧布利多了。老實說,我對鄧布利多的了解不多——倒是說過他不少壞話,包括并不限于“老糊塗”。
“我叫……維多利亞,維多利亞·溫格爾。”我說到。
“維多利亞。”鄧布利多複述到,眼鏡後面閃出一道光,“這是你的真名嗎,維多利亞?”
“呃……不是?”
“你有很多話想說,”鄧布利多看着我,這視線很難忽略——五十年以來鄧布利多真的變了很多,“我猜,這個故事會很複雜……來我的辦公室。”
鄧布利多現在還不是校長——明顯的事實。他現在的辦公室就是五十年後麥格教授的那間,然而,兩者的區别很大。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堆滿了柔軟的抱枕,桌上放着一個巨大的玻璃罐,裡面塞滿了各式糖果。一隻紅彤彤的鳥兒站在椅背上,好奇的歪着腦袋。
我悲哀的發現在鄧布利多面前撒謊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呃……我來自五十年後,是拉文克勞的學生?”雖然是真話,但是也太扯淡了。
“我嘗試用一下時間魔法,結果把自己玩到這時候來了?”聽上去下一秒就要進阿茲卡班。
算了,我破罐子破摔的想。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你曾經、現在、或者未來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嗎?”
“是,我是拉文克勞的學生。”未來進行時。
“這就足夠了。”鄧布利多說,“謝謝,溫格爾小姐——你在這裡是為了湯姆嗎?”
“湯姆?啊,你說裡德爾?”我愣了一秒,“不,不是,我剛在樓下圖書館遇到他的。他在和普威特和隆巴頓講話。”
“請原諒我的這些問題。”鄧布利多緩緩地說,“霍格沃茨現在處于很特殊的時刻之中,我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可惜,現在說這些對于沃倫小姐來說可能已經太晚了。”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急切的問。
他答非所問:“時間旅行是很精妙的魔法,維多利亞。需要付出很多代價——我想知道你來到這裡的理由。”
“我保證我沒用什麼黑魔法。我隻是想要答案。”
我第一千零一次的咒罵博士。很顯然,這個時間點上的“斯萊特林繼承人”還沒有被抓,而受害者已經死了——這個受害者不但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還四處鬧鬼。我早該想到的,既然五十年後的鄧布利多對密室手足無措,五十年前的鄧布利多也不會知道的更多。
我唯一的收獲就是鄧布利多願意幫我撒謊——在抓到打開密室的兇手之前,我都可以以混血女巫維多利亞·溫格爾的身份在霍格沃茨生活下去,而且我可以住在他的辦公室或者豬頭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