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他問道,語氣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嘲笑波特的快意。
“我胃痛。”我說,注意到他手上已經沒有了那本日記本。一股懊悔之情湧上我的胸口,胃又抽痛了一下,“德拉科,那本日記本呢?”
他冷哼一聲:“波特把它搶回去了,誰知道裡面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我的心裡一沉。
那本日記本的存在讓我更加肯定這幾次襲擊事件和裡德爾脫不了關系。然而,就在我去找波特問個明白的時候,他告訴我那本日記被偷走了。
“被偷走了是什麼意思?”我不敢置信的問。
“意思就是被偷走了。”韋斯萊不耐煩地說,“有人闖進了我們的卧室,把所有人的東西都翻的亂七八糟——就拿走了哈利撿到的日記本。”
我沒有告訴他們裡德爾和密室的的關聯——如果裡德爾真的如同鄧布利多所說,成為了一個強大的黑巫師,而波特沒有來得及阻止他——還是不要把這種精神壓力放在救世主的身上為好。
我盯着桌子上的那張紙。比吃飯更迫在眉睫的是三年級的選修課。
“你有沒有打算三年級的選修課選什麼?”我問道。
“我打算全選。”赫敏驕傲的仰起頭。
“你會死的。”我客觀的說,“我爸爸當年就全選了五門選修課,而且他是那一屆唯一一個拿了十二門O.W.Ls證書的——然後他就進阿茲卡班了。我建議你再考慮一下。”我看着課程名單。今天是複活節假期的第一天,還是一個周日,天氣很好,魁地奇球場擠滿了人,海格說不定還在哪藏了彩蛋——而我卻在這裡,絞盡腦汁根據不到半頁紙的簡介選明年的課。
“你要選保護神奇生物嗎?聽說凱特伯恩教授教的挺好的——”
“你知道凱特伯恩和國王十字車站有什麼不同點嗎——國王十字車站有九又四分之三,凱特伯恩的四肢隻剩下四分之一。”我殘忍地說,“謝謝,我還是很珍惜生命的。”
麻瓜研究——肯定要選,畢竟這個我比較拿手,我可是在麻瓜堆裡長大的呢,另外據說占蔔課特别好混——隻要不斷的做出死亡預言就行了,不像算術占蔔,還要加加減減——說實在的我數學也不怎麼行。
“而且說實在話,我在霍格沃茨喜歡的課程隻有魔咒學——如果選了太多别的,我就沒有太多時間花在魔咒學上了。”
“哦,可是你魔咒課成績很好!還有變形術——”
“花了大功夫的,朋友,你以為你我和諾特天天開小會是為了什麼?”我疲倦地說,就麻瓜研究和占蔔術了,反正其他的選項也是一樣爛,“倒是你,怎麼不去看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比賽啊?”
“我在查資料,”她飛快地說,“對了,你會不會恰好知道有什麼蛇類怪獸,害怕公雞叫聲,可以把人殺死,也可以把人變成石頭的?我打算寫一篇關于怪物的論文給凱特伯恩教授看……也許他會知道我是不是适合選保護神奇生物課……”
我看着佩内洛普·克裡瓦特的身影穿過平斯夫人的桌子:“能變成石頭的不知道,能殺人的倒是有——蛇怪啊。但是這玩意不可能是真的——公雞哪裡會下蛋啊?”
赫敏頓了頓。“你不會還恰好知道有什麼書講了關于蛇怪的知識吧?”
“呃……《神奇動物在哪裡》裡面就有?不過作者說起碼英國有四百年沒有見過蛇怪了……赫敏?”
赫敏撒腿就跑,和克裡瓦特消失在了同一個角落。留下我茫然的看着選修課的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