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脖子上的青莖可疑地凸起,滿臉橫肉抽搐了兩下:“鄧布利多或許認為德姆斯特朗——”他臉上的表情隻能用惡意來形容了,看上去好像五十年代好萊塢大片裡的反面角色,“時刻保持警惕!”
我脖子後面的汗毛突然豎起。蜘蛛開始在講台上表演起踢踏舞,非常好笑,上一個我知道對踢踏舞有執念的人還是我爸爸。瘋眼漢的人造眼珠可疑地顫動起來,我隻能用不懷好意來形容,我把背駝得更低了,躲在安娜莉澤偉岸的背影之後,實在沒有必要讓全院同學得知我奪魂咒大師的真實嘴臉。
也不知道是假眼實在是不太好用,還是我的龜縮策略卓有成效,又或許是白鼬馬爾福給穆迪帶來了極大的成就感,這節課平穩的度過了,除了……
“我不知道這些居然是可以教的。”我感歎道,“想想看如果是給斯萊特林上課……瘋眼漢不會繼續在馬爾福身上實驗吧?”開學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就如此硬核,讓人簡直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穆迪不會真打算把我們培訓成黑魔法大師吧?斯内普會哭的。
“老瘋眼漢的愛好還停留在八十年代,可能會給斯萊特林的每個人平均來一個。“莉澤的幻想是如此天馬行空,愛麗絲的臉開始發白,尤其是整節課穆迪那隻完好的眼睛不斷地朝我們這邊看來,“我臉上有沒有蜘蛛網?”她緊張地問道。
“萬聖節在下個月。”我拍拍她瘦骨嶙峋的脊背,這節課她已經做得很好了,起碼沒有吐在課堂上。
“可不可以用心理原因為由拒絕上黑魔法防禦術課啊?”愛麗絲企盼着看向我。
“你看看阿茲卡班那個樣子,巫師們像是關心心理健康的嗎?”我殘忍地戳穿她的幻想,“很有可能就是送你去醫療翼喝上兩瓶歡欣劑,到時候你就和世界杯賽上看了媚娃的男人一樣,你自己想吧……”
“我以為那是迷情劑的效果。”我們從一衆熙熙攘攘地穿過一衆高年級的格蘭芬多,“卡卡洛夫真的有這麼可怕?”安娜莉澤小聲說,“以至于我們需要了解奪魂咒?部裡難道打算讓穆迪一對一盯梢卡卡洛夫?”
我聳聳肩,我是不太知道食死徒内部對于叛徒會是什麼章程啦,我隻知道他要是萬一落入我爹(有魔杖的)手心裡絕對會死得很慘,到時候我們可能需要用撮箕把他從地上鏟起來。比起擔心卡卡洛夫,可能卡卡洛夫本人最好擔心一下他會不會在英國遇上他的一些逃脫法律制裁的老朋友們,我絕對沒有暗示德拉科·馬爾福的爸爸,後者據說正因為小天狼星重獲自由而頭痛不已,這些家庭矛盾就沒什麼可深究的了。
我的脖子後面還是感到一股刺痛,上一次我有這種感覺還是我爸爸因為輸了一局火焰紋章把地下室的switch砸了。那可是一百多磅啊,他永遠無法理解二十多年後通貨膨脹到底能達到什麼水平。我回過頭,看到一隻木頭腿正飛速的消失在走廊轉角處,穆迪不會聽到我們背後議論他了吧?