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做有求必應屋?”喬治·韋斯萊說道。他和弗雷德兩人站在禮堂門口,一群四年級的學生從他們身邊走過——大家都等着去霍格莫德呢。
“有求必應屋?”我重複一遍,“沒聽過。”
“那你應該去打聽打聽。”弗雷德輕佻地說。
“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嗎?”
“那還有什麼樂趣呢?我隻能告訴你,這個地方在八樓。”
那豈不是就在格蘭芬多大門口,果然還是問韋斯萊雙胞胎比較好,為什麼所有有趣的東西都和格蘭芬多有關?從來沒有聽說過地牢裡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
“我的日程趕的很緊。”隻有兩個星期了,我需要在下次滿月之前把嘴裡含着的這片曼德拉草葉子藏進有求必應屋裡,不然又要再含一個月——先不說這東西味道如何,我現在感覺舌底都長泡了。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口齒不清?”喬治問道,“我記得我們沒有給你試吃什麼新産品啊——”
“和那沒有關系。”我說。
“還是和馬爾福講話太多,嘴裡長瘡了?你也許需要一些白鮮——”
“這和馬爾福又有什麼關系?”
弗雷德·韋斯萊故作深沉的笑了:“最近你和德拉科·馬爾福的绯聞鬧得可是沸沸揚揚啊——”
“多少人看到你們在霍格莫德手拉手一起逛蜂蜜公爵——”
“在三把掃帚裡卿卿我我——”
“停!”我驚呆了,所以霍格沃茨的各位腦子裡都是草包嗎?“是誰在散布不實消息!”
“太晚了,現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弗雷德拍拍我的肩膀,“祝你好運。”
“要是金妮的話,媽媽現在已經寄吼叫信來了。”喬治聳聳肩,“馬爾福——你是怎麼想的?”
一切的解釋都已經太晚了,我痛苦地把臉埋進掌心裡,我就知道——開學意味着不是期末,意味着沒有什麼作業,意味着大家都閑的發慌,閑的發慌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散布謠言。謠言越傳就會越奇怪,下個月這時候要是我聽說馬爾福懷孕了孩子是我的,我都都不會稀奇。
“說句公道話,馬爾福長得也沒那麼醜。”韋斯萊其中之一用一種實事求是地語調說,“他主要是那個德行特别煩人。”
“别說了。”我聽見自己的悶悶的聲音從指縫之間傳出,“我不要見人了。”
“你可以藏進有求必應屋裡,保準沒人找得到。”另外一個韋斯萊說道,我的頭更低了。
要不是今天晚上就是和斯萊特林的比賽,我會把整天時間都花費在怎麼找到有求必應屋上——畢竟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然而我在六樓樓梯上就被秋·張逮住了。
“你去哪啊?”秋問道,她手裡還挽着塞德裡克·迪戈裡,“羅傑·戴維斯還等在禮堂裡——他有一套戰術,每個人都要聽,你沒有去吃午飯……”
“我把午飯戒了。”晚飯也戒了,在舌頭下面含了一片葉子的情況下吃東西真的很艱難,我每天就吃點流食——還有巧克力。
“為什麼?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
在秋·張變得和韋斯萊夫人一樣絮絮叨叨之前,我趕緊将話題岔開:“你們兩個現在是要去霍格莫德嗎?”
“不啊。”塞德裡克·迪戈裡說,他居然開口說話了,我真的是很驚訝,“鄧布利多教授給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又開了決鬥俱樂部——”
一想到去年洛哈特的鬧劇,我頓時不寒而栗。迪戈裡像是會讀心術似的,繼續說道:“放心,這次的指導教授是弗利維教授和盧平——每周六下午,在魔咒課教室裡。”
沒有斯内普還算得上是個好消息,看來鄧布利多也終于意識到了斯内普拖後腿的功夫和他的修辭水平一樣好。不過,這麼大的陣仗,難道就為了當了十二年老鼠的彼得·佩迪魯?
“又或許是出于學生們的強烈要求呢。”安娜莉澤不以為然的說,“經過前兩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我意識到很大概率盧平熬不過這一年——然後之後的黑魔法防禦術課很有可能變得更壞,連洛哈特都不如的那種。”
“幹脆把這門課取消吧。”我在長桌變坐下,不出五秒鐘,羅傑·戴維斯就出現了,我完全沒有心情聽他說了什麼——大概就是些老生常談的話,管他呢。反正根據過往經驗,對上斯萊特林多半是輸。
果不其然。
“都是我的錯。”秋·張自責的說,“要是我抓住了金色飛賊……”
“不能怪你,全是因為馬爾福太狡猾。”我實事求是地說——連馬爾福都學會了朗斯基假動作,秋現在脖子還沒斷真的算是運氣好的了,“至少沒人受傷。”
“至少我們沒有像格蘭芬多一樣輸上好幾百分。而且秋受的傷不嚴重……我敢肯定現在伍德正在幸災樂禍。現在我們要關注的是下一場比賽——”戴維斯歎了口氣,“格蘭芬多有波特,而且波特有firebolt——這意味着他比你快很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